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如果我说了，你还会在吗？

    「喜欢一个人要不要说出口？」

    「说了，可能会失去；不说，也可能会错过。」

    有时候，我们不是不勇敢，只是在等一个「最不会後悔」的时机。

    ——

    这天中午，陆斯言被一通来自导师办公室的电话叫走。

    等他回来，神情有些凝重。

    沈之耀本想开玩笑问他去哪里，却看他低头坐回位子，沉默了很久。

    午後的课程他几乎没专心听，手里握着笔，却一页字也没写。

    「欸，你最近是不是怪怪的？」下课後沈之耀凑过来，语气半是关心半是疑惑。

    陆斯言回过神，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师找你g嘛啊？从那天回来後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

    顾斯言沉默了几秒，终於开口。

    「他问我要不要申请出国的交换计画。」

    「啊？那不是超难申请的吗？你符合资格？！」沈之耀一脸惊讶。

    「成绩刚好够，只剩一个名额，让我考虑看看……一个月内要决定。」

    「哇靠……那你……想去吗？」

    陆斯言没立刻回答，只是眼神望向窗外，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有一件事没做。」

    「什麽事？」沈之耀挑眉，「该不会是……你想跟林星晚告白吧？」

    陆斯言微微一怔，接着轻轻点了点头。

    沈之耀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耸耸肩，「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啦，你看她的眼神跟对我这个直男完全不同。」

    「你觉得……我该说吗？」顾斯言低声问。

    「你担心什麽？她不答应？还是连朋友都当不成？」

    陆斯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捏紧手中的笔。

    「但你有想过吗？」沈之耀转过身，看着他认真地说：

    「如果你没说，就这样出国了……你能保证她会一直等你吗？你能保证她以後不会喜欢上别人吗？」

    他一字一句，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推他一把。

    「你一直那麽在意她，那麽喜欢她……那就让她知道吧。」

    「至少，在你出国前，不要让这段心意变成遗憾。」

    陆斯言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望着远方的教学楼，眼底的犹豫与坚定交错。

    风从窗户吹进来，他终於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

    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趁早说出口，还是等到「最好」的时机？

    如果你知道自己快离开了，你会选择表白吗？

    还是把喜欢，藏在心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