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累Si了。郭晚夏回到原来的房间,大口喘气。
谁能懂爬了整栋楼结果发现没有一扇窗可以打开的痛苦?甚至每间房从窗户外面看都是雾蒙蒙的,什麽也看不清。更糟的是当她想踏上地面休息时,土地冒出阵阵白烟,脚下传来难以忍受的热气。
哪里也不能去,郭晚夏只好原路返回。
这栋楼诡异的很,不是方方正正的普通公寓大楼,它的形状有些奇怪,像是在一栋普通楼房的基础之上,盖了大量违章建物。每间房间是不同形状的积木块,只要保持平衡,怎麽往外往上叠都不会倒。
那如果破坏一块积木,势必会引起整栋楼的坍塌。齐铭是和蒋晴雨还不知在何处,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这间房的房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声音,郭晚夏喊了几声就决定另寻他法。
他随便爬到楼下一扇窗户外,努力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瞳孔冒着细微的蓝光,一点一点真的让他看见了,一只只b房间小一点的蚊子在里面拍着翅膀,和自己四目相对,一副要冲出来的样子。
「三小?」郭晚夏不由得骂出声,立刻用柴芬把自己托回房间。
她躲在窗户右边的角落,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可是等半天,外面只有持续流淌的河水声。
耐心地多等几分钟,郭晚夏重新爬到另一扇窗前。
这次重重雾气里面什麽都没有。她一层一层往下爬,有些有怪物,有些是空的,一路往建筑大门下降,每看到一只怪物她就沉默一分。
她用流水g住门把,往外拉没拉动,往内推也没推动。如果这里也进不去建筑内部,还有哪里可以?大门旁没有窗户和可以抓住的凸起或缝隙,她没有角度看到门内的情况。
而且也不能再看下去了,「眼睛真痛。」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用多在意,但是如果眼睛流血泪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忍受痛苦但并不想瞎掉。
难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在房间里发呆等人来拯救自己吗?在什麽也做不了,不知道该做什麽的时候,从长远来看这样似乎才是正确的。
但这种情况下,她怎麽好意思心安理得坐在原地发呆。
一定有什麽是她现在能做的。
b如继续想办法把房间里面的怪物引出来g掉,或是把门砸碎在大楼里找到他们,或是引来河水将建筑外面洗乾净,方便待会的拆除作业……之类的?
郭晚夏要不是还两只手挂在墙上,她挺想咬指甲的,或是来罐酒也不错。
她的家里酒有很多酒,是她那Ai喝酒的双亲留下的。小时候他们从外面回来都会买不同种类的酒,买最多的是葡萄酒,他们嗜酒但不酗酒,每次都是在忙碌一天後,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就着窗外风景小酌两三杯。那时小小年纪的她也想喝,於是父母便为她准备了果汁告诉她那也是酒。
那些酒在双亲去世後一直保留在那栋屋子里,没有被外头那些恶人动过。与其说是父母的灵魂守护了那个家,不如说是那些人做了亏心事後,畏惧着那两个亡魂,自己不敢进到屋中。
不论如何,自己好像真的只能。
窗户或许可以撞破?其实她不知道可不可以,这里的每件事物都不能理所当然视作和现实一般的物件,就b如这里薄薄的木门是可以用力撞几十次都没有半点痕迹的一样。
不过她还是抱着一点希望试试看──
垃圾东西。郭晚夏感觉脚被玻璃震的又麻又痛,只能靠手的力量爬回房间。这下她终於T会到什麽叫你的脚不是你的脚。
她重新观察房间内部每个角落,又想用水把整间房灌满看看。总该有自己能做的事吧?
如果没有,自己待在这里的意义是什麽?从来到这个世界後,自己到底都做过什麽事情?
实际上她除了在大家面前做做样子以外,根本没有半点用处。这不是她,她不该是拖後腿的人。
郭晚夏睁开双眼,右眼的蓝光越积越多,直到银蓝sE覆盖整颗眼球。
「呃……!!」很痛,但不能叫出声,不然就太幼稚了。
向下又向下,她终於看到两人,他们在不断往下走,她控制眼睛查看每一层的天花板和地板,细数自己和他们之间差几层楼。
「十一,十二。」数着数着感觉越来越奇怪:「十四?」
这栋楼有那麽高吗?
齐铭是抓着蒋晴雨又往下一层。
十五。
他们到底在往哪里走?
这栋楼她没有具T算过多少层,可是数字绝对不会有那麽十五层那麽多。
刚才她上上下下找那麽久却没看到两人的身影,难道是因为他们已经在往地下走了吗?
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到底可以做什麽?
她怎麽能看着其他人往错误的方向走却不作为?
「我怎麽能。」
「我怎麽能看着你们被打成这样却什麽都不做?」郭晚夏拿起钥匙要去h哥那理论。
「怎麽不能了!?」孙天耀怒斥道,一边抬脚让妻子帮自己包紮。
张秀惠看着丈夫手和脚都是乌青,不由得抹了把泪。
「还好人家警察还算有良心没开枪,不然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郭晚夏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麽:「阿姨,不是当上警察就可以随便开枪,你怎麽会觉得是那个人渣有良心?」
「就是啊小惠,你老公被打成这样欸,应该先关心我才对,提那个混帐g嘛?」
家里的那一罐曼秀雷敦放在急救箱好几年都没怎麽碰过,偏偏最近用的频率越来越高。孙天耀将罐子内最後一小点药膏挖到手指上,分成五小份,每份都涂在一处伤口上。他擦完这五份聊胜於无的药膏後,又对郭晚夏道:「大家都知道你在城市读高中,懂得b我们多。可是你也不能把城市那套带到我们这里,你既然选择回到这里生活,就要接受这里的生活方式,人家b我们强那麽多,我们就乖乖遵守他们的规定就好。」
郭晚夏反驳:「这位大哥,我们的地理位置是偏了点,但依然处在现代社会,有法律保护好吗?你是还活在过去喔。」
「啊我能怎麽办?你那法律是能在警察开枪的时候变成盾牌挡在我前面喔?」
「那你们到底为什麽不跟我到外面住?g嘛一直守着这个地方被人欺负?」
说到欺负,孙天耀面露不爽,「外面?你是要我们生活在哪里?我们没钱也没认识的,你是要我们跟你一起在街头乞讨喔?」
「外面没……」
「你别在那边吵来吵去!去把孙辰北叫回来啦,让他跑个腿到现在还没回来是怎样?」
郭晚夏臭着脸要走出去。
「晚夏,把钥匙放下,不要去找h哥。」张惠秀道。
钥匙被重重放到门旁的矮柜上。
故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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