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缘起

    「小芷以前跟她NN一起生活。」晚餐後，罗萤与琼大叔相继离开。罗萤并未使用静坐符，而是交代花持净照顾好白芷，什麽符都b不上这个小宝贝能让大师兄心甘情愿留在山上安分点。

    哄睡了师妹，花持净在埕斗铺了凉蓆，跟石七躺着看星星。

    「小芷的生母在她出生後，一直认为她不哭不闹是被邪祟缠上，父母二人因此找了个江湖术士驱邪，反而被骗走大量钱财。一天夜里，小芷的生父工作时不甚自撞、造成火烧货车，命丧当场，更让她认定小芷克父、克母、命中带咒的说法，并连夜要请求那位师公斩除妖孽，以保自己X命。」

    石七听得直皱眉，他无法理解那位母亲的想法。

    「可实际上，她生父会出事，警方早已查明是因长期酗酒及酒驾导致；小芷的情绪表达障碍更是源於生母常年x1毒影响了胎儿脑部，这点在我们收养小芷後，已请专家监定过。」

    「那nV人所谓的邪祟全是幻想，她请的邪门术士本想烧Si小芷和拚命保护孙nV的老太太，却意外激发她身上的灵力。就在小芷救了NN逃出大火时，那垃圾东西觊觎她的灵力，竟想抓孩子去练蛊！」

    石七揽过Ai人的肩，听他在怀里骂了整整三分钟不重复的脏字。

    「幸好那时师傅正带着亭亭——我们六师妹——要去抓捕那个术士，便将NN跟小芷即时送医。NN命是保住了，却也检查出她因未得到妥善照顾，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解孙nV需要适合成长之处的老人家，这才将小芷托付给师傅。」

    「一个月後，NN安详地离开，警方则从火灾地点附近的河里打捞出小芷生母的屍T，研判其毒瘾发作导致JiNg神恍惚，这才坠河身亡。」

    花持净娓娓道来白芷身世，乌云飘过，短暂遮蔽夜空，待星星重新闪烁穹顶，他轻笑：「现在小芷可是我们的宝贝，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啦！」当初满身伤痕、瘦骨嶙峋的孩子，如今已平安健康在异山生活一年。

    「我也不会让你被欺负。」石七承诺。

    「那你刚刚就该跟我一起揍罗萤！」花持净眯眼掐住蛇妖俊脸抱怨。话虽如此，他也明白罗萤是不想让他沉浸在过去的事，才刻意挑衅。

    「你想要孩子吗？」石七突然问道，冰凉的掌圈住他腕骨摩娑。

    「瞎说什麽，我可是男人，生不了。」

    「若你想要，」石七温柔将人压在身下，麦sE指尖滑至花持净下腹，惹得他呼x1一窒。「从这里、到这里，一直填得满满，直到你怀上。」石七暧昧地在他腹部画圈。

    「就能有属於我们的孩子。」

    「你……」花持净望着石七阒暗幽深的双眼，猛地大力一撞——

    「噢呜！」高大的蛇妖摀住额头，瞬间弱小可怜委屈。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也开过这个玩笑。」花持净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那时正逢初春，你y是卢我出门野餐，指着满树樱华说我以後生的孩子也会那麽美丽。之後你就被我揍哭了。」花持净大笑。「我那时脾气修得好，可对於玩笑还无法辨别。」

    「现在不一样了，我才不会上当！」花持净闭眼吻上石七的唇瓣，石七顺势回应，眼里却闪过遗憾。

    原来阿净当成玩笑话……可说不定哪天他会想要孩子呢？

    ***

    回到山上，花持净除了照顾白芷，便是拉着石七到处探寻过往的回忆。日子过得惬意，很快便来到最後两天。虽然想再多陪陪小师妹，但他已和惠娘约定，须帮助其查明吞噬蛇JiNg後暴走的真相。

    这天午後，一人一妖正跟白芷玩捡红点，一道活泼的大嗓门自老远冲入屋内：「大师兄、小心肝！我回来啦！」

    花持净对这「人未到，声先行」的景况见怪不怪，可他还是诧异对方回来得太早：「秋水，你不是前几天刚进组吗？」

    来者正是排行第五的林秋水，人如其名拥有双漂亮、灵气的圆眼。她一身简单白衬衫、牛仔K，搭配浅灰针织背心，脚踩亮sE球鞋，看起来青春洋溢。绑成包包头的栗sE卷发垂下一缕，被她随手拨至耳後。

    林秋水抱起白芷就往怀里塞：「小宝贝有没有想我？」

    「有哦，五师姊工作辛苦啦。」白藕般的小手拍拍林秋水。

    「想师妹我拍几张照给你就好，何必大老远回来一趟，赶得回吗？」

    「我可是已经杀青了，大师兄。」林秋水嘻嘻笑道。

    仔细算来，这位五师妹b花持净年长六岁，却因拜入师门较晚，前头那四个包含二十出头的赖、方二人，全成了她「师兄」。林秋水倒也不在意，她看似秀气温婉，实则不拘小节又爽朗。

    「小芷快开学了，我带她下山玩。」白芷闻言开心得直蹦，兴奋跑进房间收拾行李。

    趁孩子不在，林秋水好奇地瞧瞧石七，不禁感叹起他的俊美：「哎呀，不愧是蛇妖，这脸、这身材、这气质，可b我客串那部剧的男主好上百倍，天生丽质哪！」她离开剧组前还听见导演跟编剧在嘀咕男主像根木头似地，演技呆滞就算也不听指导，成天只知盯紧化妆师帮自己补妆，nV主的猫演员都b他配合。

    「想都别想。」花持净一口回绝她的试探，他才不让石七变成「国民男友」，蛇妖的一切都是他的！

    林秋水遗憾，没办法造福天下观众了。

    ***

    林秋水风风火火回来一趟，捎走抱着猫咪玩偶的白芷。一时间偌大的屋里便只剩花持净和石七。明日午後就要下山，两人乘着月sE到河边赏萤，不知不觉便来到石七当初所住的石洞。曾经花持净便是在附近花丛里发现受伤的黑蛇。

    「真怀念啊。」从瀑布旁进入，石洞里尽是他们蒐集来的小玩意，花持净一时五味杂陈。这个属於他们的「秘密基地」，在石七离开後不久，日夜等不到蛇的他不愿再来。可里头维持得纤尘不染，想来是他被师傅踢下山後，蛇妖偷偷回过几趟。

    「石七，你真的挺混蛋。」花持净红了眼眶，「我在这等你一个月，才被师傅丢下山。」

    「阿净……」石七握上他掌心，无法想像自己不告而别时，花持净多麽煎熬。

    瀑布规律的声响回荡在石壁间，掩去外头虫鸣。花持净倏地扣紧石七五指：「抱我。」

    石七听话地将人用入怀中，没想花持净却笑得咬住他耳廓：「笨蛋，我是说——」

    「——我们za吧，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