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边五步摆两盆麝香草,能驱虫、安神。」慕青萝一边指挥着侍nV重新布置诊疗小院,一边手持小竹板在地上画阵图。
「你这布局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抓鬼?」宋子瑜冷声在旁评论,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药理书,表情坚若冰山。
「你不懂别乱说,这是‘七香定心阵’,能加速气息循环、调和五脏六腑,是我改良的心疗术辅助。」
「听起来像个江湖仙人摆摊的骗局。」
「你全家都摆摊。」
「本官只有一人,不成立。」
李婉儿正端着早餐走进来,一听就炸毛:「宋子瑜你能不能说话正常点?我每天来看青萝,结果都是听你们在这你来我往,耳朵都要长茧!」
宋子瑜看她一眼,淡淡道:「耳朵有茧,可用银针疏通经络。要我替你试试?」
「你试试看我就拿酒坛砸你脑袋!」李婉儿叉腰,「你就是这样,一张嘴像刀,谁敢喜欢你!」
宋子瑜不慌不忙地翻了页书,「我并未请你喜欢。」
「你!」李婉儿愤怒地把餐盘放桌上,「我今天非找个人b你嘴y的来收拾你不可!」
「例如林墨风?」宋子瑜语气不咸不淡地问。
李婉儿一顿,竟没接得上话。
就在此时,林墨风缓步踏入,风度翩翩,眼含笑意,「诸位清早就如此热闹,真让人羡慕。」
他身後还跟着两名仆从,手中提着一篮篮上等药材与新鲜果食,显然来访前颇费心思。
慕青萝眼睛一亮:「你怎麽来了?」
「昨日说好要补你一份江南药材,顺便……看看你在这群冰山里,过得会不会太冷。」
宋子瑜立刻出声:「王府是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频繁进出。」
「那就请你向摄政王说,我是来‘医者会诊’的。」林墨风微笑,不卑不亢。
李婉儿看着两人,一脸看戏表情:「咦~这味道……我闻到了火药与醋的混合气息~」
慕青萝掩面:这下,王府的J飞狗跳,真的要升级了。
午後,偏院药房内,林墨风一边协助整理药材,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
「青萝,你还记得定安医馆当年那场大火吗?」
慕青萝手中动作微顿,眼神掠过一丝闪躲。
「你怎麽突然提这个?」
「因为我在查那场火。」
林墨风眼神温和,但语气却不容闪躲:「当年我父亲也曾经与定安医馆有过来往,还留有一封未曾寄出的信件,信中提到……定安医馆曾救过一名身份特殊的孩子,那孩子,很可能就是现在的楚宴。」
慕青萝的脸sE明显变了。
「你在查楚宴?」
「我是查那场被掩盖的事实。青萝,你明明在其中,为什麽一直选择沉默?」
她深x1一口气,放下手中药瓶:「我怕的是真相伤人,也怕真相……杀人。」
「你以为你不说,就不会有人查了吗?」
「你想怎样?」她直视他。
林墨风语气温柔下来:「我只是想保护你。那场大火背後藏着黑幕,若楚宴真是被栽赃、或者他本就是受害者——你知道那会牵动多少朝局?」
「你想让我揭开过去,让他陷入政治风暴之中?」
「不,我想知道——你还会站在他那边吗?」
这句话一出,屋内的空气彷佛凝固。
外头日头正盛,窗外鸟鸣轻快,与屋内沉沉气氛形成强烈对b。
慕青萝沉默了好一会,缓缓开口:
「他是我救的人,也曾是我以为失去的记忆。如果真相会让他受伤……我会选择,不说。」
林墨风垂眸:「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旦认定了谁,就永远不会背叛。」
「那你呢?」她忽然问。
「我?」
「你对我,到底是什麽?」
林墨风一笑,眼底却像藏了一湖止水:「若我说,我曾想娶你回江南,让你再不涉这些纷扰,你信吗?」
她怔住。
林墨风转身,语气像风一样轻:「只是後来我发现,你心里,早有了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王府後院,夜sE将临,池边月影摇曳。
李婉儿一脚踹开石凳,凶巴巴地对宋子瑜喊:「说清楚,你今天那句话到底什麽意思!」
宋子瑜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中摺扇,头也不抬:「哪句?」
「你说我‘情绪起伏易影响肾火’,还劝我‘减少与人争执以保心脉平衡’——你是在骂我脾气差还是气场不稳?」
宋子瑜终於抬眼:「这是客观诊断,无贬义成分。若你将医理听成羞辱,应自省。」
「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腔调,到底是谁教的!」李婉儿气得转身就走,脚下却一滑,「哎呀——!」
「小心!」宋子瑜反SX一把拉住她手臂,两人身形一晃,双双跌入池边草丛。
沉默五秒。
李婉儿坐在他腿上,手掌正好扶在他x口。
宋子瑜的脸前所未有地红了——红得像染了胭脂。
「你……你快起来啊!」李婉儿手忙脚乱。
「是你压着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张站起来,拍拍身上草屑,刚要再说点什麽,就见宋子瑜抚了抚衣摆,淡淡开口:
「T温尚可,心率略快,有中暑倾向。建议今晚服薄荷茶。」
李婉儿眼角cH0U搐:「你能不能别再用诊断语气说话!」
「那要怎麽说?」
「b如说……你刚刚跌得挺重,有没有事,这种!」
宋子瑜沉默了片刻,竟真的仿照她语气说出:
「你刚刚跌得挺重,有没有事?」
李婉儿:「……你这是学我还是羞辱我?」
他微微偏头,语气很轻:「是在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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