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心的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而是还未经历美好便已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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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段时间里过着最幸福的日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天会一起吃饭、一起玩闹。会一起坐在电视旁打游戏,会被某个笑话惹地止不住大笑,也会被某段情节弄得忍不住大哭。仿佛坐上时光机将过去的遗憾一一补全。
到了晚上,人们常会在沙滩上看到一对散步的情侣,他们手挽手,脚印连着脚印。
当星辰跌入大海,他们彼此依偎,眼中波光旖旎,倒影着对方的身影。
两人走在一条路上,从夏至冬。
在调养下,安然的身体几乎恢复,改造和训练对他的影响已经几乎微乎其微。
夜幕为他们拉上窗帘。
何安浔将何安然推倒在床上,眼中只剩认真,随后他将唇凑近爱人的面颊,停留数秒未落,却只是在额头上轻轻吻下。
唇起时,何安然突然用双手扶住哥哥的头,略带眷恋地还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他咬安浔的嘴角,松开后,留下一个淡粉的牙印。
嫩舌扫过嘴唇。
“安浔,我在邀请你…你接受吗?”
略微沙哑的嗓音在何安浔耳边游走。
“我可以吗?”他问。
何安然将深吻作为答案。
吻悠长而深邃,何安浔用手托住那只不听话的天鹅的后脑勺,闭上双眼,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何安然有些脱力,用手扯住何安浔的衣领,轻轻晃动。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何安浔。
“何安浔,你喜欢我…对吗?”
安然捧住男人的面颊,不等他回答,接着说:“…我喜欢你……想请你从这里进来…可以吗?”
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间露出通红,双腿岔开,躺在床上,另一只手握住何安浔的手向自己的腿间摸去。
何安浔一时恍惚于自己弟弟的身体。
“他们给我弄的,我不喜欢,但没人敢碰…”藏在软肉底下的是一个女人才有的器官。
抬起眼皮,那只狡黠的天鹅看着他,眼神纯洁又魅惑。
“…是干净的。”鬼使神差般,何安然补了一句。
何安浔的手慢慢抚摸过那里的每一寸,床上的人被刺激地浑身震颤。
“哈…啊……”
何安然想要逃开,又偏偏忍住这股冲动,紊乱的呼吸点燃了他的神志。
“疼吗…然然?”
“……”
“那个时候…疼吗,是不是很疼?”
何安然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催促何安浔进来。
何安浔硬生生克制住冲动,他将两根手指深入洞穴,慢慢抽插,等安然适应了,就增加一根。
安然仿佛能清晰感受到指尖的每一次颤动,几乎按耐不住,想要他进来。
另一位却尽职尽责,直到约莫能将自己的器物全部放下,他才把手退出安然体内。
他小心地将性器插入,动作很温柔,就好像对待一个一碰就会碎掉的娃娃。
斑斑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如蔷薇初绽。
安然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哥哥,想要把他此时的模样永远刻在脑海里。
“然然,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很想你。”
“…嗯……”
“叫我名字…好不好?”
“呜嗯…哈…”
床上的人并未回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心被这道突然划过的痛楚割出伤痕,压抑的哭泣出声。
何安浔害怕弄疼安然,将动作放得更缓。
“嗯…没…事,我是…喜欢的…呜…”
安然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
何安浔将安然抱起来,臂间的男孩失去了重心,向男人怀里倒去,狠狠被插入。他搂紧何安浔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哈……嗯……”
脆弱的喘息,仿佛风一吹就能散掉。
何安浔从床头拿来空调遥控器,把室温调高。他让安然坐在自己腿上,何安然穿着浴袍,半露香肩,浑身上下透着粉红。
他憋得难受,额头上冒出虚汗,小腹内仿佛烧着一盆炭火,还未来得及开口,眼泪已在脸上奔涌。他抓开何安浔的衣领,在他肩膀咬下,涩气又小巧的牙印烙在了男人身上,底下冒出点点猩红。
何安浔觉得有些疼,安然在告诉自己他不舒服。
还跟小孩子一样,他想。
“嘶…宝贝儿,轻点。”何安浔拍了拍安然的背,哄道。
他把带有血迹的那块床单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再用被子盖上,生怕把它弄坏。
何安然看到这一幕,觉得小腹内的火盆轰地移到了脸上,有些害羞,也有些着急。
“看着我,别想别的…”
他跨坐在哥哥腿上,拉起那只整弄床单的手,把脸放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手的主人火气攻心,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那双手护住他的后脑勺,何安然顺势躺倒,搂住男人的脖子,抬头含住他的耳朵,舌头在他耳根打旋。
何安浔感觉自己耳朵烧得滚烫,一直烧到整张脸红了起来,引来身下男孩的低声轻笑。
他松开含着耳根的嘴,躺着看着他,不说话,嘴角含笑。
男人用手扣住安然的手腕,按在他头顶,使劲吮吸他的嘴唇,安然几乎喘不过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男人低笑出声,挺身再次进入他的体内。
窗外的苇荡在碧潭中起伏荡漾,摇曳如青萍舞于微波。帘纱掩映,水鸟栖戏,轻风缱绻,细雨延绵。
耳畔的轻喘不知何时已变为了低声呜咽,如受伤的幼兽祈求亲人舔舐身上的伤痕。
火炉里的干柴烧尽。
他抚摸着爱人的脊背,似无声慰籍。
洗过澡后,何安浔抱着安然,像儿时那般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摇篮曲有时走调,但何安然睡得很甜,嘴角还挂着微笑。
翌日。
下午,医院。
这是最后一次治疗,如果这次诊疗顺利结束,安然以后就不必再到医院,只需在家疗养就好。那样,他的身体不会再敏感地无法与人正常接触,他更不会在深夜惊醒,他可以融入正常人的世界,他甚至可以开家小店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让自己生命的保质期稍微长一点……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孩子的哭闹、亲属的哀叹,揪起走廊里每颗焦躁的心。何安浔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他觉得在这种氛围里经受漫长等待,简直是一种煎熬。可何安然不一样,他喜欢呆在烟火气里,这会让他觉得很安全,这些在他心里被称为“人”的感情和行为,于他而言,弥足珍贵。
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只有他一个人的医院。
不过这对何安浔来说,都很好解决。他们一路穿过走廊,来到一间独立的病房,上面写着的两个大字——“贵宾”。
牌子是他们住进去的时候换上的,何老板把这招称为“钞能力”,屋子很大,设施一应俱全。
何安浔摸着下巴想,自己的主意真是太睿智了。
安然在病床上躺下,护士们给他做检查、打点滴……何安浔在旁边陪护椅上坐下,不知从哪要到了一个遥控器,对着病房电视换台来玩。
“安浔,医生来了。”何安然躺在病床上,拽了拽哥哥的袖子。
“哦哦,好。”何安浔连忙从铁椅子上站起来。他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整了整何安然的衣服。
“好啦。”何安然发笑。
主治医生离开的时候,何安浔的手都在颤抖。他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捧着何安然的脸狠亲了一口。
“安然,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咱们外面搓一顿!”
安然的治疗情况很好。虽然何安浔早就知道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但被宣布出院时,已经在心中给主治医生拟好了锦旗。
“好了好了,咱们还得去取药呢。”何安然拉住快要原地起飞的哥哥,一只手扶着床坐了起来,眼角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对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有种迷一样的执着。
何安浔飞快地在安然的嘴角亲了一口,安然羞涩地把他推开,向旁边看看,发现没人后,在何安浔的嘴角轻啄一口,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何安浔无奈地揉了揉弟弟的脸,心里像猫抓了一样痒。
何安然跳下床,跑了出去,声音混在风里。
“我先取药去了——你去取药那儿等我!”
紧跟着就是护士小姐姐的喊声。
“病房禁止喧哗!”
何安浔揉了揉笑的发僵的脸,不觉地感叹,最近真是总在笑,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爱笑了?
好像…曾今是有这么一段爱笑的日子啊……好久之前了。
人真是多变的生物,就这么几瞬息的思考,便扯下了何安浔扬起的嘴角。
他把留在病房里的东西收拾好,打包起来。因为他们晚上回家住,所以并没有多少东西。何安浔拎起包,把门关上准备去找安然。
“VIP病房在这…是吧?…小姐姐…”远远的,何安浔听见有人在问。喘地很厉害,像是跑了几公里。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过去。”
“呼…对不起啊,小姐姐…我有急事,真的…病房里人我认识!”那人纠缠道。
“先生,您得先登记一下……您是家属吗?”
“不是,但…”
“那您不能过去,何先生嘱咐过,什么人都不见。”
“我…”
“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
“……我没他电话。”
何安浔朝声音的方向走去,他能断定,是熟人,但就是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第六感提醒他,那个人是真的有急事,很可能是一件大事。
“何老二!这儿!”那人好像发现了他,挥手喊道。
“先生!这里不能喧哗!请您出去!”护士小姐姐气急了,皱着眉头,把他往外赶。
何安浔眯着眼睛定神看了两秒,便加快脚步向那边走。
“小姐,对不起,这人确实是我朋友,我带他出去。”何安浔向护士小姐姐赔礼后,拉起那人便往外走。
一直走到楼梯间,他把那人按在墙上,一拳捶过去,那人连忙将头撇开。拳头砸下的墙灰落在那人的肩膀上。
“萧笑笑,你TM最好真的有事儿。”
一语双关,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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