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当天傍晚,会场外的人cHa0涌动。
各式各样的灯牌一束束在暮sE中划开天幕,热烈气氛如海浪般袭来。
与其相反的是一旁通往站台区的一端,一条不起眼的小通道,贴着一张手写告示──「工作人员及预约嘉宾专用」。
岑以禾b预定的时间还要早到达,她看着纸张照着上方的座位图走到这里。
带着疑惑地神情出示票根後,现场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笑着说:「你真幸运,今天这区只开放一位观众使用。」
她一愣,「一位?」随後张着嘴悠悠的开口:「......我吗?」
「嗯,听说是耀文特别交代的。」持着票根的工作人员语气平静,却让她心底某个角落像被轻轻拨了一下。
抵达座位区时,岑以禾发现这处位置虽然没有场中央看得明显,但也没有任何遮挡。
她望了眼其他座位区的人cHa0,现场b她想像的更热闹。
彷佛越往前一步,脚边的萤光bAng就离自己越近。
她坐下时,手仍不自觉攥着包包拉链,直到舞台灯光骤亮。
座位区的两侧隔了缓冲道,但仍隔绝不了耳边传来粉丝们的期待与尖叫。
她将手指放在x前的压力点,试图用缓慢的呼x1让自己稳下来。「冷静,岑以禾,这不过就是场演唱会。」她默默在心底向自己喊话。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演唱会,但面对这不常接触的环境还是难免有些小小的抵触。
半晌,会场灯光一暗,随着震撼的音乐响起,火焰与灯光交错喷薄,七人登场,全场瞬间沸腾。
岑以禾一眼就看见他。
刘耀文的每一次起跳、每一个卡点,她都能从熟悉的眼神里看出他投注的认真。
他不似以往在教室里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整个人像是燃烧着的火焰,每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跟着节拍轻敲手指,连怎麽开始的都不知道。
演唱会最着名的场面便是饭撒,第二段主打歌结束後,舞台灯光暂时柔和下来。
成员们沿着延伸台走出来,与台下观众近距离互动。
「来来来,今天谁带了手幅?」张真源拿着麦克风边走边笑,一边朝观众席摆出夸张b心手势。
「我觉得肯定是我的手幅多一点。」丁程鑫笑着回应。
「你们不要再吵架啦,这边都在抢萤光bAng了!」贺峻霖站在另一边,乾脆弯腰捡起粉丝因为激动而不小心抛飞在地上的手灯,还一脸正经地念出:「这是谁写的?马哥今天没有睡吗?哇,这句话有针对X喔!」
「被发现我没睡了吗?」马嘉祺笑着回应。
整个舞台气氛热闹得像大型聚会,互动声浪此起彼落。
刘耀文这时也走到延伸台末端,手中缠着刚刚舞台中段喷出的彩带,然後解开後一个个轻轻抛给观众。
他没有说太多话,只偶尔跟摇旗的粉丝点点头,然後仔细的盯着粉丝的灯牌。
直到他停在靠近站台区的一侧──那是岑以禾的位置。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
站台的那端,岑以禾坐得很直,没有跟着吵闹群众挥手,也没有举着任何应援牌,只是双手抱着包,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他。
隔着灯光与人cHa0,她的眼神沉稳,没有闪躲。
刘耀文则轻轻地朝着那方向挥了挥手,幅度极小,小到像是只给一个人看的。
下方的观众以为他是在朝站台这一带随意挥手,激动的又喊又叫。
只有岑以禾知道,那个角度、那个眼神,正巧对准她的位置。
她微微愣了一下,没闪躲,只微微抬起下巴,视线回望,但仍意识握紧了包包的拉链。
中场休息时,大萤幕播放着时代少年团的短片,为少年们的妆造争取一点时间。
她本想低头避开热烈的讨论声,却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如何?这里今天是不是特别安静?」
她一回头,是刘耀文,手中还拿着毛巾和水,额头和脸颊被汗浸Sh却明亮。
「这时间你不是应该要在後台换衣服吗?怎麽......」她话未出口,就被他举起的手势打断。
「放行条件:只说三句话,绝不耽误舞台。」他伸出三根手指,b划笑着说。
她忍不住笑了:「那你已经浪费一句了。」
「剩下两句我要小心用了。」他侧坐在栏杆边,靠近她一点:「演唱会,还喜欢吗?」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望向她所处的座位区,然後再看回舞台。
「意外地,不讨厌。」
「我就知道这个安排你一定会满意。」他笑了,是那种听见心愿被悄悄实现的笑。「好啦,三句话了,我也该回去了。」他说道,挥了挥手後便跳下栏杆冲忙的回到後台。
时光飞逝,长达两个小时的演唱会也迎来尾声,观众仍在激动地高喊安可。
岑以禾没有急着离场,而是低头看见手机上跳出一则讯息:「如果担心和人cHa0接触,後台这边有冷静的地方,如果你愿意。」附图则是一则位置共享连结,发自「刘耀文」。
她本想回绝,但下一则讯息随之跳了出来:「放心,经纪人已备妥合理理由。」
她忍不住笑了。
五分钟後,她站在一间贴着「时代少年团休息室」的门前。
望着紧闭的木门,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却不曾想,门打开那瞬间,团员全齐刷刷望过来。
「真的来了?」贺峻霖双眼瞪大,「我以为刘耀文又在乱开玩笑!」
「好久不见啊,以禾。」马嘉祺笑着向岑以禾打了招呼。
「上次见到你还是那个社团发表会吧?」张真源笑着上前,「那时你做的那张宣传单,现在还贴在我房间墙上。」
「是吗?」她有些受宠若惊。
「我也记得,」丁程鑫边拆泡面边说,「那天你们社团摊位前面超多人,耀文在旁边帮人扛背板,结果差点把自己摔下来。」
「都说了那是意外!」刘耀文从後方走出来,手里拿着毛巾,笑得有些无奈,「你们今天嘴巴能不能放过我一次。」
「没门,平时还可以考虑考虑,她来就没得放过了。」贺峻霖戏谑地说道。
一旁严浩翔则是悄悄补刀,「练的那麽拼,我们都知道你在期待什麽。」
马嘉祺则是笑着走过来,将一瓶未开的气泡水递给她:「别管他们。谢谢你愿意来,他真的很用心准备这场演出。」
她接过瓶子,轻声道:「我知道。」
她看了看团员们,发现这个後台b想像中轻松,也安静。
有人聊天、有人吃东西,有人摀着毛巾倒头就睡,所有光鲜背後,都是实打实的疲惫与团队。
深夜一点。
演出正式落幕,现场观众已然退场,场馆内只剩收拾器材的工作人员与散落的纸花片。
岑以禾与刘耀文一同走出後台。
「明天要早起吗?」他问。
「还好,你呢?」
「有场演唱会的会後会,四点得起来化妆。」
「......那你现在不该在这。」
「我也想这麽说,但──」他侧头看着她,「我怕你走了,我还没说晚安。」
她噗哧一笑,脚步轻了几分:「那你现在说啊。」
他顿了一下,认真地开口:「晚安,谢谢你今天来,我很开心。」
「嗯,晚安。」她应。
Ca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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