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声音标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墙上红字闪烁：

    「声音备份将於7小时12分後清除。」

    林树、宋如眉、风衣nV杨妙婷与少年张智勳集合於五楼楼梯间。天花板的警报灯持续闪烁，像某种无形倒数在催促。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大楼提供的录音器——小巧、冰冷，上面有个白sE标签：「录下你存在的证明。」

    林树按下录音键，机器发出一声轻响，开始记录。

    他深x1一口气：

    「我是林树，28岁，记得童年曾在孤儿院，有一个叫芊芊的nV孩。她不是幻想，她是真的存在。」

    他录完後按下播放键——

    空气凝固了。

    从录音器里流出来的声音，不是他。

    那是一个nVX声音，空灵而低沉，断断续续：

    「我不是林树。林树早就……不在了。你只是……模仿他的躯壳。」

    所有人震惊。

    林树的脸瞬间失sE。

    「这不可能……我说的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有说话，你们都听见了！」

    杨妙婷立刻举起她的录音器，手指发抖：「换我来！」

    她录道：

    「我是杨妙婷，34岁。之前是临床心理师，患有轻度记忆障碍。我最讨厌的食物是苹果……但我记得有个人b我吃过，那是个穿红衣服的小nV孩。」

    录音播放——

    她的声音失真，像被压缩过：

    「我是———我曾经吞下他留下的记忆，他说过：名字是可以剥夺的，声音可以复制。」

    「你们留下的，只是残响。」

    录音器砰地落地。

    所有人陷入极度恐慌。

    「声音也被感染了……这些录音器不安全！」张智勳大喊。

    这时，许翎走了进来。

    她的脸sEb以前更苍白，瞳孔放大，似乎知道了什麽却不能说出口。

    「别说话了。」她轻声道，「用写的。」

    她递给每个人一张纸和一枝笔。

    「声音会被W染，但**文字还是纯净的。**只要你记得自己是谁，就写下来。」

    所有人开始低头书写。

    林树写下：「我记得芊芊。记得孤儿院的木马，记得她说如果我不来找她，她就会永远沉进地下。我不会让她被消除。」

    忽然，一道刺耳的蜂鸣划破空气。

    所有人的录音器同时启动，开始自动播放刚刚的录音——

    这一次，每台录音器里传出的声音，全部变成：

    「我不是——我是——你不是——你们全都——已经Si了——」

    那声音层层叠叠，像上百个错乱人格在说话。

    下一秒，大楼广播响起：

    「声音标记失败。将於五分钟内进行第二层消除程序。请即刻确认是否存在於主记忆架构中。无标记者将转入备份层。」

    什麽是备份层？

    许翎抬头，脸sE惨白地说：「那是……楼下。」

    「零号楼层。」

    「那些已经被消除的存在，就关在那里……等着被你忘记。」

    倒数：04:59

    林树深x1一口气，双手抓住那台录音器，看向所有人。

    「如果我们记得彼此，就不会被楼吃掉。」

    「这次，我们要一起走下去。去找芊芊，找回真相。」

    楼梯下方的铁门咔哒一声，自动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