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楼主

    第十四章楼主

    庄狗兄。

    庄狗兄的本名叫做庄凯雄。

    庄狗兄是小就帮他取的绰号，这个绰号流通於我跟小就之间。

    在我跟小就就读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庄狗兄是同一间学校的国中三年级的学生。

    也是我跟小就毕业的那间国中，那个时候的二楼的楼主。

    我跟小就毕业的国中，跟富坚义博的漫画作品「猎人」里面的「天空斗技场」一样。

    每一层楼都会有一个楼主，也就是所谓的那层楼的老大。

    每一层楼的楼主之间互相不g涉，但是也互相交好。

    每一层楼的楼主都管理着每层楼的问题学生也就是所谓的不良少年。

    每一层楼的楼主和所谓的问题学生都不会去找一般的学生的麻烦，绝对不会g扰到正常的学生的校园生活，这是一个大家都默认的潜规则。

    但是，一旦这些楼主或者是这些问题学生，他们这些人认定你这个人也是属於「问题学生」范围、楼主就会带领他们管辖的楼层的问题学生们，倾巢而出的来找你麻烦，直到你臣服於该楼层的楼主，或者是消失在这间学校转学。

    与富坚义博的「猎人」漫画里面最大的不同是、「天空斗技场」有两百五十层楼，而我和小就毕业的国中只有五层楼。

    「天空斗技场」的楼主是官方认可的、也不负责管理该楼层的竞技选手和观众、甚至不管理工作人员。

    严格来说「天空斗技场」的楼主只要负责一直打赢b赛就好了。对於自己以外的人没有什麽公信力可言。楼主两个字，对於天空斗技场的楼主而言，不过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徵。

    而我和小就毕业的国中的「楼主」，不但是非官方认可的，而且还是一条很奇怪的，不能摊在yAn光下，让每个人都清楚知道的奇怪规则，这个楼主的X质上，更像是每一层楼的地痞流氓们的山大王。

    我是不知道我们毕业的国中里面的那些老师们，校长或是训导主任知不知道每一层楼都有一个「楼主」的这件事情。

    但是每一个在这间国中里面的学生都知道每一层楼都有一个楼主这件事情。

    我想那些老师们，校长或是训导主任大概也不会不知道，而是选择X的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事实上我和小就并不知道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够当上「楼主」。

    因为当上楼主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间学校里面没有人敢惹你那麽简单的条件而已。

    但是我们都知道小就的大哥，功哥，本名许成功、大我们十岁。

    功哥目前还在为了逃兵坐牢，那个小就的亲生大哥听说他好像不只逃兵一次。所以关了很久。街仿邻居们都只知道功哥他当兵当了很久而已就曾经是这间学校的一个「楼主」。

    小就家里的公司，那些帮源叔办事的少年仔里面也有几个当过我和小就毕业的国中的「楼主」。

    我猜，别的学校里面应该没有「楼主」这种东西吧……

    我和小就，在国中一年级的时候的开学後，第一次在学校cH0U烟被抓到後的隔天。

    一切的故事得要从这个时间点开始讲起。

    一早起床的我，就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我猜一定是因为我的早餐喝了冰N茶的关系。

    还在早自修的时间。

    我就跑去教室走廊尽头的厕所。

    小就也跟着我的後面跑来教室走廊尽头的厕所。

    「g，就仔，挖巴豆勒滚肚子在痛。你对来冲杀小你跟来g什麽？」我还在巡视每一间厕所。挑选b较乾净的马桶，一间一间的开门察看。

    「对哩来甲昏啊跟你来cH0U烟啊。拢模勒揪欸唷都没在约的喔。」小就从口袋拿出一包七星香菸，cH0U了一根拿给走进厕所里面，正准备把门关上的我，还丢了一颗打火机给我「哪甲哪bAng咖送一边cH0U菸一边大便b较爽。」

    我接过了菸还有打火机。抱着整包的舒洁平板卫生纸就把厕所的门关上了。

    我已经忍不住了。

    我实在没有力气跟小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喇萧威说疯话。

    正当我拉下K子，舒服的解放到一半，我就听到门的外面吵吵闹闹的。

    「啊g，遭来扁嗽甲昏跑来厕所cH0U烟。有没有付cH0U烟清洁费？有没有申请？家洗兰班诶打扫区域馁这里是我们班的打扫区域馁」厕所的门外传来一阵趁的吆喝声。

    只有隔着一片塑胶门，我蹲着也可以感觉得到很危险的气息，即使是如此，我还是没办法让我的拉肚子说停就停。

    「甲昏搁妹申请cH0U烟还要申请？尬向跟谁？抵对在哪？办公系逆办公室吗？」小就非常挑衅的回答那一群吆喝声的主人。

    「拎一尼欸吼你们一年级的吼？今呛内很呛内！攋哋彼勒勒冲杀小里面那个在g嘛，看来这句话是针对正在厕所里面拉肚子的我跨pyboy看A书，pyboy是当时国中生对A书的统称尻秋勤逆打手枪逆？」「爪爪欸Ai嘎吉哈S一S要加钱哈」「拎娘勒，嘎门帕亏把门打开」又有一阵凶狠的吆喝声音传来，此刻的我虽然情绪非常的紧张，但是我还是无法让我的拉肚子说停就停。

    我听见了那些声音的主人们往前靠近，把塑胶门外的小就包围了起来，也有人拿着十块钱的y币要打开我这间厕所的塑胶门。

    碰我好像听见了小就把要开这个塑胶门的这个人大力推开的声音。

    「阿喜哇贼吉拉阿是多少钱啦？」小就喊着。

    「几勒郎冷爸一个人两百杀来，g拎娘拿来，g你娘」一字一句听得很明显，但是每一句话凑在一起，我大概也只能知道他们想要对在这间厕所里cH0U烟的人，一个人收两百块钱的清洁费用。

    「拎家向厝逃欸你们这里谁带头的？」小就很冷静的回答，然後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一千块钱的钞票。

    「美卖哦，喝亚朗嘛。哇叫庄凯不错哦，有钱人嘛，我叫庄凯，继间哈好欸二劳拢拎北勒厝欸啦这间学校的二楼都是我在带头的啦」一个听起来像是这群人的老大的声音，在塑胶门後响起。

    其实我真的觉得打台语发音的字太慢了，但是南部的腔调跟北部还有中部的腔调还是有些小小的差异。

    所以各位看官，请原谅我有些发音找不到适合的文字。

    可是我又不想打注音文。

    所以我後面都会加上的翻译内容。

    我们此时此刻的对话，不是在使用大家不熟悉的语言，而是台语这句话是我一直没机会cHa入的旁白解说。

    「家几千抠啦这里一千块啦，恰拎仄灰假请你们一起cH0U。」小就非常挑衅的把一千元钞票丢在地上。

    当那个自称「庄凯」的人，弯下腰准备要捡那张一千块钱钞票的时候、小就冷不防的一脚往他的下巴上踢上去。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连续动作我听小就说的。

    此时此刻的我，知道塑胶门的另一边，小就正陷入苦战。

    就在这个时候的我也拉完了。

    我很紧张的擦完PGU，穿上K子，而且还没有系上皮带，我只是扣上皮带的扣子，而且还没拉上K裆的拉链，但是我有很顺手的拉了吊挂在我面前的冲水马桶的水箱垂下来的拉绳，我冲了马桶。

    我把塑胶门大力的推开，推开的塑胶门刚好撞倒其中一个正在拿着扫把挥向小就的倒霉鬼，我的左手，顺势就把小就刚刚丢给我的打火机往地上用力丢出，我的嘴巴里骂着「g」、打火机撞击到地板产生了小小的气爆，但是「蹦」的一声很大声，打火机应声碎开、我则是一脚踹向另一个拿着还没有乾的拖把挥向小就的倒霉鬼。

    以上这些动作在一瞬间完成，我不否认其实我在擦PGU的时候就在做心理准备了。

    不知道究竟是我的那声「g」，还是打火机的破碎跟「蹦」，或是冲马桶的声音，又或是大力推开塑胶门撞击那个倒霉鬼的声音，这一切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似乎感觉有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的动作一起停止了。

    但是小就却没有停下动作、一把手拉着我往男生厕所与nV生厕所的门口的那面墙跑。

    当我们到达那面墙之後、小就顺手拿下挂在墙上的一零型乾粉式灭火器、拉开cHa销举起喷管，往还在男生厕所里的那群倒霉鬼狂喷加扫S。

    「g、送啦爽啦！糙俗辣臭俗仔吼拎系拉给你们Si啦。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小就的狂笑声。还有g骂与灭火器喷出的声音、男生厕所里面的那一群人。

    一看就事超过二十个人的阵仗，挤来挤去、抱头鼠窜、撞墙的撞墙，跌倒的跌倒、推挤的推挤、互压的互压。

    整个男生厕所里面只有灭火器喷出来的浓浓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还有这群倒霉鬼的哀嚎声，还有这群倒霉鬼的g骂声、有的人警告我和小就不要跑、有的声音警告我和小就以後小心一点，有的声音说要打Si我和小就、有的声音呛说我们以後完蛋了。

    我不得不说，不得不说，这群人集结了超过二十个人，把这间小小的男生厕所挤满，而且还没有留下几个人在男生厕所的外面把守、真笨。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反正一切没有很久，这瓶一零式乾粉灭火器被小就喷个JiNg光。

    小就很顺手把灭火器的空瓶往男生厕所里面的其中一个倒霉鬼的头上砸去，拉着我的手跑回教室。

    教室走廊外面的洗手台。

    那群人没有追上来，而且现在的时间明显已经第一节上课。每一间教室都很安静。

    我们班的老师还没有来到教室。

    我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的洗手台，用公用的肥皂洗手，我把K子的拉链拉上、系好皮带、重新整理我刚刚在男生厕所里面没有穿完成的K子。

    小就还是没有停止他的狂笑。

    我看向教室走廊的近头的厕所的方向，那群倒霉鬼应该是还被困在那团一零式乾粉灭火器的白雾之中、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很快的，很快的。

    第二节下课钟声响起，老师离开我们班的教室之後。

    教室的门外聚集了b刚刚更多的人群，而我看见这堆人群当中混杂着上一节下课在男厕所里的那群倒霉鬼。

    谁叫灭火器留下的白sE痕迹太过明显了，其中也有些人嘴角挂彩、不知道究竟是被我推开的塑胶门撞倒的，还是被小就用灭火器丢到的人。

    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的人墙多到我不想数，因为太多人了，然而教室里面的同学们议论纷纷。

    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的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像是可以代表所有的人一样的人物。

    大摇大摆的走进我们班的教室里面。

    走到我跟小就的中间张开双臂，右手g住我的脖子左手g住小就的脖子很有魄力的说「出来」。

    就这样，我和小就有点被半强迫的跟着这个可以代表所有的人的彪形大汉走出了教室。

    一踏出教室的门口的那一瞬间，小就甩开了那个可以代表所有的人的人的手，抓起挂在教室门旁边的灭火器、拉开cHa销、举起喷管，开始往走廊拥挤的人群狂喷。

    同时我也甩开那个可以代表所有的人的人的手、一个膝盖撞在那个可以代表所有的人的人的肚子上，那个可以代表所有的人的人痛的弯下了腰、我右脚马上往他的下巴往上踢击。

    我想在场的所有的人，一定都没有料到我跟小就的这个时候的所有的举动。

    小就就像是喷灭火器喷上瘾了一样。

    这瓶灭火器喷完之後，把灭火器的空瓶丢向拥挤的人群、顺手拿起另一瓶灭火器，顺手拉开cHa销，举起喷管继续喷。

    「g、北七白痴哈哈哈哈哈哈。送啦爽啦g拎娘勒！！！」这一切疯狂的行为，伴随着小就的狂笑声。

    我知道这次的我和小就已经跑不了了。

    於是我也开始对付那些不在灭火器的喷雾范围里面，那些有主动攻击我和小就的倒霉鬼。

    我想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有很尽责的保护小就的背後吧。

    整个走廊一片白茫茫。

    久久散不开的白雾里面，充满着小就的狂笑声，还有这群倒霉鬼的g骂声、g骂声的内容千篇一律、非常没有创意，我实在不想多做叙述。

    灭火器喷完之後，小就手里C着再也喷不出来的灭火器，拿着钢瓶对付着每一个迎上来的人。

    混乱之中，我们还砸破了几片教室窗户的玻璃。

    其实我和小就两个人都有受伤、对方也不是空手而来的、大多数的人拿着扫地用具，还有夹垃圾的铁夹子。

    我和小就身上的伤痕大多数是被铁夹子划伤的。

    没有经过很久。

    训导主任还有几个男老师吹着哨子，拿着大声公吼着「g什麽g什麽！停下来停下来！一个都不要跑。」一群老师像是敢Si队一样的冲了过来。

    走廊上的人群作鸟兽散。

    在训导室里面。

    有我跟小就还有剩下的几个没有跑掉的狼狈的倒霉鬼。

    我跟小就全身脏兮兮的。

    不过眼前的情况，看起来那群倒霉鬼更惨。

    以二对十几二十几三十几没有数过的人群来说。小就使用灭火器真的不能算是卑鄙。

    虽然说只有小就使用灭火器。

    反正对方也没有一个是空手来对付我和小就的，除了那个走进来教室把我们抓出去的可以代表所有的人的人以外。

    那个场面很混乱、我想我很难完整的描述当下的场景。

    「打群架！还灭火器！你们把学校当成是什麽地方？不用说、早自修厕所里面的那个灭火器也是你们两个的杰作吧。」训导主任对着我和小就，就是一阵狂骂。

    不用说。

    这场战役，看起来b较狼狈的那一边，其实b我和小就两个人更像受害者。

    後来我的老爸老妈还有源叔都被叫到学校来。

    训导主任警告着我和小就、当然也包括了那群看起来像「受害者」的倒霉鬼。「如果他今天再看到学校里面有暴力事件或是破坏公物事件尤其是灭火器跟玻璃窗户发生。都要算在在场的所有的学生头上。训导主任他保证他一定会报警。」

    我和小就回到教室之後。

    我和小就才听那位弹钢琴时耍帅的班长，还有其他男生说到「楼主」的事情。

    不得不说我和小就根本就完全Ga0不清楚状况。

    原来刚刚在训导处里面的那个中分头，头发染了两只蟑螂须金发的三年级男生、帅帅的，皮肤很白，造型像是当时最当红的韩国团T「H.O.T」里面的「安七炫」的那个男生。明明大热天还穿着制服的外套，扣上最底下的扣子的那个神经病，就是二楼的楼主、庄凯雄、大家都叫他「庄凯」。

    那天之後我跟小就都称呼他「庄狗兄台语发音」。

    其实我跟小就与庄狗兄的冲突不止一次。

    小就也不止一次拿着灭火器，把灭火器当成是机关枪扫S。

    我一直到今天还是想不透。

    正常人在第二次被灭火器喷的时候，还有冲撞的时候，就应该要明白小就就是个彻底的疯子。

    要找麻烦之前，就算不把灭火器藏起来，也该想办法不要让小就碰到灭火器，甚至是找个没有灭火器或是离灭火器远一点的地方。来引发冲突。

    我对这群倒霉鬼的印象，就跟我从厕所里面被小就拉着冲出来的时候的第一印象一样、真得很笨。

    我的回忆到此。

    我实在是没办法明白，像是庄狗兄这麽低能的人，就算是跟我读同一间学校。他还能对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