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屠戮

    已是子时。

    苏雪望了望逐渐亮起的夜空，又望了望一旁尚在昏睡的徐楚楚。

    一旁还有个青衣nV子，轻薄的布纱隐住了面容。

    「前辈是……？」苏雪问道。

    nV子轻笑一声——那不是年轻人的声音，「苏雪哪，其实，你是认得我的。」说着揭开了面幕。

    「王婶儿？」

    「嗯。」王婶笑道。

    看着苏雪疑惑的眼神，王婶缓缓道来。

    「我孩提时，家中一分钱都没有。母亲早逝，父亲好赌，债台高筑。一日，一群人来到家中讨债，父亲还不出钱，便将我卖给官家做奴。

    「我哭过，怨过，怪天道不公，但还是得过活。我在偌大的宅邸之中，洗衣煮饭，希望存够了钱能为自己赎身。

    「我十七岁那年，出外买菜，路上遇到一个化子，见他可怜，不知怎麽想的，便将存了十多年的微薄工钱给了他，那化子笑着塞给我一本残破的书，叫我回去读一读。

    「我回到宅邸，暗骂自己笨，竟将十年的积蓄付诸流水，但还是展书，书中尽是些运气之法，我觉得有趣，依书而行，过了两三年，我发现自己脚步轻盈，手脚有力，以前要费许多劲儿才能推动的石磨，只要单手就可以转；以前Ga0得气喘吁吁都抓不到的J，现在脚一蹬就抓住了。

    「我十分欣喜，认为只要照这样努力工作，很快就能赎身。谁知东家看我如此能g，便将大把的事儿交给我，工钱却一点没增。我天真的认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每日拚了命的工作。

    「又过了五年，我二十二岁了，开始意识到赎身并非那麽容易。一天，我在後堂打扫，前厅传来东家的说话声。

    「你怎麽看？东家说。

    「她那运气的法门，怎麽看都是遁世已久的铁爪丐樊七的内功。

    「你确定？

    「不会错的。

    「那这人不能留！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吓都吓傻了，赶紧逃离宅邸，却在城外土丘被东家带人追上。

    「东家也是习武之人，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手中长剑就刺向我的脖子，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刚巧捏住了剑刃。那柄剑就这麽y生生被我夹断了。

    「我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觉得这是能保护自己的力量，等我回过神来，东家和那一群庄丁已经一个个Si在我的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