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等到他觉得终於能开口时,便推了推谭知仁的x口,将头向後退开。「所以,你最後有S吗?」

    谭知仁侧躺在他身边,一手从他的脖子下方伸过去,另一手环着他的肩膀。他不确定自己是什麽时候开始哭的,如果他的眼泪让谭知仁X致全失,该怎麽办?

    他用手背抹过脸颊,突然在意起脸上的妆。他现在的底妆一定很惨烈,希望谭知仁不要这麽近距离地看他的脸,尽管他好像也没得选。

    「有啊。」谭知仁扯扯嘴角。「要不S有点难吧。」

    谭知仁翻身下床,从浴室里拿来一把沾Sh的卫生纸,默默整理床上和身上的一片狼藉。

    对方认真清洁的样子使温时予忍不住笑了起来,短时间内的情绪起伏大得荒谬,他现在只觉得大脑一片迷茫。他伸手想要接过那些卫生纸,却被拒绝了,谭知仁反而要他先去冲澡。

    温时予想下床,然而脚一踩到地面,差点腿软摔倒。

    「小心,要我扶你吗?」谭知仁的声音从他身後窜出。

    「没关系,你只要享受把我g到站不起来的成就感就好了。」

    谭知仁嗤之以鼻,温时予则轻笑着,钻进浴室里。

    他把惨不忍睹的妆卸掉,然後站进浴缸中,将乾涸在下腹的JiNgYe冲洗乾净。高温的热水带来熟悉的安全感,当他洗完澡时,浑身的血管都舒张开来,使他的皮肤泛红。

    他穿好衣物,回到房里,谭知仁已经换掉他的衬衫,舒适地躺在棉被下了。

    谭知仁看起来很困,但是看见他,还是伸手替他掀开被子。

    「谢了。」温时予爬ShAnG,将自己缩在枕头与厚实的棉被之间,伸手关上灯的总电源。

    黑暗瞬间包裹住他们,随着布料摩擦的声响,谭知仁的手跨过他的x口,鼻息轻轻打在他的脸颊上。

    「你还好吗?你刚才吓Si我了。」

    「我也吓Si了,不过我现在没事啦。」

    他感觉到谭知仁点头的动作,下颚摩擦着他的肩膀。

    让谭知仁抱着他睡,依然使他有点紧绷,但是此刻身T脱力的感觉b他的不自在更强,他的上下眼皮像是有某种磁力x1引,让他几乎没办法睁开。

    「欸,问你。」谭知仁的声音低低响起。

    「嗯?」

    「你一开始,为什麽会来做酒店啊?」

    「我缺钱。」这是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他记得谭知仁之前就问过,他也回答过了。

    「我知道。」谭知仁哼了一声。「我是说,你家里??状况不好吗?」

    如果换作更清醒的时刻,温时予可能会觉得谭知仁问得太多了,可他现在好累,而且他的大脑依然受到ga0cHa0後的荷尔蒙影响,有点过度放松。

    他们是同学,而且已经同班一年了,知道一点关於他家的事,不算太过分吧?他只要当作谭知仁在这之前就知道这个资讯就好了,没关系的。

    「我爸妈没有金援我念大学,我只能自力更生。」

    「噢。」

    温时予轻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想像。」

    在他的人生中,爸妈的存在只有高中那短短的三年,在那之前,他的一切都在阿嬷那间有个小院子、两个房间有冷气的老房子里。

    闻言,谭知仁没有马上回答。

    温时予不想让谭知仁有机会问更多关於他背景的问题。有些事情他不能提,那是酒店公关训练中最基本的一项──不要说出会让客人可能失去兴致的话。

    实际上温时予并不怎麽在意,如果有人问,他就会讲,b竟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没有必要假装不存在。只不过公关之间不会互相询问这些,而为了不失去赚钱的机会,客人问起,他也只会给出官方的答案。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也有一个问题的扣打?」

    「你问啊。」

    「你到底哪来这麽多钱上酒店?」

    谭知仁像是被口水呛到,用力咳嗽起来。当他终於可以说话时候,声音沙哑得有些好笑。「我爸妈是做生意的。你懂的,商人就是那样,有钱但没时间,他们这几个月都在美国,所以就只好给我钱了。」

    温时予其实不知道,但谭知仁这麽说,他就决定相信了。「真好。」

    谭知仁笑了一声。「这我不知道喔。」

    这句话中包含了其他东西,不过温时予认为今天他们交换这样的资讯就已经够了。

    「睡吧。」温时予拍拍谭知仁的手臂。「明天要上课。」

    谭知仁简单应声作为回答。

    柔软的床被托着温时予的身T,他容许自己的眼皮阖上,感觉身躯逐渐下沉。

    「对啦。」谭知仁的声音突然将他从半梦半醒间拉了回来。「明天上邓老的课之前,你要一起吃午餐吗?」

    这个问题应该要造成他的紧张,让他脑中警铃大作,他们并不是朋友,不会在学校一起吃饭的。然而他们也不需要是朋友,公关本来就会和客人在下班时间约见面,这只是加强客人对公关的依赖,稳定客源的手段。

    一切都是为了钱,为了让他过上想要的生活。

    「吴闵俊跟林敏成不会找你吗?」温时予提醒他。

    「我没跟他们约。」

    谭知仁的声音闷闷的,不过温时予决定不要多问,这不关他的事,他不需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

    「好吧。」

    「好。」谭知仁轻声说。「晚安,时予。」

    温时予想要提醒谭知仁,现在他是苏西,不是温时予,可是他真的好困,而且等到他们睡醒,营业时间就结束了,现在强调这个又有什麽意义?

    「晚安。」最後,他只是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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