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梦魇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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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五日后,一行人才至西祁应业皇宫。

    此时西祁国内正值春种,境内百姓劳作上下,国君李祎祭天祈福又亲自拿锄下地,俨然一番政通人和之貌。

    对外西祁虽仍是北周藩属国,但其国土面积远胜于周,民力富庶,物资充沛,仍旧不失一个泱泱大国之气派。

    及至陆相府邸,西祁实际代政的主事人薛岬便即刻来报。

    “主上,此为昨日李祎与天启密探的书信,他已密谋了足有一月有余。”

    “天启战事吃紧时,便已经开始了吗?”

    薛岬身形偏矮但体型壮硕,与其胞弟薛峰几乎是两个极端,他拱手又道:

    “是的。这天启已难以自保,却还是辗转与李祎互通有无,定是已然知晓应业那日宫变辛秘……李祎那小儿软弱狠毒,终究掌控有风险。”

    “依你之见,是要择人代替之?”

    “薛岬不敢言。”

    江渊思索片刻,便招手让其退。

    第二日晴光大好,青山苍翠,郑言下了马便在城墙之上伫立,他面色苍白眉间虚弱,身形越发清瘦起来。良久,便只听身后脚步声至,原来是薛岬引着江渊也随后远远跟来。

    “主上,李祎三日前已在百官万民前行了亲耕之礼,如今应业城外良田均种植完毕,来日粮仓收成应当可观。”

    江渊不置可否,只将目光凝视在城墙之上的那人,是从未有过的忧虑和深思。

    薛岬一愣,盯着那人背影抱手又轻声道:

    “如今天启仍旧与御乾宫那位藕断丝连,半月前我大周也曾截获密信,这天启虽自愿割地求和,但狼子野心,意图分化瓦解主上谋局,与那日三方合约已背道相驰……”

    江渊拾阶而上,衣衫翩然气度不凡,“天启新君不日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彼时你与我同行,一探虚实。”

    “是。”

    良田千亩,禾苗青青。

    上一次在此眺望时,西祁还是深秋,稻谷熟黄,耕农喜悦,那日他与江渊置酒为乐,只为醉后避开他夜奔至天启,去见……那个人。

    如今呢,他以往全部心思所牵连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苗情如何?”

    郑言回首,只见江渊缓行而来,语意轻柔声线却是冰冷的,“郑言,这都是你的功劳。”

    “……”

    郑言只把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这个苦笑又迅速消散。有风吹来,衣袂翻飞,似乎下一刻他就要随风散进千山万水之中。

    “昨日……宫中太医是如何说的?”

    原是昨日半夜,他又心中梦魇,仓皇从梦中醒来时,一摸脸上均是冰冷的泪水,再一看,手上已然有血迹。

    夜半召了应业宫中最好的太医前来问诊,只说公子乃是急火攻心,故夜半梦魇缠身鼻中血流如注,彼时郑言如痴呆傻儿,靠坐床头奴婢呼叫不应,连太医的话都未曾听见。

    “应业入夏气候燥热,你是天热所致。”江渊如是跟他说。

    郑言不置可否,只是默然良久,最后淡淡道:

    “江渊,如若哪一天我真的疯了,请一剑杀了我。”

    身旁的人终于拧住了眉。

    “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我的嘱托。”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郑言先替自己谢过你。”

    肩上突然放上了只手。

    “郑言。你不会的,”他一字一句地说,似乎极度认真,几军对阵山前时,也没见他有如此坚定心性,“你永远都不会有事的。”

    郑言朝他扯开一个极度难看的微笑,还未言语,便只听背后有人报:

    “公子,您需要的东西已备好。”

    回首一看,高高的城墙之上,又新起一桌两垫,其上雕花金纹酒壶一个,琉璃玉杯若干。

    “今日/你我当大醉。”

    江渊温和地笑道,便将他引至桌前,二人靠桌坐下,薛岬已将酒杯斟好,俯首在旁以伺。

    郑言盯着身前一满杯的清酒,心中五味陈杂。那年那日,正是醉了,所以江渊……

    罢了,如今即便再发生任何事,于他都似乎没有太多意义了。他所心系的东西已然飘散销尽了。

    想罢,便抬手将那酒尽数饮干。

    酒意昏头,人却越喝越精神。

    几杯下肚,他却又沉沉睡去,阖上眼帘以前,看见的就是江渊日渐灼灼的眸子。

    是啊,他似乎也对自己是有那种心思的吧。

    再次醒来,是月下一双清冽的眸子。

    “江渊……?”

    回答他的是被紧紧搂住汹涌的亲吻。

    “唔……你……”

    他一向微凉的手指此时正散发燥热,郑言才发觉自己已然半褪了衣衫,身下昂扬早已在他手中。

    自己已然对之前发生之事完全没有记忆。

    “我给你服了解酒丸。”江渊在他耳边淡淡道,声音冰冷,“与你做此事的时候,我想你还是清醒一点好。”

    郑言想起房中思言,正欲推开他,却又惨然一笑:

    “那日,你也这么想过吗?”

    身下握着的手突然一紧。郑言难耐地弓起了身子,笑道:“你知道我第二日便已知晓……。”

    “你知晓,但你也未拒绝。”

    “……”

    温热气息在耳廓喷吐,郑言不再言语,也未表现出拒绝。亲吻来临他便张嘴,离去他便喘息,直到那人将他长发散开,发带紧紧缚在他的手腕间,修长手臂被他高举按在床榻之上,他才睁眼瞧他。

    “含住。”

    江渊冰冷的话语中,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绝对寂静。

    那只青玉双鹤环佩被他执在手里,眸光凛冽,里面不见半分动情。

    郑言目色茫然张口,便只觉温热物体滑入嘴中,将口腔撑得涨满。江渊衣襟未乱发冠整齐,修长的手指在他已然全部赤露的身体上游离,所过之处,是极度克制的欲/望。

    很快,下/身已然渎出那温凉的液体。

    手指沾染,将它涂抹在情动高热的腿根深处,一个粗长的热物就抵在了那个入口。

    没有预告,没有爱/抚,利刃长驱直入,直直将他贯穿。

    “唔……”

    窒息的疼痛袭来,郑言闷哼一声,他不能合上的口角之下,已然淌出了清亮拉丝的口涎。

    入侵者开始了原始的律动。他将手按在郑言的下巴处,拇指轻轻摩挲着源源不断流下的液体,暗色的双眼一遍遍抚摸着郑言紧闭双眼的脸。

    平和的眉,挺立的鼻,俊俏又白/皙的双颊,那早已被他吮/吸透红的嘴中,是他曾经亲手为郑言系上的贴身玉佩。

    或许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毫不留情地贯穿接连袭来,郑言闭眼心中无所可想,头顶手腕处已然被发带勒得有些发疼,身下抽动的器物,开始更加膨大又处处往他最不能忍受的地方戳刺……

    “啊……”

    触碰到某一处时,他不禁发出呻吟。

    江渊将他的双腿并拢折叠抬起,只露出那处水流汩汩之处,他笑道:

    “郑言,你也是喜欢如此的。”

    身下的人闻言偏头不做回应,但嘴中呻吟却已然遏止。

    那一双手又毫不留情地抚过来,将他的脸庞一点点掰正。指腹轻抚着他的眉,他的睁开的双眼,他的鼻尖,还有无法合上的唇角。

    似乎有无尽的温柔和情谊。

    又是汹涌的抽送袭来。或许是此势双腿夹紧以致实在紧窒,也或许是他此时毫无保留承受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抑住情动,江渊又加快了速度,直逗引得郑言体内快意升腾,如细蚁啃噬般,逐渐攀爬至四肢百骸之中。

    “江……渊。”

    他第一次在此时叫了这个人的名字。

    声音散开的同时,毫无保留的亲吻从上而来,将他唇角淌下的清液尽数吞下。舌尖在他口中描摹着环佩的形状,又啃咬着他的唇瓣,似乎其中有对他强烈而无尽的占有欲。

    直至他被无尽的快意驱使得再度泄了身。

    身上那人轻笑,却像是无尽的温柔。他打横将郑言抱起,强行将他推至墙边,帐缦之下,是朦胧柔和的清光,月光落在他赤裸的后背,散发出淫靡引诱的色彩。

    前身紧贴在廊柱之上,双手无法动弹,身后那人压下他的腰部,直至弯曲成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线条。

    利刃刺入,在水流丰茂之处缓缓发出噗嗤细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郑言口中只剩无尽的呻吟,他却再也淌不出任何热液了。

    直到胸前乳首被摩擦得红肿刺痛,身后那人才开始冲刺加快,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两只手掌,将他转过身来,抬起他的一条长腿,把火热尽数全根没入再拔出,冷静的眸中是深沉而暴虐的欲/望。

    “啊……”

    第三次,他只能流出少许可怜的稀液。

    腥浓的液体从下/身入口淌出,郑言脱力地滑向地面,却被江渊两只手扶住,很快将他又抱到床榻之上。

    “我即刻命人帮你来清理。”

    他俯首亲吻了下郑言额间的汗珠,却被那人抓紧衣带不放。

    “不要……”那人双眼紧阖,已然毫无动弹之力。

    “乖,会发热的。”口吻像极了最亲密的兄长。

    “求你……留下。”

    一向沉稳倔强之人,曾几何时,竟会说出如此言语。

    江渊合衣卧下,只待那人气息平稳鼻间翕张时,才起身亲自帮他清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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