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声请命，隔窗而跪》

    凌晨一点，陈柔蓁躺在单人沙发上，脸上盖着一条薄毯，笔电打开，页面停留在她最熟悉不过的聊天室平台。

    一则匿名讯息静静躺在画面上，时间标注为三十分钟前：

    「我想了解调教的具T内容。」

    她没有立刻回覆。

    盯着这句话看了五分钟後，她缓缓坐直身T，指尖悬在键盘上方。

    ——语气不肯低头、措辞简短，却语尾没有标点。

    像不像她？

    太像了。

    柔蓁嘴角缓缓翘起，像是一场静悄悄的胜利。

    MistQueen：您好，第一次吗？

    发送。

    ——

    隔天，永曜资本依旧风平浪静。

    沈芷莹踩着高跟鞋，准时出现在二十五楼总裁办，身上那件暗灰sE收腰西装利落无皱，一如她的声音与作风。

    「何副总的报表重新整过了没？法务那边的草案谁批的？还有，昨天的那间私募基金你是要我亲自拨电话？」

    一连串指令如Pa0弹飞出，助理群大气不敢喘一声。

    唯独柔蓁，端着一杯黑咖啡走入办公室，神情一如往常温顺，声音柔得像是刚泡开的茶叶。

    「总裁，这是您的双倍浓缩，美式无糖。」

    她放下咖啡的瞬间，沈芷莹刚好回头，两人视线交错。

    只是短短一秒。

    沈芷莹眼神闪了闪，没有开口。只是轻点下巴，示意她离开。

    柔蓁低眉行礼，转身退出——但在她转身那一瞬，嘴角清楚地g出了一抹带着暗香的微笑。

    沈总，你真的来了啊。

    聊天室中，对方在她发讯後沉默了很久。

    但在隔天下午，她终於收到了讯息。

    「我…对这东西没概念。可以说说，调教是什麽吗？」

    语气明显压抑。像是平常说话咄咄b人的人，第一次试图压低姿态。

    柔蓁倚在沙发上，一边继续处理永曜的简报，一边冷静地敲下字句。

    MistQueen：你可以想像，当一个人什麽都不需要决定，只要照着命令行动，那会是一种放松。

    「我不喜欢听命。」

    MistQueen：没关系。我只问一个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一件事，是你自己都无法解释的？

    过了许久，对方才回覆：

    「有。」

    柔蓁看着那两个字，缓缓笑了。

    她知道沈芷莹不会一下子就崩溃。这种人，是冰做的，必须慢慢温火煨。

    但只要她开始回讯，就代表她在思考。

    而一旦开始思考，她就已经输了。

    第二天清晨，柔蓁故意晚进办公室五分钟，抱歉地低头致歉。

    「对不起总裁，刚才捷运…」

    「不用解释。」沈芷莹冷声打断她，却又在她离开前突然道：「柔蓁。」

    柔蓁顿住脚步，回头：「总裁？」

    她的眼神里带着纯然的柔顺与无害，像是学生面对严师的表情。

    沈芷莹沉默了两秒，才淡淡道：「你今天穿的丝袜…是新的？」

    这一句话，让柔蓁心口微震，却依旧装作无意。

    「是的，总裁。太紧吗？我下次换别款？」

    「……不用。只是问问。」

    「是。」

    柔蓁行礼後转身离开。

    她没看到沈芷莹那微垂的眼睫下，闪过一抹急促的红。

    聊天室里的对话也越来越频繁。

    柔蓁设计的问题与指令越来越深入，但每一条都像是心理测验，不会明说，不会露骨，却又让沈芷莹一步步b近底线。

    MistQueen：最近有没有做一件只有你知道的羞耻事？

    「有。」

    MistQueen：那你会想让人看见吗？

    「我不知道。」

    MistQueen：我可以帮你决定。

    某天下午，柔蓁经过沈芷莹办公室时，发现门没关紧。

    她本想敲门，却在听见微弱的喘息声後顿住了脚步。

    隐约的摩擦声、细小的低Y、和一声极轻的「…Mist…」

    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

    只是静静地站着，嘴角弯起。

    这一刻她知道，沈芷莹已经完全落进她设的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