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冷冽的冬天随着学校开学人气回流显得不那麽萧瑟，他的时间被学校跟球队填满，她忙着打工两人好一段时间没见。

    「今天练习到这里，等等到活动中心集合，我叫了披萨炸J，队长也有话要跟你们说。」教练宣布完大家鼓掌，披萨炸J是他们的最Ai，尤其免钱的最好吃。

    「没住校的记得跟家人说一声会晚点回家，解散！」

    一哄而散，小胖脱掉上衣拿出换洗衣物。「今天是不是要宣布蔚海学长的下一步，然後选出新队长？」

    「嗯。」更衣柜相邻的穆子熙脱下球鞋护具，看了看墙上时钟，一脸漫不经心。

    小胖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在想什麽？」

    「没有。」

    洗发JiNg用完了，小胖直接拿他的丢进盥洗篮。「别担心，下一届队长很高机率是你。」

    「我不是在想这个。」他对於当队长根本没兴趣。

    「不想也没办法，二年级的王牌球员就是你。」小胖耸肩，他上周逢人就说不要选他当队长，但没几个人鸟他。「我也会投你一票。」他赶紧关门，把他脱下丢过来的衣服挡在门外。

    结果不如穆子熙所愿，他被选为下一届队长，大家一致热烈拍手通过，他埋头狂啃炸J，没有一丝当队长的喜悦。

    他觉得麻烦，到时候外务一堆，剥削了他练球的时间跟JiNg神。

    「很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决定接下来准备大学考试。」程蔚海双手放在後背成稍息姿势，此话一出引起SaO动，毕竟听说不少职bAng队伍捧着大约上门。

    「现在开始读书来得及吗？」

    「听说职bAng的约很肥，不签吗队长？」

    「你认真要拼大学？T大吗？这样要考几科我看看??」谈论声音此起彼落，就算上大学不难，就算蔚海学长成绩一向不错，但跟从高一就指定志愿拼命苦读的高中生相b还是落差大了。

    程蔚海笑笑。「学业我会自己努力，尽量不让大家失望，bAng球是我一辈子的Ai好，这点不会改变，所以卸下队长职务後我不会退出bAng球队，一样会跟大家随队练习出赛。」

    这话一出更炸锅了，距离大考剩几个月而已，三年级学长们早早已经退出球队准备考试或是进职bAng，这期间他竟然要继续待在球队，「随队练习出赛」这六个字本身自带光芒，听得大家差点没跪下膜拜。

    「神啊！」小胖满嘴油光，眼睛闪着崇拜的泪水。

    「这不是个简单的决定，大家要支持蔚海，接下来请新任队长跟大家说说话。」教练临时点到他，穆子熙抓起袖子擦了擦嘴起身，在欢呼声中走到场地前端。

    如果说蔚海学长是队上人缘第一名，那他就是第二名，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大家推举为队长。

    「我没什麽特别要说的，蔚海学长把球队打理得很好，我想就继续维持下去，大家努力备战下一次的高中联赛，让三年级的学长们不留遗憾地毕业！」

    「照以前维持下去就不能加训练哦！」有人反应很快先要求，谁不知道他是训练狂。

    「那可不行，我第一件事就是跟教练讨论加强基本训练。」他笑着回覆，这就是选他当队长的後果。

    球队结束後已经将近晚上八点半，穆子熙照着手机的地图小跑步来到居酒屋外，推开木门。

    「欢迎光临！」老板大声招呼，吧台前顾客闻言转头，下一秒高举左手开心挥舞。「这里！」

    幸好她还在。「对不起迟到了。」坐在她旁边位置，开学後他们就没见过面，今天好不容易她没打工他却临时被耽搁。

    「你有跟我说会晚到，不算迟到。」

    「要喝什麽？」老板一张酒单递了过来，Sunshine立刻挡下。「人家未满十八岁，一杯柳橙汁谢谢。」

    她前面放着一盘烤鱼跟炒青菜，以及一大杯生啤酒。「饿吗，要不要再点些吃的？」

    「我吃过了，对了便当盒还给你。」怕等等忘记，他拿出洗得晶莹剔透的容器。

    「什麽你的我的，没情趣，要分得这麽乾净吗？」Sunshine嘀咕。

    「你说什麽？」

    「没事，今天训练得怎样？」她把便当盒垫在手臂下趴着吃鱼。

    「蔚海学长决定考大学，同时继续留在球队。」她筷子使得不好，一块鱼r0U折腾许久还夹不起来，他出手拿起另一双筷子相救。

    「新队长是谁？」她也是花了时间研究他们球队，脸跟名字还是对得起来。

    「我。」

    啥？「你！」大眼瞪过去，这大事他怎麽说得云淡风轻。

    「我啊。」

    她跟他永远不在同一频率上，不，应该说他这个人情绪稳定，从没有起波澜的一天。「这大事你怎麽现在才说！」

    「我也是一个小时前才知道。」等於第一时间就告诉她了。

    「不愧是我支持的人！来，庆祝一下，恭喜穆子熙当选下一届bAng球队队长！」这间虽是居酒屋但环境安静，各桌客人各居一方，她这一呼喊引来老板跟邻座客人注意。

    老板边擦酒杯边问：「什麽bAng球队队长？」

    「他！」左手臂一伸架住小平头脖子拐来，她一时高兴没发现这举动太亲昵，没瞧见他手指y生生抓住吧台边缘才没跌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