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ABO】唯恐不及41(完)

    羊\\我说:

    半个月过去,还无法确定安洁是否因为无底克劳的原因陷入沉睡时,阿德已经找到犯人,一名宣称「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贝塔。他是贫民窟的居民,只要给点钱就能使唤的傀儡,他承认自己到森林里替人掩埋东西,因为雇主希望「他们」可以沉睡在美丽的森林中。

    我该庆幸他选到这片森林吗?要是埋在其他地方,Ga0不好会发生我们无法控制的悲剧……无底克劳对环境有什麽影响?不是能随便赌的,要是它跟安洁的病毒一样习惯了外界,一旦扩散就准备世界末日了。

    总之阿德找到埋在森林里的三具骸骨,那些骨头黑得发亮,我看到时脸sE难堪——关在无底克劳超过十年的罪犯拉上来,剥开乾屍会发现里头的骨头全染黑,待越久颜sE越深,这森林又恰巧是黑土,如果不是把人抓来指认位置,恐怕挖出来的东西都要带回去确定一次,但是也不能轻易舍弃。

    森林封锁了三个区块,安洁真是厉害一次中两个。大会得重新检查选手有无去过那些地方,还得测量身心状况,阿德无暇顾及安洁的情况,他现在得确定森林的土壤是否有被W染,周遭的大树是否砍除净化的相关事情。

    那三具骸骨核对资料是当初叛乱军的人,安洁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接触过,这三人一个被关二十年、一个二十二、另个三十,三十年那个是阿尔法判刑b较重,虽然b不过安洁的五十年,因为她是叛乱军首脑之一,犯下的罪刑也最重。

    这让我想起以前在宣告罪刑时,法官提到「叛乱军」三个字时安洁笑了,明明她输得一塌糊涂,身上一大堆铁铐、cHa入血管的针正持续施打镇定剂,仍用癫狂的笑声压过法官,因为我没有任何指示因此他们不动,静待安洁笑完後,她瞥了我一眼,开口。

    是反抗军,这是起义。

    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叛乱军人数众多,当时只要抓起来都会做身分登记,他们的孩子也会,因此现在社会的身分登记b当时普及,可说是那场战争造成的影响。但是在她眼里看来还是不够好,我有认真考虑yX规定孩子出生第一天就要去登记,至於孤儿的问题也不是一时有办法。

    现在得优先处理骸骨的事情,因为从无底克劳拉起来的罪犯基本上都Si了,他们的屍骨不会送到外面掩埋,而是依照另种程序处理,我得找出是谁把骸骨偷出来,这段时间放过哪些地方都得处理……到底是哪个天才觉得无底克劳的东西能乱拿?就连安洁出来我也持续追踪很久才放心。

    这让我想起安洁Si後骨头也是黑的,黑到发亮,所以送回无底克劳掩埋。

    因为我不是只有这件事情要忙,所以先交给亲信追踪後续。

    学院的事情不多不少基本上让妙拉处理就好,我唯一要亲自理会的只有安洁、梵查,克拉克跟法西那对小情侣。

    安洁拿下决赛第五名,至少能确保她在校时不会爆发学生抗议,之前我还没回来授课,校内发生过学生集T抗议保送生名额的事件,那时的保送生的确有问题,最後自请退学才平息怒火;安洁的情况就类似了,不过她是态度问题,各种情绪化的表现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梵查因为有父母所以不用太担心,我只要定期去医院看看,协助他父母跟大会申请资料查明他受伤的真相,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其他四位朋友,我这个校长的用处不大。

    再来就是那对小情侣了。

    安洁睡着了,她醒来时间未知数。这两个每周都会跑来校长室哭,要是再不处理,他们十之又会寻Si。我不想让安洁研究那种手术,但是自私的後果可能害两条年轻的生命坠损,所以我想先把这件事情延後,或者说扣押下来。

    克拉克绘画方面很有情感,能用欣赏他的画技为由把人压在我这,标记他的阿尔法就暂时没办法把人娶走;法西就不太好安排,他的兴趣平平没有太突兀的地方,虽然这孩子的美感一流,但是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也不会将学生培养成家族伺仆,贺夫建议交给他安排,这点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有时候艾莉娃会代替我去看安洁,她的声音柔软动听,总是能将安洁描绘的更生动,哪怕只是闭着眼静静睡着,x膛随着呼x1缓慢起伏,艾莉娃总是能看见安洁身上不一样的细节,在她的言语中我彷佛可以看见更真实的她,觉得自己能够跟安洁谈场恋Ai,最後却深深觉得自己只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好奇她的梦,在梦里化身成恶魔的我又是如何?

    在我独自回学院的第三个星期四,刚上完两堂红钻的课回校长室,仆人立刻跑来通知我说艾莉娃传来急信,我立刻拆信,心里有个底,却得到噩耗。

    安洁醒了,然後Si了。

    我尽可能装作从容,但是手指已经无力握住粉笔,有学生说我才发现自己表现出疲倦,当时只好笑笑地说没事,请他们不要将这件小cHa曲流出去……在晚餐时间没心进食,就像当年我已经有预感今晚能抓到她,在所有人的喜悦里只有我一个人食不下咽。

    在学生眼里我是温柔、稳重的校长,但只有我知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假象。

    我想去找安洁,尽快看她最後一面,但是没有办法——阿尔法之王不只是向往也是信仰,我不能在战争外的事情有愉快以外的反应,优雅、端正、从容不迫,哪怕是共事已久的老师们也看不破我的伪装,就连擅长洞察的席尔佩拉也是,他们的反应让我知道今日的表现除了那堂课之外都没破绽。

    我仍是他们信仰的凯尔蒂雅。

    入夜的九点钟,我回校长室後立刻换装前往医院。

    路上怎麽去的已经迷迷糊糊,安洁静静躺在床上,哈乐德已经在这里,而艾莉娃也没有先走。

    他们的气氛虽然沉重,但不是悲伤的,因为安洁与他们并没有多少交情,这里没有人会替她的Si哭泣,就连我也冷血,哪怕得知消息後想飞奔过来,在见到的当下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我直话直说,情况很诡异。」阿德不负众望先打破沉默。

    「因为……」艾莉娃先出声,得到我的关注才继续:「阁下醒时只问我一句你是谁?我以为是失忆了,但是阁下的後脑杓忽然像是爆炸一样喷出大片鲜血,我吓着当下有通知医生,也从cH0U屉拿乾净纱布想压伤口,按下去的触感却是软了一块……」

    艾莉娃面有难sE,我释放费洛蒙安抚她越来越激烈的情绪。

    「抱歉。」艾莉娃低下头,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来补充吧。」阿德这时开口,走到安洁的遗T旁边将她的头抬起来,我看见後脑杓有大块的红印,那里真的像是被什麽砸过,我嘴巴开了又闭,他把人放回去:「检查过了,环境没有问题,也没有人动作手脚,枕头下更没有y物,她的後脑杓却像受到猛烈撞击导致失血过多而Si。」

    「血压太高?」

    「有这个可能X,人活久了,什麽Si法都不稀奇。」阿德搔搔头,默默吐槽着:「唉——她忽然出现又离开,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你。晚点汉米敦跟艾娃会来,需不需要我们陪?」

    「嗯。」

    我看着床上的她,终於走过去。

    枕头压起来的确没有y物,失忆就算了,我的时间很长可以慢慢重新教导她,可是安洁却不给我机会,突然大脑血压过高Si了——这Si法也太惊奇,安洁你真的很厉害。我冷笑一声,嘴角上扬,她未免太急X子,忽然回到我身边又急忙离开,早知道是这种结局,我就不为了避免她醒来被刺激到而避开。

    艾莉娃抱住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m0枕头寻找不存在的异物,或是m0她的脸、她的嘴唇,就是迟迟不敢m0後脑那部分,安洁睡觉时大脑运转非常活跃,或许对她来说撞破脑袋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所以选择这种Si法。

    一定是这样,对吧。

    明明之前亲手杀Si她时我没有哭,但是现在我却哭了。

    确定安洁的Si因是後脑那个莫名其妙的伤,我不放弃亲自调查当时进出病房的所有迹象,可是不论怎麽找,就如阿德说得没有人动手脚,她的Si是自己造成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追究,就算找到偷出骸骨的元凶,我也没JiNg力去听「原因」,直接交给汉米敦处理。

    上学期结束时,我放出公告。

    安洁上学期末因为校外b赛成绩优异拿到两个大功;然後我将雷吉诺尔找过来,跟他说了安洁的Si讯。他很冷静看着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个阿尔法才缓缓开口,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

    「真的是因伤过世?不是你?」

    我愤怒的拍桌,他无心的道歉後离开校长室。

    望着关上的门,雷吉诺尔那句话一直在我脑中徘徊。

    她的确是因为受伤而过世,不是我,却也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将安洁关入无底克劳,她不会重新闻到无底克劳的气T後昏迷造成这个结果,但我不能不关她,那场战争造成大规模的伤亡,打入无底克劳是代价,但如果再追溯到更前面——冲突的起点,要是当时我牺牲欧米佳的利益满足贝塔,这未来就可以避免吗?

    可以的。

    但是我办不到。

    我答应过母亲将来绝对会治理好国家,改变人们对欧米佳的刻板印象。母亲生前常常跟我说她很幸运遇到父亲,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很美好,但是她笑不出来,因为在享乐的同时大部分的欧米佳仍在受苦,这世界的不公是那麽显目,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微笑,享受从欧米佳族群里压榨出来的唯一快乐。

    所以在两者间我还是选择欧米佳,安洁大概一辈子都不懂,也不用说服她懂,因为我们的信念本来就不一样,世界上最快乐的欧米佳希望我能打造真正的平等社会;世界上最极端的贝塔希望我能打造真正的平权社会。

    我终究只是阿尔法不是神,不可能一下子就办到。

    安洁的遗T我已经运送回古堡下葬,就等着她每晚来我梦里吵着要葬在其他地方,只要她开口我就会做,哪怕那个梦Ga0不好不是她而是我自己的思念,只要她能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喋喋不休,这一切就值得。

    然而当我将安洁下葬後,她却安安静静的没有找我。

    就如同她沉睡的脸庞,寂然无声地将时间停留在这里。

    唯恐不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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