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里有人偷登入我心动帐号

    沈遥从古戏楼离开时,夜风正巧掠过广福街,吹得她领口的灵纹徽章晃了两下。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灵频仪进行现场备份。备注栏第一行写得乾脆直接:

    记录内容:失效画面/声音中断

    保留项目:单一灵频扩展样本异常共振

    沈遥看了两秒,平静补上一条报告:

    「录像故障。当事人未受伤。灵压暂时平稳。现场具不确定引导X,建议封锁後进行次级处理。」

    这是个非常沈遥式的报告:客观、冷静、格式完美,只是略过了那个镜子里望着她、几乎把她名字喊到心坎里的白衣少nV。

    她正准备回家,灵频仪「嘀」的一声跳出内部简讯,是後勤支援组那边传来的现场分析反馈。

    文字不多,态度很谨慎:

    【支援分析·组内备注】

    你与该「未明灵T」产生双向灵频对应。扩展频率样本完整,建议提报审议是否具「共振启动潜能」。待总科评估,暂不g预。

    沈遥看完,只有一句评语:

    「意思是我不小心跟未知灵T对频了,然後大家决定先观察?」

    她刚进入自家小区,外套都还没脱,就接到了局内通讯端口弹出视讯。

    视频里第七科副科长一开口就开门见山:

    「沈遥,刚才後勤支援把你那边的记录交过来了。总局目前虽然还没正式下观察令。我这边建议先行处置一下。」

    他说到这里,语气习惯X地顿了一下,像在权衡用词。

    沈遥:「要我怎样?」

    「你先回现场待七天,维持灵频稳定。我怀疑那个灵T会再次现身。」

    「当诱饵吗?」

    「局里用词是共振监测核心,不是饵,谢谢。」

    沈遥看了眼挂在玄关的外套,又看了眼未拆的便当包:

    「不对吧。我才二十岁,局里灵频b我稳的人多的是。」

    副科长像是早料到她会说这句,翻了翻手里资料:

    「是啦,我们局里灵频b你稳的还真的有几位,」副科长翻着资料表,语气无奈又像在找人头,

    「但不是被借去北区当封印公仔,就是被外派到云林看鬼田了,现在都在线上等命运通知,没人能动啦。」

    「也就是我有空、够闲、没黑历史?」

    「还有一条,」陆卯补充,「那个灵T的灵频只有对你时,完全稳定。」

    沈遥静了两秒,最後只说了一句:

    「这听起来更像恋Ai现场了。」

    「我们称之为情感型灵异对应特例。」

    「你们真的很会给灵异恋Ai找公文名词。」

    沈遥回到戏楼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她在後台扫了一圈,挑了个不靠镜子、也不靠假人戏服的角落,铺好便携行眠阵。被子里加了两层隔灵符,连梦都能隔离个八分熟。

    她还从背包里掏出一盏带灵纹感应的可调光化妆灯,啪的一声cHa在墙上。这灯能根据她情绪自动开关,是局里特批的「情绪温控照明」福利款。

    她看了看角落天花板,像在跟哪个隐形监控打卡报到:「目前无异常,没有声音,没有画面,没有白衣少nV。」

    她拉上拉链,侧躺下去,眼睛闭上的一瞬还忍不住补一句:

    「b上次住快捷旅馆乾净多了。」

    一开始,真的什麽都没有。

    没有灵压波动,没有镜子发光,连原本会自己开关的化妆灯都仿佛在m0鱼休假。

    沈遥以为自己能安稳睡个觉。

    直到半夜,她突然从睡眠中醒来。

    没有原因,没有异响。就像是有人在梦里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四周静得过分,连剧场那副生锈的铁锁都没发出声音。

    但她知道什麽东西变了。

    她从行眠阵里坐起,回头望向镜台方向。

    灯没亮,镜没动,什麽都没有出现。

    但她的心跳慢了一拍,像是有什麽熟悉的情绪从遥远的地方慢慢朝她走来。

    她走到镜子前,没开灯,只靠月光。

    然後她听到了。

    「阿遥。」

    那声音像是被藏在某个梦里很久,终於找到了出口。

    低、柔、近。不像在呼唤,更像在确定你还在这里。

    沈遥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直觉想说「叫错了吧,我不熟」,但喉咙竟像被什麽堵住说出不来。

    她只是盯着镜子。然後,那声音又响了一次。

    「你真的还活着啊」

    她愣住了。那不是对她说的话。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从心里某个不常开门的角落慢慢冒出来。

    虽然好像她不认识这个声音,但她知道自己曾经被这样叫过。

    沈遥强迫自己冷静,开启灵频仪。萤幕显示:

    灵压稳定。

    她皱了眉,刚想开口问「你到底谁」,

    镜子忽然起了雾气,像有人从另一侧轻轻呼了一口气。

    下一秒,一行字慢慢浮现,字迹熟悉到让她头皮发麻。

    「今夜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会等。」

    她盯着那行字,手指在灵符边缘轻轻摩擦。

    那不是威胁、不是SaO扰、不是诅咒。那是一句,像说过很多次、说了很久的承诺。

    她没有马上动,也没有回话,只是站着看。

    然後那行字缓缓淡去,最後只留下一个字:

    「白。」

    不是名字全名,只是那个字。

    但她心里莫名浮起一个极怪异的念头:

    「她不是想吓我,她是想确认我还在不在。」

    沈遥转身回到阵里,躺下时隔灵符微微发热。

    她望着天花板低声说:

    「好吧,我今晚不报备。」

    「但你明天再这样,我要开始收服务费了。」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