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圣安育幼院(二)

    蒙辰详细解释的安慰效果极其良好,但是实际功效根本毫无P用。

    温虞笙Si瞅着对方那无奈带点自嘲的笑容,谁用PGU想都知道,这方法纯属人类的自我安慰心态。

    行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温虞笙的人生核心宗旨就是活着做出选择才有意义,所以她现在的选择就是——先好好当个哑巴咸鱼躺平。

    对,上班当个薪水小偷,现在翘班在鬼片本中当条咸鱼不为过吧?必要时再诈屍翻身证明存在感就好了。

    温虞笙挪开视线,目光飘到其他人身上。

    她以为JiNg神状态已经没救的那名邋遢男貌似回血一点,正焦躁的咬着指甲,也不知道是不是崩溃前的回光返照。而隔壁原先不接受现况的高中nV,却在听完这种超脱逻辑的解释後,露出跃跃yu试的表情,看起来没这麽害怕了。

    温虞笙想,这孩子应该是脑内大宇宙中正中二病发,还以为穿越鬼片副本世界就会成为主角,却没有想过他们几个平平都同时穿越,可能只能得到背景板的人生成就称号。

    想到这,温虞笙不由得在心底帮这名孩子的未来阿门一下。也是这刻,她身旁的程楚璇张口朝蒙辰问去。

    「那你们刚刚说的七宗和弑鬼是什麽?」

    蒙辰正在安抚邋遢男,他听到问题便将视线投向程楚璇,然後和缓的轻声回应。

    「是演艺公司的名字,通常成功活下来的老牌演员们都会x1纳实力派或是有潜力的演员加入公司,甚至编剧在多年前也很好心的开发了演艺圈专用的软T。等你们从这里成功杀青後,就可以上去软T的社群逛逛,里面有很多给新人的建议。」

    程楚璇眉心皱到快要可以夹Si蚊子了,她心中半猜,嘴巴倒是语气笃定:「说白点,游戏公会?」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可蒙辰得到反问後,只是定定的望着对方微妙一笑,随後主动岔开话题。他简单交代刚刚与他和晓楠差点起冲突的人便是隶属弑鬼的人,长相b较凶悍的人称熊哥,朴子则是提出至少能当诱饵,走前还能舒服一下的人。

    发现蒙辰刻意转移话题,温虞笙不明白为什麽对方会有这种反应,她的话音染上不少疑惑。

    「要不要这麽怕啊,直白点不好吗?刚刚你不也是直接跟我们说是无限流恐怖游戏了吗?」

    不够直观的对话方式会阻碍G0u通。不过只是一个词汇的替换,主因也是在於玩家会害怕副本破不完,既然如此,替换词汇这件事有这麽重要到需要刻意忽略吗?

    此话一出,晓楠便扶额了一下。她的表情让温虞笙觉得,如果晓楠是游戏新手村的向导,一定会想在身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菜J跟好,闭嘴就好。

    果不其然,压抑下不耐,晓楠瞥向温虞笙那,语重心长的挟叹带劝:「他这是在帮你们想办法赶快习惯这种特殊的暗语替换,偶尔一次口误不要紧,但来到片场就要懂得融入这边的规矩,不然会被导演排挤喔。」

    程楚璇算是还能融入b较快,她微微颔首,心平气和地再问。

    「你的意思是,除了前面提的玩家会怕之外,如果我们直接讲明通俗的规则其实确实会出事?」

    晓楠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只是选择定睛到发问的程楚璇脸上:「也不是百分之百啦。不过要是有幸活过这轮,那些被排挤且适应不良的演员,说不定下一部鬼片会被导演刻意安排到全员Si亡的剧本。」

    当然足够优秀到临场发挥高超的人也有,不过那种人通常JiNg神状态颇为堪忧就是了。

    一顿,她才继续说下去:「导演和影业董事长貌似脾气不好,我们公司草创初期,旗下有不少演员都因为不信邪,结果最後栽得挺惨。」

    她身旁的蒙辰倒是洒脱,维持和礼的微笑给出忠告:「我目前也只遇到一个人实力强悍到就算被刻意抛入那种鬼片里,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的。」说完,他又耸耸肩,「当然,这只是善意提醒,如果不想融入,欢迎维持原样。」

    听完这两人的话,温虞笙眼里透出一GU微Si感。

    简单来说,就是无限流游戏副本的系统本身要求要这样g,对吧?她隐隐有种快要转职成翻译小JiNg灵的感觉了。

    解释完公司是什麽,蒙辰顺便提点新来的众人一些关於逃离鬼片的思路。

    像是推理鬼片主线剧情,就会得到不一定是钥匙形状的「必要出场认证卡」。离开鬼片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带着出场认证卡找该场鬼片的大门,刷卡离开片场。

    听着容易,但做得难多了。

    毕竟鬼片真正可以出去的「大门」有时可能是某截车厢的车门,有时会是在水里需要下潜进去的海洞,有时会在特定房号的房间内。地点都没有固定逻辑,全要由鬼片的主线剧情去推敲出来。

    蒙辰自领着两人进来饭店後,就一直尽心尽力的在耐心解释和安抚新人,除此之外便没交代更多额外的内容。这点让程楚璇下意识睐了一眼蒙辰。

    毕竟像这种两个敌对「公司」於鬼片中冤家路窄的场合,在内多得是喜欢见到陌生群T就开始说彼此的不是,可此下对方竟然只介绍了名字而没有见缝cHa针,实属难得。

    ……自身难保的场合中这麽耐心的带新人,却不泼点脏水好拉拢一下?这就颇反常的了。

    於是她道:「你还挺好心的。」说完,顺势望向熊哥那处。

    意会对方的意思,蒙辰莞尔一笑:「立场和行事风格不一致,不代表我有那个必要下调自身素质。」

    程楚璇:「素养品德还不错,我还以为像这种局面只会彼此撕咬,毕竟内都这样演。」

    蒙辰笑咪咪的,但眼底有压不住的嘲讽感:「狗咬狗的看点也得要双方都是狗。我是人,何必呢?」

    好吧,文人不骂脏字,但确实有时骂起人来特别难听。

    不过从当前老演员的状态来看,程楚璇有察觉到他们好像都不急迫,看来是在等待什麽。

    她的目光缓缓飘动过在场的每个人。沙发那头,熊哥正眯着双眼,Y冷的直直盯着她瞧。隔壁的猥琐小跟班朴子正用着令人不适的目光打量温虞笙的x部,这让她身旁的温虞笙不自在的拢好身上那件牛仔外套,拱起身子把x口往内缩,并往她身後躲过去。

    往後头望去,也是有镇定一些的人。面sE苍白的一男一nV站在熊哥坐着的沙发椅背後。程楚璇推测那四个人应该是一夥的,同属於弑鬼。

    视线拉近一些,有个穿着迷彩服,浑身正气且刚正不阿的男人则沉默寡言的待在晓楠和蒙辰的左後方,乍看之下像是在藉由身位默默保护着那两人的基本安全。

    所以这场鬼片中,初步推测有四个弑鬼的人,三个七宗的人,其余的应该都是游离演员,站位特别散。

    像是靠近门口处,远远的有两个男人脸sE白得b鬼更像鬼。模糊中,程楚璇听到那两人好像在说怎麽办,第一轮选了保命牌,这一轮完蛋了。站位在饭店大厅内侧的角落也有一男两nV,看起来也是自成一组的。

    徐徐呼出一口气调整心情,程楚璇侧过头,重新看回全场唯一跟自己算有点关系的下属。

    可就在这一刻,眼前突然冒出白花花的悬浮字T,这让她不禁一愣。

    在她开口前,温虞笙率先出声,并约略b划一下身前的位置:「唉,前面这里、这……大概这个区块,这是什麽。」

    隶属新演员的几人,包含程楚璇都同时将视线定着自身正前方,好似那边的空气出现什麽了。

    程楚璇点点头,望着前面的空气。那处出现了白sE字T的悬浮选择框,上下一共有两个选项。

    入职合约

    1.【无敌的旁观者】

    2.【初出茅庐的艺人所需具备的永久特长】

    请谨慎选择,并於右下方空白处盖上掌印。

    蒙辰见状随即了然,并浅淡一笑的对新人们问去:「你们都看到了对吧?」

    避免跟对方想像中的有所出入,程楚璇迟疑的说着。

    「是……一份入职合约。」

    温虞笙听闻也跟着说去:「对对对,我这出现两种选择。」她将手指悬停在选择栏的前面,露出犹豫的表情,「无敌的旁观者,这是什麽意思?永久特长又是什麽?」

    蒙辰应该不是第一次当新人引导员了,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几乎有问必答的从容态度。

    「你们就当前者是职场T验和见习的概念吧,後者就是确定要好好g。我建议可以选择永久的演技,当然,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你们自己身上。」

    等到他说完的刹那,程楚璇看到那个白sE字T的悬浮选择框於左上角,冒出红sE的倒数计时,正从一分整跳到了五十九秒。

    没想到会有时间限制,程楚璇拧眉问去:「如果选择前者会怎麽样?」蒙辰的笑容有些勉强,「……下一场鬼片可能会因为表现不佳,提前领便当走人。」

    温虞笙盯着刺眼的红sE读秒越来越少,她吞了口唾沫。

    「那如、如果我们现在不选呢?」

    晓楠冷不防的开口道:「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场,你可以亲自尝试看看清场会怎样罗。」说罢她还笑得特别yAn光和嘲讽,「反正我们老演员都见惯番茄酱血洗的爆头开幕秀了。」

    倒数计时还在继续读秒。程楚璇呼出一口气,右手端着下颚,食指曲起,轻轻摩娑那处的肌肤,努力在脑中归纳已知资讯。

    看来【初出茅庐的艺人所需具备的永久特长】便是对应到线上游戏中的角sE技能。

    这个年头,谁没点可以打游戏的童年?

    程楚璇现年二十八岁,进入职场前,她大学时期也沉迷过剑三一阵子,甚至刚毕业时因为找不到工作,还穷到不得不卖掉大帐才苟到入职这份工作。直到如今,她才终於熬出头成为主管。

    那些年打游戏和农装备的回忆从她心底深处滚滚而来。

    【无敌的旁观者】套用到现代就像是看别人打游戏实况吧,虽然看起来很悠哉,但也只能舒服这一轮。如果现在不选择一个skill先装备起来,那就等於之後只能当个初心者在天杀的鬼片中不断学怎麽平A闯荡天涯。

    那种情况怎麽想怎麽悲催,程楚璇可没有当初心者自nVe的癖好,所以她仁至义尽的对下属说去。

    「我会选演技,你自己看着办。」

    没想到上司会突然说话,温虞笙甫回魂就发现时间只剩十五秒。

    「哈啊?那我我我、我也选演技好了!」她一边说,一边慌张的用食指戳戳选择栏,最後才将右手朝悬浮框的空白处尝试盖下去。

    而当程楚璇盖下去的瞬间,整片悬浮框变成强烈的白光,并从中窜出一条半透明的黑蛇,贴着她的手臂往上爬,最後绕到她的背後不见踪影。

    同刻,痛。

    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背後蔓延开来,这使得她紧皱眉心,紧咬牙关。背部的某个区域就好似被熨斗直接盖上去辗了好几下一般,烧灼的发疼着。

    周围除了老演员特别好整以暇外,新人貌似都有出现这样的疼痛。邋遢男直接握着手臂跪在地板痛嚎,nV高生则摀着腹部,尖叫的哭出来,并连连喊着好痛和救命。

    程楚璇隐忍着发痛的背部,选择看向旁边的温虞笙,可温虞笙只是把右手收回来,并摁住左侧的锁骨处,眼底尽显无措的望着另外两个新人。

    下属的反应让程楚璇心底有点困惑。

    ……都会痛,但是有人的情况没这麽痛?而且每个人的位置不一样?

    蒙辰跟晓楠在旁边交头接耳:「你怎麽看?」

    「没怎麽看,反正都选了演技,至少可以确定这局没有废物。」

    这样的疼痛维持了大概三十秒就骤然消退,程楚璇藉由那两人的对话来判断,最终的结果非常令人意外,四个新人里面,竟然没半个人敢拿日後的命来赌。

    温虞笙自然也听到了,所以不怎麽感到剧痛的她主动走过去搀扶起还在地板蜷缩cH0U噎的nV高生。她一直以为按照无限流的套路,一定会有那种不信邪、Si要选无敌外挂的类型。结果没想到大家都很懂得未雨绸缪,选了永久特长。

    随着众人选择完毕,一声突兀的片场开拍时清脆打板音在每个人的脑海内响了。

    蒙辰自来熟的伸手拍拍温虞笙的肩膀:「A了,加油吧,新人。」

    到了这一刻,温虞笙才发现背景的白噪音相较於刚才变大不少,有种世界与环境在电影拍板的刹那活了的感受,全部都变得更加鲜明许多。还没等她问话,饭店柜台的方向有一名身穿黑西装且金发碧眼的阿兜仔走上前来,同刻蒙辰迎上前去。

    那名外国人其张口竟然是标准无b的台湾腔中文,对朝他走去的蒙辰说着。

    「虽然很惋惜有人明明已经报名凶宅试睡员的资格了,却选择中途无故未到。但不要紧,至少还有新来的四位帮忙替补。只要你们可以在那边帮我居住一个月,并且成功出来,证明那边没有闹鬼已经可以动土,你们就能离开,我也会依约支付你们报酬。」

    程楚璇顿时感受到JiNg神上的反胃感。原因无他,环境不论内外,都是欧美的饭店或是街头布景,可实际上却到处都飘着中文字,外国人也说着台湾腔。这就像大脑认为咸口的东西,嚐起来却是腻口甜味的微妙感受。

    蒙辰听到这个要求,原本镇定的脸sE当即大变:「你说……居住一个月才可以出来?」

    「对,当你们进去後,我会锁上那边的大门,期间你们的吃、喝、拉、撒、睡都会在里面进行,吃东西的问题也不用担心,会由我方提供定时定量的食材给各位。」

    在不远处安静许久的熊哥听完便猛然飙了一长串的脏话,并暴力的踹开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头的压克力牌和小装饰散落一地,茶几也掀倒在旁,造成了不小的噪音。

    这行为让温虞笙与程楚璇都下意识地颤了下,并退後一步。可那名外国人说完话後,似笑非笑的望了熊哥一眼,就调整着领带,调头迈步准备离开,并落下一句好客的提醒。

    「你们等等可以到柜台拿房卡,今晚好好稍作休息,明天早上八点会载你们过去凶宅地点。」

    等到鬼片的剧情角离开,晓楠抿抿唇,问向蒙辰。

    「……BOSS,你有几成的把握真能带我杀青?」鬼片每六天一轮屠杀,要撑一个月根本不可能。

    闻言,蒙辰苦笑地摇摇头:「我想就算是你那百场的大嫂来,她也不敢说准。」随後他诚恳无b的对着晓楠补充过去一句。

    「你挺衰的。」

    事已至此,剧情这样设定已是拍板定案,晓楠只好叹口气:「飞虎这局跟了我们,我去问问看柜台有没有三人房,另外你看看要不要跟那两个nV生合作吧,我觉得她们还算镇定。」

    话毕,晓楠便朝着前台先一步走过去,蒙辰则顺着对方的话望向程楚璇和温虞笙。

    从他的个人判断来讲,这两个人开局还算冷静,往往这种类型的之後会表现不错,算是跟晓楠为同种类型的潜力演员。而且在人数较多的鬼片中,对戏的人多些也b较方便分头行动。

    思虑片刻,蒙辰决定对那两位抛出橄榄枝。

    「如何,你们想合作吗?还有你们的演技结果如何?」

    程楚璇并未正面回答,只透露了她目前视线左侧标记的演技名称:「……我的是【魔鬼的馈赠】。」

    蒙辰意会到对方不愿意说明清楚,他改为问向温虞笙。

    「你呢?演技是什麽?」

    温虞笙安静几秒後,才靠僵y的嘴角,勉强在脸上扯出一抹弧度。

    「……名字是【信徒的幸运】,可以预感鬼的攻击并躲开三次,有冷却间隔,不可连携。」

    确认下属应完话了,程楚璇眯眯眼,第一时间扯过温虞笙的手腕往柜台走去,并落下一句话给蒙辰。

    「我们需要好好考虑。」

    程楚璇走得很快,不给蒙辰挽留的时间。

    当她顺利从前台拿到六楼的双人房房卡後,便又带着旁边沉默不语的下属搭电梯上楼。走去电梯的途中,她还顺手拿一张饭店大厅的DM。

    一路上,她也保持着沉默,直到刷房卡进去房内。

    房门一开,随着房卡cHa入墙上的供电区,冷白sE的灯光自动亮起,打在那张铺得平整如镜的大床上。双人床位於房中央,床头靠墙,压着两颗洁白的枕头,床单笔挺,连摺角都JiNg准对齐,没有一丝多余的皱摺。

    这是一间没有yAn台的房型,仅有一扇对外窗在床边不远处。床边柜上有着座机,也附了一张原木书桌,供旅客使用。

    刚关上门板,程楚璇便眉毛轻轻一扬:「你刚刚说谎了?」

    温虞笙飘走的魂终於因为上司的提问回到身上。

    「哈啊?你这都能发现……?」

    程楚璇保持缄默,冷冰冰的盯着温虞笙瞧,瞧得她心底发虚。

    没办法,瞒不住上司,温虞笙绷不住这种气氛,只好对对手指,头垂得低低的,像是小J啄米那般,选择坦白从宽。

    「……【嗜血的狂战士】,活人的血Ye可以主动b退鬼,没有冷却时间,属於常驻演技。」说完,她虚弱的笑了笑,「我……不想被那群老油条放血成J崽加特林,突突突的带全队通关。」

    总不可能刚好有人的演技是可以当N妈帮她回血吧?

    程楚璇倒是活惯对其没良心的姿态了。得到答案,她总算有些笑意。

    程楚璇凉凉的笑道:「给你个机会上十字架拯救所有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温虞笙可怜巴巴的瞅着上司:「不是,你让我舍己为人?」就这麽舍得?先别谈恋Ai了,连职场情份都没有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该贱价买入,高利抛出。」

    「所以我说,上司对下属的Ai呢?」

    程楚璇柔美无b的讽刺一笑:「你配吗?真要我说,还不如你一人祭天、法力无边。」

    温虞笙自讨没趣,只得脱下身上的牛仔外套,并坐到椅子上开始日常祷告。

    其实程楚璇和温虞笙也算是在职场共事有两年了,但她始终看不懂温虞笙这个人。

    何出此言?因为温虞笙是基督徒。

    这也是为什麽程楚璇刚刚要呛对方可以上十字架牺牲的主因。

    说温虞笙虔诚嘛,确实虔诚,也总是乐於助人,甚至被其他同事y塞事情做也从来不会去抱怨,只会笑勒勒的去面对和老实处理任何不公正的事情。

    可如果真的是非常虔诚,她又怎麽会是个nV同志。

    对,nV同志。

    b起程楚璇这种根本没想谈恋Ai的人,温虞笙倒是很直白的表示过X向是nV同志,只会喜欢nV生,更甚至一直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就算对基督教再怎麽没兴趣的人,都多少知道圣经有篇幅是定罪同志,更甚至很多基督徒都是反同志才对。

    但温虞笙却是个nV同志基督徒。

    也不知道她会怎麽看待现在被拉入鬼片强迫演出的事情?

    都说直nV有毒,可程楚璇也只是不想恋Ai,才会随口扯一个不考虑跟nV生在一起的理由屡屡拒绝对方。

    反正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如今被迫绑在同一条船上,她也只能顺其自然。

    程楚璇走到饭店房间的窗边,用掌心抹了抹窗户。玻璃回传的温度很冰,感觉得出来内外温差很大,外头也雾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她的脑子现在杂绪很多。不论是刚被拉进来时,她和温虞笙听到叫她们留下来陪玩的小孩子声音,还是树下隐约可见的一个个小黑影,或是为什麽她会被拉入鬼片,为什麽温虞笙也一起被拉进来,还有为什麽会有鬼片的这些内容,全部混杂在一起。

    而她那毫无逻辑的思绪却被一件生理事实强迫拉回注意力了。

    程楚璇感觉到她的月经像是快退温的麻婆豆腐,从她sIChu的洞口流出来,然後摊开在小小一片的卫生棉上,温温热热、ShSh黏黏又稠稠的,紧紧贴着她私密处的肌肤。

    她想,是该换一片新的了。

    叹了一口气,程楚璇掏掏口袋,却只掏出一支可怜的原子笔。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进入「鬼片」前,她的包包都放在办公的座位上。

    想当然尔,她身上没钱也没卫生棉。更别提饭店内有没有提供,外面有没有商店又能不能出去买,或是新台币到底能不能用了。

    程楚璇眼神一Si,她想,还是出去後该cH0U个时间烧烧金纸,看看能不能来个跨界的超现实快递?

    至少……让她在这种世界内至少有个可以流通的y通货。

    抱持只是问爽的心态,程楚璇对着祷告完後,正在翻备品的下属问去。

    「你口袋能刚好有卫生棉吗?」

    温虞笙放下手中的一次X牙刷:「你那个来啊?」也没等对方回答,她就扫去方才的Y霾,笑嘻嘻的又说道:「那还不简单,打客房服务就好了啊!」

    说罢,她便坐到床上,拿起床边柜上座机的话筒,按照旁边提供的号码拨通过去。

    接通的瞬间,她就先还算爽朗率直地开口:「喂喂喂,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们有没有提供nVX生理期的备品哇,如果有的话能不能帮我送上来一些?」

    可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夹杂着啪啦啪啦的杂讯,回应的人声也呈现一种断续、挤压过的模糊音节。

    ……沙沙……你……沙……。像是旧收音机不协调的沙沙声,让回应的语句破碎得无法听清。

    或许台湾人的奇妙行为之一就是东西坏了拍一拍可能就会好起来,温虞笙淋漓尽致的T现此一行为。

    她捧着手中的话筒,用左手拍拍话筒的背後,并拉长声音问去。

    「什麽?喂喂喂?你们饭店的电话线是不是接触不良啊?」说完後,她还用左手试图扳一扳下方的电话线,用力往话筒的孔内挤去。

    可当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通话骤然清晰。

    那应声像是在耳边轻轻一挠,而且是小孩子的嗓音。

    好呀……我们晚上就去找你。

    同时,背景音还有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综合许多稍远一点的银铃笑声,像成群结队的小孩子们正在树林间追逐嬉戏,听着空灵、飘缈又吊诡。

    温虞笙的汗毛都还没反应过来的站起,电话旋即被嘟嘟嘟的挂断。

    她捧着手里的话筒,双眼睁大的坐在床铺上呆滞着,久久无法从刚刚那一句话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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