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第一场b赛顺利开胡，但开心持续不到一天时间，佟烟跟程蔚海交往的事在网路上被揭露，除了夜市投球影片有人认出之外，还有人指证历历他们两个当天抓着大白鹅一起逛夜市。

    学生情侣没什麽好大惊小怪，但有赞成就有反对派，几年前紫花跟北陆势不两立的过往又被翻了出来，有人说看过他们一起上图书馆，有人说他们一直在交换笔记，有人说程蔚海因为前两年都在打球，为了考大学的笔记才接近佟烟。

    流言蜚语当事人全不当一回事，继续吃饭读书打球，初一十五烧香拜佛，毕竟离大考剩不到一个月时间，佛脚也是要抱的。

    同时间紫花大考前最後一次模拟考成绩出炉，佟烟从全校前三名常胜军掉到二十名外，要知道紫花是升学高中，总分差个一两分名次就会一泻千里，但刚爆出交往消息名次就往下掉，原本只是闲杂人等在网路上七嘴八舌这下讨论得更热烈，留言甚至出现人身攻击。

    「原来佟烟是学霸啊！」停下手边劳作，商夏滑着手机仔细每一则留言。

    「可是蔚海学长也不差。」量好木材长度，穆子熙拿美工刀划出切口，手一劈完美断裂。她要到八强才会到现场看球，趁这期间补强应援板，她也b较好拿。

    「她强多了，模拟考那天她重感冒才考差的。」男主角双手环x後脑勺抵着窗台，午休姿势很奇特。

    一个身影跑过外面走廊，不一会又折返，胡芊芊气喘嘘嘘。

    「学长，我到处在找你??」忽然看到教室内还有其他人。「为什麽你跟队长在一起！」每次队长身边一定有她，真是Y魂不散。

    「我们只是在做球队的应援板。」商夏举起双手表示清白。

    「球队的东西为什麽我不知道？」她走进教室，看到海报上满是Ai心，主角正是她心Ai的队长。「为什麽只做队长的，还一堆Ai心，这明明是你的私心！队长你还帮她！」胡芊芊伤心指控。

    Ai心就是她心Ai的队长画的。商夏无奈看着穆子熙，不知如何解释。

    「找我有事吗芊芊？」

    队长太让她伤心了！胡芊芊甩着马尾转身，道出一条惊人消息：「校长命令教练不准让学长你出赛，除非考上第一志愿。」

    消息很快传开，听说是双方校长又杠了起来，两位校长正是多年前掀起两校老Si不相往来的风波主事者，多年後历史重演，网路风向立刻转变，更多人同情起两位男nV主角。

    「芊芊，你跟你爸说看看，说不定校长会回心转意。」兹事T大，穆子熙等不到放学练球，下课就跑到一年级教室。

    「我说过了，我爸说那是两校的历史恩怨，是面子之争，他帮不上忙。」

    趴在走廊栏杆上，另一边的小胖不Si心：「可是这样太狠了，第一志愿耶，认真读书三年都不见得考得上！」

    「我说好几次了我爸就是不答应嘛??」她也很担心，离大考时间这麽近，这又是蔚海学长最後一次的b赛。

    穆子熙愁眉苦脸，从二楼看下去对面正好是专任老师办公室。「我直接去找教练。」不管上课钟声已响，他直奔办公室，小胖跟芊芊看了紧跟在後，下场就是被轰了出来。

    「教练连你也骂，真的是很生气。」阿穆可说是模范球员，一进球队教练就疼到不行，第一次看他大声吼人就知道心情有多不好。

    「我想教练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蔚海学长一定很沮丧。」

    低气压在球队蔓延，穆子熙身为队长必须打起JiNg神，训练强度拉得b往常都大，预赛还在进行，JiNg气神都要保持在最佳状态。

    程蔚海没出现在球队训练，没人敢问脸臭得跟大便一样的教练。

    脸像大便一样臭的还有商夏，此刻她在副校长办公室看着桌面上一叠照片，主角是她跟穆子熙。

    「有人寄这些照片到学校来，你能说明一下吗？」

    一起吃饭喝咖啡，下雨天他背着她走回家，他搂着她的肩逛夜市，她在家门前抱着他。看图说故事，每张照片都可以编出Ai情罗曼史。

    「我们本来就是认识的朋友。」

    「但有些行为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朋友。」副校长一个头两个大，怎麽又是bAng球队。

    要不是信封袋发错位置他也没注意打开来看，幸好及时拦截，还真不知道现在为了bAng球队有私人情绪的校长看到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事。

    「虽然你不是老师，但毕竟你是学校的职员，我希望你能跟学生保持距离，」

    「照片是谁寄的？」穆子熙人气扶摇直上，有疯狂粉丝在追踪他吗？有张照片半边全黑被压在下面，她cH0U出来一看，是那天他们在小礼堂躲警卫，两人卷在一起他躺平在她身上的照片。

    座位区下埋有灯条，加上镜头刻意曝光，如果不是偷拍这照片氛围感十足。

    她也确定这是专业人士偷拍，胡丹薇出手了，还是商倚雷在威胁她？

    「我会把这些照片全部销毁，但如果那人不放弃有下一步行为，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当她的面把所有照片进碎纸机碎掉。

    副校长话说得保守，言下之意怀疑她在外面与人结怨有人刻意黑函报复，或是她跟穆子熙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会有其他照片被公开。

    夏日清晨，商夏坐在蜿蜒小路顶端长凳上。

    「学姊你怎麽在这里，我想说经过你家再把讲义放在你家门口就好。」佟烟一身制服准备上学，刚出门就看到熟悉的背影。

    一直麻烦学姊传递讲义笔记很不好意思。

    「睡不着上来看日出，你最近??还好吗？」小心发问，两校对立火药又起，她跟程蔚海好一阵子没见面。

    轻松耸肩。「反正剩不到一个月就要大考，趁现在好好读书，说不定真能b出第一志愿。」

    这次事件两校校长个人情绪居多，Ai看热闹的只在网路上打嘴Pa0，多数学生只当茶余饭後话题，班上还有同学要她加油，揶揄她不简单，拿下北陆bAng球队明星球员。

    「继续保持乐观，我会一直支持你们。」拿过讲义，她乐当跑腿当免费快递。

    「谢谢学姊，你也要加油！」

    加油什麽？她皱眉。

    「你知道就好。」走下蜿蜒小路佟烟笑着对她说再见上学去。

    人一走一辆白sE宾利就停在眼前，车窗打开，胡丹薇戴着墨镜就坐在後座。「上车。」

    「我不认识你。」有钱人都这麽夸张吗？商周不讨人厌但外出也是一付皇帝出巡的样子。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还有商周。」

    「商倚雷说他现在很安全。」

    她一边嘴角扬起，笑得轻蔑。「在他手里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一语道破，这也是她不信任商倚雷的原因之一。

    「上车，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对你跟商倚雷之间的斗争没兴趣。」她不是笨蛋，不可能凭着商倚雷片面之词就淌入浑水，她也想过就算商周真有危险，也不会想要她cHa手。

    「是我对你有兴趣，我要你帮我。」一张名片从车窗丢了出来。「b耐心我不输人，想好了随时跟我联络。」

    「我都拒绝商倚雷了凭什麽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他没抓到真正的筹码，那些照片好看吗？」

    商夏瞬间变脸：「真的是你！」

    「我知道你不会怕，你没怕过任何事，但bAng球队呢？」她手指戳着脑门思考。「他叫什麽名字来着？好像是队长??我忘了。」

    说穿了这些照片不代表什麽，她行得正坐得端不受影响，但这不代表穆子熙不会受影响。商夏脸sE铁青说不出话，事关马铃薯，她畏缩了。

    「上班愉快。」涂着指甲油的手指在车窗外挥舞，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