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3)

    主g0ng前殿大厅内总是散发着一种严肃、端庄但却正派的氛围。不过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GU由血Ye与憎恨交织而成的黏稠、恶心的气息在。

    像是身上沾黏着扰人的蜘蛛网似的,可以感受到恶心、刺痒的触感,但却难以挥手清除乾净。

    尧族派来的杀手只剩下五位或伤或昏的被綑绑跪在皇位前的地上,其余大批人马,皆在昨晚那场混战中身亡。

    尹赐快速整理完自己的仪容後,以一身完整的铠甲装备出现在厅内。

    清脆的金属摩擦声传来,亮丽的铠甲虽护着尹赐渡过无数的征战,但状态依旧被保养得极好。那象徵着皇家的鲜红斗篷在身後翩翩起舞,给人一种华丽但也威严的强大感。

    她带着些微伤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的情绪,可平淡的面容却又不似往日里那样的冷漠,看向地上刺客的眼神里,除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外,别无其他。

    那是猛兽即将扑上前,yu用着利牙撕咬猎物致Si的强烈慾望。

    「皇。」厅内的众人整齐一致的点头行礼。

    厅内聚集了几位重要的大臣,与各军团的将军们。尹侣也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穿戴整齐地站在他的位置上。

    尹赐掠过身旁的臣子将军们,绕过围绕在杀手身边的侍卫,站定在那些战俘前。

    身为君皇那无法直视的气场散发出来,让早已处在劣势的杀手们,更加低着头。

    无人敢上前询问尹赐是否要开始审判,她的愤怒令她b平时还要更加的生人勿近。

    忽然,彷佛一阵风悄无声息但却快速地袭来,前一秒还跪在地上的一名战俘,此刻却鼻血直流的倒在地上。

    尹赐用她满是护甲的膝盖、拳头、手肘狠狠地、逐一的落在那人身上。

    先是不带怜悯的抓住头发将他从地上拉起,然後是尽全力的膝击,鼻梁应声断裂,止不住的鲜血喷溅而出,染在尹赐的铠甲上,一点一滴的。

    那人恐已在昏迷与清醒间的弥留状态,几乎无法撑起自己的身T,但尹赐也没有因此放过他。

    膝击後便是一阵拳头的伺候,一拳b一拳还要狠的力道碰碰碰的环绕在宽大的室内里。拳拳到r0U、拳拳要人X命的击在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脸上。

    直到手中无法感受到那人一丝的生命气息後,尹赐这才停下爆打的动作,松开手任凭屍身倒在脚边。

    尹赐犹嫌不足,一条X命无法满足她的不甘、恨意、悲痛。

    无法偿还璀璨生命的逝去。

    但尹赐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凭着私心痛杀掉这些人,是没有意义与收获的。她有任务在身,有目标要达成,於是她跨越屍T往自己的皇位方向走去。

    一步步踏上不高的阶梯,转身拉开披风端坐在王位上,尹赐本就高挑的身材与高压的气场,让她的皇位之座,显得更加遥不可及。

    「皇!这是臣方才压制他们後,从其中一位身上搜捕到的政令。」祈将军将一份有着正式泥印的卷章递上。紫褐sE的蜡章,是尧族的皇室秘令。

    尹赐接过薄如羽翼的纸张,虽然她知悉这刺杀背後的缘由,但还是开口问:「为什麽你们的王,要吩咐你们前来刺杀本皇呢?」

    那名被搜查到刺杀令的男子,被祈将军从後方狠狠的打了脑袋一下。「尹皇在问你话!」

    那名男子虽全身是伤,一眼还倘流着血,可身为军官的傲气,还是透过愤恨的瞪眼传递过来。

    尹赐竟觉得有趣。

    她很欣赏这种即便濒Si也无所畏惧的勇气,也因为这样,当她将这份勇气狠狠的打压、消失後,那是打从心底的舒畅、舒心。

    她现在急需这种剥夺生命的快感。

    尹赐向祈将军使眼sE,示意他将人带到面前。

    「喂!起来!」祈将军用力踹了男人一脚,然後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拉着似乎是断了腿的刺客往前拖行。

    祈将军将人甩在王位前的阶梯前,尹赐倾身向下俯视。

    「你们的王,是怎麽对你说的?你们是怎麽闯进来的?」尹赐的声音低沉具凶狠的气息,此刻平稳的语调,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男人艰难的仰望,身上诸多的疼痛令他眯起眼睛,面露痛苦样。「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像是你会饶我一命般。」

    面对男人的调侃,尹赐不怒反倒笑了出来。咯咯的笑着,犹如梦魇般刺耳、诡异。

    「很好!本皇最欣赏有勇之人了。」虽是含笑而言,但却不感任何褒奖之意,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尹赐再次挥手让祈将军将人带上阶梯,拖拉着那残破的身T,祈将军有些艰难但还是成功的把人压在王位前。因疼痛而痛苦的低着头,但却又因为骨子里的傲气而y是侧过脸瞪着尹赐。

    面对男人如此挑衅的眼神,尹赐始终都是带着似笑非笑的面孔。

    「最後的一次机会,你要不要从实招来?」尹赐的嗓音不大,但在孤静的厅内,底下的臣子还是可以听的到。

    男人张嘴yu说些什麽,但却在开口的下一秒,想朝着尹赐吐口水。想用最後的一丝力量,挽回自己的一点点尊严。

    但他太小看尹赐了,尤其是压抑着极致愤怒下的尹赐,那残暴的程度已经是远超於野兽的范围,是个可以凌驾於任何猛兽之上的恐怖状态。

    尹赐瞬间知道对方想要羞辱她,於是在男子准备对她口吐脏Hui时,伸手抓住男子的後脑头发,用着全身的力量、满心的愤怒,准确的将那人的头,撞上皇位的扶手边缘。

    来回不断、集中一处的猛烈撞击。

    与刚才的暴打相b,那只能称得上孩童般的玩闹、泄愤。此刻尹赐狠决的下手,是真真切切的想置人於Si地。

    不断用力的将手里抓着的头撞击在扶手边缘的直角上,尹赐的力量之大到在撞击几次下,男子早已面目全非。

    断气只是含蓄的说辞,脑袋开花才是真实的描述。尹赐再次烦嫌不足。

    她抬头看下底下的人,除了那群人渣早被吓破胆外,尹朝的君臣们,也被尹赐的行为给吓愣在原地。

    她松开抓紧的手,了无生气的身T顺着阶梯往下滚去,在身後拉出长长一条鲜红的血渍。

    尹赐伸手擦去溅到脸上的血与脑浆,起身走下皇位。

    「皇……还未审问到……」一名老臣胆怯的在尹赐身边开口,懦弱的姿态并未唤醒尹赐的怜悯心。

    她只是用着冷漠无人X的眼神,看向那名老臣。「如对本皇之行有意见,不如换您身在皇位上来审问?」

    此话一说,便无人敢再开口多说一句。尹赐走到剩下的三人面前,其中一名害怕到失禁的男人,在尹赐还未开口前,就什麽都招了。

    「是、是尧王下令的,下令随着前来祝贺的队伍进城,然後躲在无人经过之地,等待时间暗杀。」

    尹赐微微皱起眉头,另一个男子则抢着说话。

    「你胡说!尧王只是下令前来制造混乱,好让尹朝国安动摇而已!什麽时候下暗杀之令的?」

    「你才瞎扯!明明就是阁杀无论的命令,结果你们中途就想撤退。任务都没完成就想回去,是想被处决吗?」

    「我的手令上清清楚楚写着“侵扰尹朝,勿杀皇室。”你自己看看!」

    尧族派来的刺客似乎分裂成两派,但哪一派才是说真话的那个呢?

    祈将军上前将主张勿杀皇室的那名刺客再仔细的搜查,的确在衣内暗袋找到另一张手令。

    尹赐接过那张也有尧族蜡印的正式皇家命令,上头的内容的确与男子所说一致。

    可手上另一张命令又如何解释呢?两张政令看起来确实都是出自尧族尧王之手,封的蜡印与手签都几乎相同。

    ……这是怎麽一回事?

    「你们何人是亲手接过尧王政令的?」尹赐平淡的问出脑中疑惑。

    那麽害怕至极的男子抢着回答。「是、是我们的兵长收到的,在要前来参加祝贺的前一天晚上,兵长被王唤去。出了王的书厅後,就接到了这张政令。」

    尹赐冷漠的听着他的解释,随後将视线飘向另一人。「那你们呢?这份政令是否为尧王亲下的?」

    另一派制造混乱但不杀的人,摇了摇头。「我们的兵长是在更前些日子收到传递下来的密令。据我所知,兵长是从一名传讯官手里接下的。」

    两种政令,两种情况。如果这些人所言无假,那麽……

    尹赐心中闪过一段画面,那是夹带着yu言又止的紧绷面孔,结合面前这两派的情势,尹赐默默的在心里g勒出一些她未预料到的情况出现。

    有些棘手啊,不过即便有风险,她也还是要把握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将手上的两张政令给了一旁的大臣,尹赐以宏亮的嗓音,开口说出她已经预谋许久的说词。

    「尹朝遭受尧族无故的侵扰,本皇虽无大碍,但终究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亡与恐慌。为此,本皇无法容忍也无法以谈判的方式求和。」

    尹赐转身看向各将军们。「传令下去,军队於今日落日时刻,出征前往尧族。让本皇带领着战士们,为此次的耻辱,以及逝去的生命,讨伐!」

    尹赐的眼神停留在尹侣那也同样愤怒的眼眸里。

    「让我们的愤怒得以喧嚣,让我们的尊严得以导正,让我们为心中的恨意、不甘、屈辱、悔恨,得到正义的伸张!」

    尹赐激昂的发话,厅内的人皆大声共同的呼喊着。

    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国家遭人折辱时,还能忍气吞声的得过且过,如真有这样的人,那便是从不把国家放在眼里。

    此刻的人们目标明确、心意一致,都想要让那狂妄的尧族,付出代价。

    尹赐转身,伸手将落於身前的披风大力一撇向後,布料随快速的动作而发出短促的阵阵风声。

    她望着厅里,那挂满着历代皇位画像的墙面,一手握拳,抵在轻甲x前的位置,向着尹朝故皇们行礼。

    「尹朝,宣战!」

    宣告战令後,将军们纷纷告退赶紧回到部队上准备事宜。

    「皇,那……这些人?」一名大臣前来向尹赐询问剩下的战俘该怎麽处置。

    尹赐眼神冷冷的看了地上的人,随口说着:「要杀要关,交给狱卒官去判定吧。本皇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Si活。」

    尹赐动身离开前,头也不回的继续交代。「不管怎样,都先把那一身让本皇作呕的紫sE铠甲全部卸下。以後皇g0ng内,不允许有相近的颜sE出现!」

    想到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尹赐现在看见这些尧族的事物出现在眼前就浑身不对劲。

    大臣得令,目送尹皇离开晋见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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