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仓库区最深处。
王衍带着五名警员抵达一栋老旧的仓储大楼,雨声未停,滴落在钢铁骨架与铁卷门上,发出金属般的冷响。
他举起手电筒,光柱划过一排排泛着霉味的木箱与老旧器械。
「确认位置在这座仓库地下层,」瑞克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带着一丝急促,「座标误差不到三公尺……她一定在这里。」
王衍点了点头,对身後警员示意:「分两组,沿着东西两侧搜寻,保持通讯。」
他带头推开生锈的金属门,顺着碎裂的楼梯一步步踏入下层空间。
地下室气味沉重,cHa0Sh而闷热,墙面渗水,地板积着未乾的泥浆与黑sE积水。天花板的工业灯闪烁着,时亮时暗,彷佛心跳不稳的病人。
「奇怪……」一名警员低声道,「这里不像刚被人使用过的样子,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
王衍沉声不语,他的目光不断扫过周围,寻找任何不寻常的细节。
忽然,他停下脚步,走到墙边的一面铁皮架前。
那是个看似无害的仓储工具柜,柜门上覆着厚厚灰尘,唯独门缝间隐约有几道擦痕。他伸手轻推,发现门後其实是块活动墙板。
「这里有问题,」王衍低声说,「给我杠杆工具。」
一名警员立即递上破坏杆,王衍用力撬起铁柜与墙面的接缝,隐藏门板发出「咔」一声轻响,松动了。
当他小心地将门推开时,一GU夹杂着消毒水与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条狭窄通道,墙壁贴满破旧报纸与红线笔记,灯光昏h颤抖,像是某种地下实验室的入口。
「这里面有东西。」王衍眉头一皱,迅速戴上耳机回话:「瑞克,你能定位更清楚吗?」
「你们应该接近主信号源了!」瑞克回应,「她的耳机模组还在持续回传细频信号——距离不到十公尺。」
王衍抬手指示警员戒备,缓步踏入那条几乎容不下两人并行的走廊。墙面上贴着撕裂的人T结构图、手写医疗笔记,还有数张满是红线标记的黑白照片,每一张上都画着彼岸花的图样。
他压低声音:「这地方……根本就是屍匠的工作室。」
转角处,一道铁门紧闭。门边挂着手术用口罩与染血手套,地板有微微被拖动的痕迹,通往门缝下方。
王衍一手持枪,一手b了个准备突入的手势,然後深x1一口气。
「一、二、三——破门!」
门应声而开——
「砰!」
铁门轰然倒地。
灰尘在空气中炸开,如同战场上的烟雾。
「别动!」王衍大吼,枪口直指前方。
屍匠缓缓抬头,那双沾染血sE的眼睛里毫无恐惧,反倒带着几分近乎欣赏的宁静。他站在手术台旁,长针正悬停於陆釉的右眼上空,距离不到五公分。
陆釉眼皮微颤,显然尚未完全清醒。
「再往前一步,我就让她永远闭上眼。」屍匠语气平静,彷佛在陈述一个艺术决定。
王衍当机立断:「狙击手待命、别轻举妄动。医疗人员准备。」
现场气压如凝固的铅块,每个人都屏住呼x1,只待下一秒爆发。
「你根本不懂她的价值,」屍匠微微笑着,低声道,「这双眼里藏着她……藏着我的创作遗憾,藏着——张洁最後的视界。」屍匠退至墙角,喘息急促,双眼浮现疯狂与冷静交错的光。
「你们根本不懂……她不是屍T,是作品——她不该这样被拆解、分配——」
王衍冷声回道,步步b近:
「你不过是b组织更伪善的破坏者。」
「他们用她的身T做实验,你就拿她的身T来当作品。你以为自己在拯救她,其实只是另一种毁灭。」
屍匠嘴角cH0U搐,像是想辩驳,却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在救她,」王衍语气冷烈如刀,「你只是在拼凑一个你想像中的人,让她活在你的控制里。她从头到尾,都没机会成为自己。」
屍匠的瞳孔微微收缩,彷佛被什麽狠狠击中。
屍匠眼神一沉,嘴角cH0U动:「不……我是在修补被这个世界撕裂的她。」
他缓步退向陆釉身後,手仍握着针具,另一手却悄悄伸向背後——
「放下你的手!」王衍瞪大双眼,朝一旁警员使了个眼sE。
下一秒——「砰!」
屍匠忽然将手术器具向後一丢,朝另一侧翻身而逃!
「追!」
两名警员扑上前,但屍匠动作异常灵巧,瞬间冲进侧门走道,留下满地断线与飞溅仪器。
王衍冲到手术台前,解开束缚装置,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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