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不久后,殷郊就失踪了。再后来,就是殷郊突然找到在马场上的姬发。殷郊脸色青白,双目无神,往日神采完全不再,他未说什么,只是把鬼侯剑交到姬发手上。那剑雕花狰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似染上无尽的寒意。

    “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姬发推脱着拒绝,焦急地想抓住殷郊的衣袍,却只抓住衣袍拂去的风。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姬发把剑仔细包裹起来,连夜埋在房子下面,就在那晚村长半夜急召他们,宣布罪人殷郊大逆不道、若有寻得者奖励黄金良田骏马;万不得已可即刻杀之,带人头来同赏。

    姬发的下腹部一阵剧痛,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

    他的初潮在人马沸扬、火把林立的夜晚来了。

    回忆至此,姬发渐渐回过神。已是三更天了,月愈发明亮,周围只有虫鸣声。他拿了衣服往河边走,突然听见刀剑摩擦之声由远及近。姬发瞬间警觉,潜在水中不动,暗暗观察周围的动静。

    “别藏了,看你半天了。”

    崇应彪从岸边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摆弄着一把锋利的弯刀,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姬发。

    姬发盯着他手里的刀,心中顿有不详之感,定神问道:“何事?”

    “别这么见外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哥哥就直接问了,殷郊,他在哪?”

    “不知道。”

    姬发是真的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因何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恩断义绝,这一切发生太快,殷郊又有意不语,他确实无从得知。但是他的坦诚在别人看来就是刻意隐瞒,毕竟他与殷郊从小就形影不离、抵足而眠。

    崇应彪歪嘴,轻蔑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吐出来。我是一定要杀了殷郊的,除了我谁都不行!”话音未落,崇应彪执刀冲过来,姬发一惊,迅速闪开,刀刃只划破左臂渗出一道血痕,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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