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现实,梦是梦,我一直这样告诉……催眠自己。
我用手擦拭兀自打转的泪珠,踢开棉被,梳洗一番後才下楼。
「我以为你不吃早餐了。」一个穿着OL套装的年轻nV人坐在餐桌旁。
我没有搭理,迳自坐下盛饭。
「你这次考试考得怎麽样?」她的视线忽然落在我的脸上,刚才吞咽的饭粒因此卡在喉咙,害我咳了几下。
我小声地应道:「还好……」
她瞧了我片刻,轻声地说:「爸妈不会希望看到你成绩一落千丈,也许我应该减少加班来督促你。」
身为科技公司经理的姊姊—陈芸,她一直是一个严谨自律的人。
因此,当她要督促我的功课,就是我该头痛的时候。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国立顶大毕业的姊姊始终无法为我解答。
「姊,爸妈他们怎麽会出车祸?」
她长叹一口气,「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路口监视器拍到的画面就是汽车失控打滑才撞到分隔岛。」
「可是,爸他开车一向很小心,出门都还会检查车子。」
「小曦,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他们发生意外的事实,但是你该向前看了。」
她放下碗筷,「你变得越来越迷信,上次还去找……那个叫什麽……灵媒?别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专心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吗?」
「不可能是意外,不可能……你不懂。」我起身离开,她没有阻拦。
去年12月的某个夜晚,我们收到爸妈发生车祸的消息,匆忙赶到医院时只见到已经披上白布的爸妈。
明明妈妈刚才还叮咛我明天冰箱有r0U包可以蒸来吃,爸爸还答应我下星期放假带我去yAn明山看海芋的。
是我做梦吗?这个梦好真实。
那一阵子,我像是一只会流泪的丧屍般游荡。
即使努力振作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直到看见电视上的灵异节目,给了我一个讯息—他们仍然存在。
我想告诉他们,他们活着时我没对他们说过的话。
我坐在书桌前,脱下眼镜擦拭,弱视的左眼引领我进入一个朦胧的国度。
我的左眼自出生时就和常人不同,当时年纪小,以为模糊的景象是正常的。
直到我上幼稚园时,跟妈妈叫嚷着看不清楚课本上的字,他们起初认为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後来他们才觉得不正常,赶紧带我去看眼科,医生建议我要带矫正眼镜,避免病情再恶化下去,从此我就一直戴着眼镜。
我翻阅上次从青田书店借来的美术杂志,抬头望向书架上的一只亮hsE娃娃,hsE是我最Ai的颜sE,送给最Ai的人—爸爸,这是他的父亲节礼物。
它本来挂在汽车後照镜,虽然当时它没有保佑爸妈,现在却成为我回想他们脸庞的宝物。
翌日起床,我戴上鹅hsE淑nV表和银框眼镜,穿上印有名字陈曦的制服,背起印有【育英高中】字样的墨绿sE书包,骑着脚踏车到学校。
我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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