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兄弟初成

    星河历928年，十三宙环，涡岩Ⅲ训练基地。

    韩涛的伤还没癒合，脸上贴着高分子止血膜，走路一跛一跛，却照样大声吼人。

    「今晚给你们放假，不是因为你们表现好，是因为我想喝酒了。」

    他一手夹着破军训练模拟报告，一手拍在司马炎背上，笑得像刚打完架的野狗。

    「老杜！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喝你那什麽……观星坊？」

    杜锡然翻白眼：「你伤还没好就想下地狱，行，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什麽叫军区边缘的高级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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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星坊，一处藏於涡岩Ⅲ基地东侧隐秘舱T中的「福利站」，外人眼中是酒楼，军中人心知肚明——这里是放情报的地方，也是捏兄弟情的地方。

    星幕天顶缓缓流动，酒香混着甜果烟气，水纱之後，一群舞姬翻着银铃轻舞，耳语声如cHa0水。

    「这里是什麽地方啊……」司马炎还没坐稳，已经有两位衣着暧昧的侍者凑了过来。

    「哟，这位破军驾驶员长得俊，不如陪奴家喝一杯？」

    韩涛笑翻：「你脸红什麽啊？这你也会怕？」

    杜锡然皱眉：「别吵，他第一天，让他习惯一下。」

    他转头对一名年长舞姬耳语了几句，对方便微笑点头，转身入内。

    「我老朋友，这里的大姐头。观星坊的情报要听，就从她的嘴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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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柱香，一名侍者凑到司马炎耳边，轻声说：「驾驶Z-01，据说宙域防区近日将有一批演训实化名单，涡岩Ⅲ也在里面……你们小心点。」

    司马炎眉头一挑，转头望向杜锡然与韩涛，後者正一脸不正经地在把酒灌给姑娘。

    「……什麽意思？」

    杜锡然收起笑意，低声道：「意思就是——有人想让这支基地当火药桶，看谁先爆。」

    「用我们当试剂？」司马炎眼神冷了。

    韩涛猛拍桌子，姑娘们吓得往後躲开。

    「靠！那不就是——看谁活该先Si？」

    他看向司马炎，咧嘴：「那这样，你要不要活得久一点？我罩你。」

    司马炎回以平静一笑：「我没打算Si。但谁要送我上祭坛，我会让他知道什麽叫——焚神。」

    ★★★

    那晚三人喝到月下天顶星闪，皆微醺。

    韩涛醉得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嚷着：「破军明天给我开一圈，我看看是不是你驾驶技术差……还是你脸太帅导致敌人不想打你……」

    杜锡然嘴角cH0U动，低语：「这两个家伙，一个像我年轻时想Si，另一个像我现在怕Si……还好我还能打。」

    他举杯，看着司马炎。

    「小子，从今以後，我打前锋，老韩撑後腰，你负责把局打出来。这组合，够你乱来三年了。」

    司马炎也举杯，语气低沉却坚定：「三年够了，到时——我会让整个银河记住，我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替代。」

    「我是司马炎，我要自己写我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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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宙环，观星坊楼顶，风起星动，三人影斜坐於浮塔天台，笑声与酒气搅在银河光尘中。

    一段真正的兄弟情，就从拳头与花酒之中，慢慢捶出一点形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