下车一看,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式房子,地灯散发着暖光,显出这里的轮廓。我兴奋地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中国古典园林建筑群。从前院进去先是一栋双层楼阁,这里应该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再往后进就是庭院环绕的主要的两座中式建筑,甲山锦鲤,奇花异草,亭台楼阁样样都有,真是个大而精致的庭院。
黄毛跟在我后面,把我和小让开的灯一个个关掉,吐槽道:“没见过世面。”
张文殷说:“黄毛,你当初来的时候,一直拍个不停,不都把手机内存用爆了吗。”
“道士,你怎么就开始帮新人欺负老人了?”
刚刚路上脩无枫说了雇佣我的意思。张文殷当时沉默了一下,最后也没有反对。黄毛自然没什么话语权。然后就愉快地决定了。
兼任HR的张文殷就给我订了价格:月工资5000+,包吃包住,暂时不交五险一金,以后会补,提成看情况给。至于我带来的小让,他可不能当童工,就当是过来玩的亲戚小孩,每个月给我补贴2000块来养他。
不过小让这一小孩也没啥特别的物质要求,有吃有穿就行,真是个好孩子啊。所以这2000块几乎用不了,我会替他攒着的。
而那本来说是我伙伴的南讹,她也想跟随我加入进来,被脩无枫果断拒绝。回到杭州市区后,就把她赶下车了。
回去后,脩无枫状态不是很好,早早就进去休息了。张文殷煮了面给我们吃,然后大家都回房睡觉了。我的房间窗户就与脩无枫的住所相对,她那里有很多高大的乔木,只能看到昏黄的灯光照在窗上。过了一会就变黑了。
我叫二郎出来,空气弥漫着一片尴尬的静默,黑猫没出现,我才想起来我把二郎放在丽山了,是张文殷告诉我的,让二郎跟在黄石兴身边,说是很快就有大量的怨气让二郎吃了。我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就叫二郎出来,现在它不在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了,一夜好梦,虽然我忘记梦到什么了,但是心情非常好,我伸了个懒腰,洗洗漱便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晚上的时候因为太黑都没好好看看这里,现在这个庭院在晨光下散发着过去的古韵,这里的一柱一门,都上了年头,凑上去,古木清香在鼻尖留尾不散。屋檐上的瓦片缝中也都长满了青草,从下往上看,真是一种天然又有趣味的装饰物。
树荫与清阳交相落在湖面上,锦鲤们悠扬地在金色湖面中吹着珍珠泡,目中有一只叛逆的丹顶红白鲤正脱离同伴独自游摆,我不知不觉就随着它走动了,这里的水是活的,一个池子连着一条溪流,悦耳的水流声洗濯着身心。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栈道上,往里走便是脩无枫的住所了,她的住所是洲上阁楼,湖面荷叶片片,莲花尖尖,木船隐匿其中,这带着红宝石花纹的锦鲤便隐入荷池中不见了踪影。
我抬头往上,看到牌匾“徯醉阁”,也不知道她醒来没有。潺潺水声从后面传来,我想一探究竟,便走着小围栏绕到后面。
但随着我的深入,我仿佛进入一个寒冷的秋天中,我赶紧双手抱住自己搓搓手臂。转着弯,避开了几个花叶,绕过了几处怪山,猝不及防,脩无枫出现在眼前,脚尖便像被钉子钉住一样,无法动弹了。
岩壁上的水口潺潺砸下泛着白花的寒水,她正盘坐在下方,脩闭着双眼,双唇早已紫青,脸色也白得透明,水打着她瘦削的肩膀,湿透的白衣无法掩藏她脖子下那狰狞的紫痕。
“脩……”我的心像是被扭成一团,无法再说出下一个字。她听到了,睁开了眼,被打湿的睫毛下那一双眼睛依旧带有温暖的颜色。脩无枫对我轻轻一笑,沙哑着声音说,“早。”
我脱下鞋,赤脚踩过泥土,右脚踏入水中,刺激得我分不清是冰的还是烫的,我适应了一下,便一步步向她走过去。脩无枫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交错向前的双腿,她的眼神让我想到寒山寺后殿中的那尊白玉菩萨。
当我走到她面前时,浸入水中的脚已经变得通红了。我把手盖在她的头顶下,遮挡着冻如冰窖的水,“你、你在这里多久了。”
脩无枫又闭上眼睛,“没有多久,这冰水对我来说是好的,你不用担心,回去吧。”
“是因为你的毒又发作了吗?”我的手伸过去,她巍然不动地等我过来,我轻轻地触摸她脖颈上的紫痕,竟然有心跳般的脉搏,就像是大血管一样,难道已经和身体融为一体,无药可救了吗……
“小憩。”
“嗯……”
“你不用这么悲伤。”
“我姑妈欠你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救你。”
脩无枫算是默认了。
“我去求她,她会答应我任何请求的。”
“没用的。”她咳嗽了几声,“已经没有了。”
“那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我才刚认识你。”
我双手环抱住她,为她抵挡至少是那么点寒冷也好,严寒刺骨,但也没有我心冰冷。但过了一会,她起身,把我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温暖的地方,把我放在了亭下的长椅上,不知从哪拿来的毛巾,给我擦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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