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灵脊流光

    灰道尽头，浮现一道银白裂缝；缝後不是岩层，而是一片迂回光渠。渠壁似水非水，流淌着r白与玫瑰金交织的光浆，缓慢而持续地向深处输送能量。御影纱夜抱着仍昏睡的少nV，脚步踉跄；朝雾樱一手扶她，一手探量光渠温度。这里毫无议会符线的气味，彷佛被历史遗忘的器官——若观测塔是星T的心脏，这里就是隐伏於脊柱的神经。

    樱以花瓣能线敲击渠壁，得到低沉回响，「信号对映不到外层，安全。」

    纱夜终於卸下紧绷神经，膝头发软跪坐，怀中少nV安静得像尚未命名的行星。纱夜探脉搏，虽弱却稳，心下稍宽。「得替她升温，不然醒不过来。」

    「灵脊能场可用。」樱指向渠边一处凹洞，内嵌浅碟形晶池，池底符文散发柔暖蒸汽；像是供维修者歇息的隐秘补能点。

    两人合力将少nV放入晶池，微光自符文腾起，在她皮肤上铺开淡粉网纹。纱夜惊觉池边有一面半透明护罩，可隔绝能量溢散——正好也为她们提供一隅私密角落。

    「你也得休息。」樱把纱夜轻按在池沿坐下。一路奔逃，纱夜指关节擦破、掌心挂彩，校正圆环时留下的灼痕仍隐隐刺痛。樱抚过那些伤，掌心亮起细碎星光，像温柔的焰。

    亮光诱出先前在湖岛被压抑的悸动。纱夜垂睫想抑制颤意，却在指节被轻吻时猛地抬头——樱握住她的手，低头以唇碰触伤口边缘，那动作既像诊察又带安抚。唇瓣离开的瞬间，微凉气息在肌肤停留，令纱夜後背微微发热。

    「还痛？」樱呢喃。

    纱夜嗓音发紧：「b我想的……好很多。」

    樱眼里的月sE柔软下来，她把纱夜受伤的手指分别包覆，像在估量脉动，又像把什麽更私密的节拍刻进心底。

    两人膝盖相抵，喘息在狭窄护罩内来回折S，周围只剩光渠低鸣和池水细润声。纱夜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那与樱掌中的节拍迅速同步，一拍高过一拍。

    「灵脊能场会放大情绪。」纱夜试图用学者的冷静说明现象，可末尾音却不自觉上扬。

    「那就更要小心控制。」樱低笑，指尖顺着掌背一路向上，滑过手腕、臂弯。指节於衣袖边缘停顿，似在询问是否再前进。

    纱夜执意保持最後一分理智，却败在对方温柔凝视。她抬手覆在樱手背，轻轻往自己x口按去——心跳扩散得像星浪，撞击掌心。

    樱喉结轻动，再无言语。她顺着衣料边线探入，掌心覆住纱夜肩头，拇指摩挲锁骨，滑向颈侧脉搏。那片肌肤薄而敏感，被热度包裹时，纱夜倒cH0U气、肩膀微颤。

    「可以吗？」樱声线在耳边化开，b灵脊光流更暖。

    纱夜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她的回应让对方放下最後顾虑。樱轻托纱夜下颔，额头相抵，呼x1交换之际，两人都听见了彼此急促脉动。唇距不足一寸，却未立即吻下；像在享受电弧拉长的静默，亦像在确保最後底线仍完好。

    纱夜先失守——她微微前倾，鼻尖擦过樱面颊，唇瓣停在耳垂边缘。那片薄nEnG肌肤透着细汗盐味，她低声呢喃：「谢谢你带我到这里。」

    话语落在耳壳，化成sU麻电流。樱低低x1气，一手环住纱夜腰侧，将她拉近。衣摆摩擦，布料Sh汗贴肤；x口紧贴的热度透过薄布交缠，纱夜能清楚感到对方心跳加速，与自己节拍合流。

    她的双手不自觉绕向樱背脊——指尖探入Sh透衣领，划过脊骨线，停在腰窝。那里的肌r0U因长途奔逃而绷紧，藏着微颤力度。纱夜轻轻施压，像为疲惫肌群按摩；然而每一次滑动都暗藏试探。

    樱的反应极轻：一声被压低的闷哼，然後回以更明显的回馈——她把掌心贴上纱夜腰侧最敏感的弧度，会心地掐了掐。纱夜倒x1一口气，额前碎发因热气黏在额头。

    「别逗我。」她咬字发颤，却带笑意。

    「只是回礼。」樱回答时，手指已沿脊骨向上，寻到肩胛边缘的牵张点，轻轻r0Un1E。

    这一次深入的触碰，b浮桥上的指尖相扣，更b温泉里沿腿内侧的游走来得直接。纱夜整个人几乎陷进对方怀里。她在颤抖，同时在克制——克制不去越过那最後一道线；灵脊能场放大一切感官，任何轻抚都像被万千星屑刮过皮肤，sU痛又甜。

    樱敏锐捕捉到她忍耐的弧度，略一迟疑，把手从衣内滑出，改为搂在腰际。她把下巴抵在纱夜肩窝，热气落在耳後最脆弱的凹陷。那里传来细微战栗。

    「我想听你的呼x1变慢。」樱嗓音低哑，「不让你难受。」

    纱夜喉口一紧，费力稳住呼x1，心跳终於缓下半拍。她抬手覆在樱後颈，拇指轻抚那枚旧伤疤，「下一次……再深入一些，也可以。」语尾轻到像怕惊醒熟睡池中的少nV。

    樱阖眼，允诺般点了下头。

    ──

    调息过後，两人专注检查池内少nV的状态。星键合誓触发的能量正在她T内缓慢循环，皮肤由苍白转为微红。纱夜估算醒转还需数小时。

    「外面仍被议会封查，我们得在她苏醒前找出灰域出口。」纱夜退出护罩，沿光渠勘查。

    樱保持警戒，半刻後，她朝纱夜b了个手势：「光流方向变了。」

    原本向深处输送的光浆突然逆流，河床提速。纱夜启动感测片，检测到议会同调频率在灰域边缘扩散——他们已利用圆环重启余波定位到此。

    「最坏情况：灰域将被完全封Si。」樱握紧花瓣能束，「必须关闭光渠，阻断对方的追踪波段。」

    光渠旁的能量汇集室布满古老杠杆与衔铁，每一道锁齿都嵌着斑驳锈痕。纱夜推测：若同时拉动两侧主阀，可令灰域进入「休眠」，短时间内消失於外部仪器视野。问题在於——两主阀相距过远，单人无法同时C作，而拉阀後的反冲会激发灰域震荡，须以JiNg准相位对消，否则整条灵脊恐坍塌。

    「用我们的节拍？」樱凝视纱夜。

    「再冒一次险。」纱夜回。

    她把感测片分拆成两枚简易脉冲器，分别贴在双人x口，设定倒数八拍。两人对视，默契早已取代言语：

    ——三、二、一。

    纱夜奔往左阀，樱冲向右阀。灰域光流在她们脚下狂涌，如银河逆流。倒数第三拍，重力忽然翻折，纱夜身形倾斜，几yu跌入能浆；千钧一发，她抓住衔铁，肩关节被猛扯一痛，但倒数仍在走。

    第二拍，樱那端的锁齿崩裂，喷出热浆。她被光浆烫伤手背，却未放手，反手缠上花瓣能束，暂时堵住缺口。

    第一拍——纱夜嘶喊：「合！」

    两边阀门同时落锁。「咚！」一声沉闷，如巨獣心脏被长矛cHa入，光渠流速瞬间归零，灰域低鸣渐歇。四周红光警示消失，议会追踪波段被截断。

    反冲波将两人震退数步。纱夜肩口剧痛，臂骨似裂；樱手背焦痕渗血，汗与尘混成细线。她们踉跄相向，最终在渠中央摇晃相拥。

    「还活着。」纱夜无力笑。

    樱额抵她额，气息颤抖，却带满足弧度：「b上一次……深入刺激多了。」

    两人相视而笑，汗水与星尘交织。没有多余吻与抚触，仅仅拥抱，却已足以让灵脊再度发热。

    ──

    返回晶池时，少nV已睁眼。她的瞳sE介於银与淡樱之间，像把双月映成一轮微光。见到纱夜与樱狼狈归来，她努力抬手，b出微弱感谢手势。

    「我是伊蕾亚，……初代导航者。」少nV声线沙哑却清晰，「谢谢……你们的共振，我……终於能再次呼x1。」

    纱夜上前扶住她：「我们还要你带路——走向星海尽头。」

    伊蕾亚点头，视线掠过两人交握的手，嘴角颤出浅笑：「只要心拍还在同频，路就会出现。」

    纱夜与樱对望，指节更紧。灰域深处，远古星图在水晶穹顶投S出新座标，点亮未命名的薄光——那里，也许就是宇宙尽头；也是她们下一次「更深入、更刺激」共振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