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靠坐在车厢一边,即便已经强打镇定,但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江渊月朗风清地坐在另一边饮茶看书,座椅随着马匹步行而晃动,他手中的茶竟然丝毫未洒。
冷汗从他的脊背直直淌进亵裤边缘,背后早已濡湿一片。
今日他回房换了装束便跟随江渊上了门口马车,也不知是他提前打点过还是其他缘故,马车悠然出城,一路上连守卫盘查都不曾遇见。
身下某个难言之处传来刺骨疼痛,内里早已滑腻而湿热,他知应是再度撕裂渗血了,但此时正与江渊相对而坐,他也再无体力支撑久而未动的身体,只能扶靠在车厢壁板上,狼狈地喘息。
良久,目无他色的江渊从书中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你似乎有些不适?”
他还穿着那一身淡紫色的衣袍,只是清晨瞧见的水渍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五指修长,手色雪白,他翻过一张书页,仍静坐不动,等着郑言的回答。
“……无妨。”
一口银牙似已在口中咬碎。郑言轻轻回答了他,却不知其中显得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不到半刻,斜靠在车厢的人倒下。
江渊摇头,放下手中茶水与书籍,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前,好整以暇道:
“真的不需我的帮助吗?”
郑言只剩牙关咬紧,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意识早已恍惚。
良久,只听见一声轻而缓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公子,您有何吩咐?”
“拿些治疗外伤的膏药来。”
“是。”
初夏迷蒙的光影从车帘斜射进来,为黯淡的室内添上一丝光亮,半晌那光斑又消失了,一双瘦长又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放在一个柔软的所在,然后胯下一凉。
郑言无意识地嘤哼一声。
来人有一双清凉的手,触碰到他发热的皮肤,瞬间让人觉得凉快非常,想情不自禁地往上贴。
一声缓缓的叹息后,细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的黏状物体,触碰到了他难以启齿的疼痛之处。
“唔……”
他痛呼出声。
“无事……放松即可。”冰凉的声线缓缓放进他的耳廓,似乎带着如兄长般的温柔。
那膏体旋转着被灵巧的手指带进体内,被高热的体温融化,瘦长的指腹揉搓着内壁的柔软,似在摩挲探寻着破损之处,当它触到某处,郑言闷哼出声:
“嗯……”
入侵的手指又出去了,片刻更多的清凉袭入,灵巧的手指在体内滑动,很快将疼痛减缓,直至被入侵的异物感也缓缓消失。
指尖退出之际,似乎是划过了某处,酥麻过电般地穿过全身,带着郑言无意识的轻吟:
“啊……”
手指的主人迟疑了下,良久,轻柔的触碰再次袭来,不断攻击着那处,直到郑言情不自禁地往那个有着凛冽淡香的人怀里靠。
很快身前无意识的那物已然抬头。
另一只冰凉的手指从衣下探进来,轻轻地握住了他本能的欲/望。
缓缓地套弄,手的主人又褪去了,引的郑言无意识地哀求:
“别……走。”
温热的手掌再次袭来,此时手中已有什么滑腻之物,欲/望在他的撩拨下喷薄,愈发膨大狂放。
郑言此时翕张着双唇,原本汗液津津的惨白脸颊此时已然泛上红晕,紧皱的眉眼舒朗好看,几缕发丝掩覆其上,尽添几分脆弱之感。
唇上迎来温热的轻啄,然后是微凉的唇舌,侵入他的口腔,将牙关舔舐,舌尖划过他的上颚,刺激与快感同时迸发而出。
他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只能张口大声喘息。
令人难堪的淡淡麝香气味在车厢内蔓延,温热的手指从体内退出,手掌从下/身拿开,吻也很快消失了。那人擦拭一番后,将他的衣物又全部整整齐齐地穿好。
所有不适感消散后,郑言只觉困意袭来,势如洪水,很快就陷入沉睡之中。
……
窗外江景徐徐滑过。是日天气晴好,叠峦翠绿,碧水静流,郑言端坐船头,无言看着船外风景吹风。
自那日离开太康后,他们弃车登船,沿着浔江逆流而上,一路看着沿途夏意盎然的江景,缓慢超西而去。
“西祁多山,地广人稀,土地贫瘠五谷产量不高,加之四方邻国一直侵袭边境,军饷紧缺,而强征军饷必然耗损民力,农民缴纳上贡的粮食比自己能吃的还多,也难怪最近频出起义。”
郑言说着,听闻身后有人的脚步声,轻缓有力,便知是江渊。
“此去第一件要事就是提高粮食产量。”他回首盯着来人,果然是一身月白的江渊,他眸中迸射出沉静而踌躇满志的目光,“天启民间农经《四民月令》有过记载:‘非水非陆,危颠峻麓,层蹬横削高为梯。’即是天启南疆部分河谷间推行的梯田制,西祁南部多山,雨水丰沛,可以一试。”
他将船头放置的一柄船桨捞起来,滴了些水在甲板上,纤长的手指沾水轻画,一幅简略的西祁地形图展在桌间,“西边高原多平顶,护养牧草畜养高山羊也可,羊一可风干做行军粮饷,而来可做军中御寒战袍,此前草原过度畜养战马,着实浪费。”
江渊居高临下地看他,眼中划过些微惊异,他故作玩笑道,“郑世子还看过农经,知道我西祁地形?”
听见“世子”二字,郑言便如期皱了眉。
那人靠在船头,目中是深沉的眸光。片刻,他又听见郑言道:
“西祁历来为战事烦扰。战马紧缺,大可考虑以十户为单位,轮流护养,设监察,各户相争,有蓄养得驹者,或其户马在战场立功,均可行奖罚。”
“好。”江渊闻言微哂,他淡淡地将赞许的目光投向蹲坐船头的郑言,眼中睥睨天下的思忖已然成型,“我会将你方才所言拟做秘折,速传回太子,商议之后方可推行。”便吩咐身后的薛峰——即那日殿上手捧珩渊的男子,将郑言所说写成折子,今日便要交予他过目。
郑言干脆仰躺在船上,头顶碧空如洗,日光强烈,经过多日曝晒后,他自觉此前几月卧榻憔悴的身体终于好转,此时面色柔润,黑眸发亮,长发尽数绾进头顶,只用一根青簪固定住,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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