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50

    章节146:1个月前

    标题：改称呼

    概要：145

    145.

    门外叮里哐啷响，程衍打开房门帮我爸摆放桌椅，挽起袖子进厨房帮我妈油炸饺子和红糖糍粑，我咬着有些烫的烤红薯站在厨房门口看里面正在忙的两人，扭头看到我爸也在往里看。

    “满意吗？爸。”

    “有上进心，不油嘴滑舌，体贴。”

    “那挺好？”

    “嗯，你见他父母前跟我和你妈商量下。”

    “你想得有点远。”

    “明年不就毕业了，没考虑这方面的事？”

    “还早呢。”

    我走进厨房不想和我爸继续讨论这方面的话题，低头剥开红薯外皮，用小勺舀了一勺黄灿灿的、甜甜的红薯送到程衍嘴边。

    “尝尝，这是本地红薯，很甜。”

    他张开嘴没看我，眼睛紧盯着锅里飘着的红糖糍粑。在家里就没见他怎么下厨，所以望着盘子里几串炸糊的红糖糍粑，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损他，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说“你会你来”。

    “妈，我爸买黑糖糍粑了？”

    我爸在外面正在扫地，不知道我是在打趣程衍，开口说商场没卖黑糖糍粑。

    他接的巧，我含着小勺发现程衍脸不红心不跳，还用眼尾斜扫我一眼。

    “黑糖糍粑我吃，你和妈待会吃红糖的。”

    他这句话让厨房里陷入一阵沉默，要不是我妈笑着调饺子蘸料应了一声，我可能要站在原地望程衍很久。

    他怎么敢的，怎么敢直接叫妈。

    我努力不让自己脸色变得很臭，但是程衍还是看出来我此刻的不悦，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敛下，微皱的眉头显出他此刻的不虞。

    我妈端着饺子从我俩身后走出厨房，我知道她是在给我和程衍独处交流的空间，所以没有跟着出去。

    “我叫妈，你不高兴。”

    我自然不可能直接说你算老几，只能避重就轻，尽量不惹怒他。

    “你叫的太突然了，我好不习惯。”

    程衍将锅里最后一个糍粑夹起放进盘子里，脸色稍有缓和。

    “会习惯的。”

    “我尽量吧。”

    其实，我结婚那天没通知我爸妈，而且那时姥姥病重住院了。后来知道我结婚了，他俩一直以为我结婚的对象是程衍，多次说来看看我俩都被我拒绝了。

    饭桌上，程衍敬我爸酒时开口叫了爸，我爸手里的酒盅险些拿掉了。

    上门、开口叫爸都得封红包，我妈再不满意也得为我面子着想，在我爸一点点跟程衍讲述我的生活习惯、爱好等希望他以后好好待我时，我妈回房间封了一个红包。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长大真不好。

    程衍起初不知道红包的意义没有接，又在我爸跟他讲我们这里首封红包的意义后他接下了，接红包时还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我是那个红包，我剩余的一生都被我爸托付给他了一样珍重。

    不得不说那时我心里是有些感动的，但我知道我俩并不可能有未来，所以感动很快就被我压下。

    事实也的确如此。

    毕业前，他给我戴上的戒指——我俩的未来，就在那场事故里丢失了。

    备注：说真的，我没有强迫你看我的文。

    你不喜欢就及时退出，别留一些只能让我看到的搞我心态的评论。

    章节147:1个月前

    标题：承诺

    概要：146

    146.

    晚饭以后他拿着我爸妈给他买的睡衣去洗漱，我将电热毯插上后坐在床边玩手机。

    一下午没摸手机，打开一看全是信息。我回来发的那张照片动态被评论了60多条，通讯录上总共都没有60人。

    我粗略瞟了一眼大多都是震惊，震惊了好多条“有生之年你竟然会发朋友圈”，或者震惊我会发朋友圈秀恩爱。

    没人问我为什么留长发，因为通讯录留下的人都知道我曾经想烫钢琴家贝多芬那样离谱的卷发，所以我现在留什么发型他们都不觉得意外。

    上下找了找没见到程衍发小的评论后我将手机扔回一旁充电，隐隐约约听到我妈在客厅说雨转雪了，起身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看斜飘的是雨还是雪，仔细看发现屋檐已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程衍，我家也下雪了！”

    他在浴室应了一声。

    我关上窗户将寒冷隔在窗外，等程衍洗完出来，拿起睡衣往热气腾腾的浴室走。见他出去一会儿又回头，我以为他东西没拿，没想到他是不怕泡皱皮非要和我挤浴缸。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住院这三个月没人碰过我。我引诱宋绪宇、林止都失败了，而程衍呢则是怕他用劲过猛会让我头痛。

    两人挤在不大的浴缸里，清水不停地往外溢出。

    “你要和我一起洗的话，怎么刚才不说。”

    “刚才没看到你发的朋友圈，现在看到了想干你。”

    原来是看到我发给我爸妈看的朋友圈。

    “嘶，你轻点啊！”

    他从后抱着我，左手捏我的乳头，那处敏感但也禁不住他用指甲掐十字，酥麻与疼痛同时产生，我捧起一掬清水往他脸上洒，水应该是溅他眼睛里了，他闷哼一声松开手，于水中对我弯曲中指与无名指并快速上下弹了两下。

    我被他挑逗的手势无语到，按着他的大腿起身与他面对面跪坐，仔细看他被我泼水溅红的眼睛，许久没有这么认真仔细地端详他的脸了。

    “你每年过年都不回家过年吗？”

    “爸妈感情不好，我去哪边都一样。”

    他神情没有话语说得那么随性，眼底流露的情感容易让人动容。

    春节本该是家人团聚弥足珍贵的日子，就连林止都早早回家过年了。

    “你妈在国外，你爸呢？”

    “部队。”

    似乎不想提他爸，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逃避我与他对视的眼神。

    “你过去二十多年都在哪过年的？”

    不该问。

    我不该问的。

    程衍因为我第一次主动问他过去的事，痞笑渐渐显露，他握着我的手腕亲了下我湿漉漉的手背和戒指。

    “小部分在宋绪宇家，大部分独处。”

    “那以后......”

    随口要说的话戛然而止，在他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我软下的心墙瞬间变得坚硬。不能给他承诺，大家都是坏人的话，就都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那以后你可以多找找宋绪宇。”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样的回答，唐恩玉，你是故意的。”

    他推开我起身随意擦了擦穿上睡衣。

    他今晚像是在刻意露出破绽一般，仿佛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程衍。”

    “嗯。”

    他没回头。

    “我不会轻易动心，你也别想打动我。”

    “如果打动了呢？”

    “我会为你一直留长发。如果我剪了，你强迫我也没有用。”

    章节148:1个月前

    标题：小岛

    概要：147

    147.

    “好。”

    晚上，大雪倾盖。

    年二十九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回乡下过年了。

    我和程衍牵着小狗将楼下无痕的雪踩下一个个鞋印。

    下午三点多，我俩拿着对联和胶带下楼贴车库的春联，他个高伸手一举就将横联压得严严实实，我搬下来的小椅子毫无用武之地。

    “你和宋绪宇都长得高。”

    “我比他高点。”

    “都上一米九了，那点不显眼。”

    他这身高在我这边非常显眼，买春联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看他。

    “个高没长马脸，你得感谢你爸妈基因。”

    “程家没丑的。”

    “程咬金。”

    程咬金历史上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某款手游上的程咬金五大三粗，我觉得不好看。

    “唐恩玉。”

    “嗯？”

    “糖……糖……糖……糖鸡屎。”

    “滚吧你！”

    他把我爸前天讲的笑话拿出来嘲笑我，我搬起小板凳上楼。

    但是又有种反应慢的既视感，上楼时想到他方才装结巴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年三十夜晚，程衍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

    其实林语郡、宋绪宇也给我发了，我在程衍零点给我爸妈拜年的时候领了他俩发的红包，上厕所偷偷给他俩回了个新年快乐。林语郡发了一张我朋友圈的截图给我，没问只是发了一张小狗哭泣的表情包。

    “发着玩的。”

    听到程衍按打火机的声音，我赶紧删除消息记录起身按水冲马桶。他最近没翻我手机但不代表他不会翻，所以我把林语郡屏蔽了。

    大年初三，我和程衍踏上返校的路程。

    也不是返校，而是回医院复查。说是没有后遗症，但是时常感到胸闷头痛，像针扎似的。

    那天来接我俩的是宋绪宇，他气色和最后几天见面时完全不同，应该是休假了一段时间精神气十足。

    “宋绪宇，我给你拜年。”

    “车还没上呢，把年拜车外不算。”

    “那我上车再说，你给我封个大红包。”

    我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笑我的程衍，慢慢蹭到后排，还没坐好就将手伸到了驾驶座，透过后视镜与宋绪宇对视。

    “宋绪宇，唐恩玉给你拜年啦。”

    “没诚意，不发红包。”

    “那怎么算诚意啊？”

    “你先给我发个。”

    “你比我大啊，怎么能让我给你发？”

    “尊老懂不懂？”

    说着说着，我看到宋绪宇真从副驾驶座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的很厚钱包递给我，脸上的笑瞬间变得灿烂了。

    “回学校请你吃螺蛳粉。”

    “......把钱还我。”

    说来，宋绪宇的钱真好要。当然，这是我在心里想的没说出来。

    没了我的小打小闹，他俩兄弟又说起了我听不懂的话题，但是有在努力地捕捉关键信息。

    ——程衍和贺暃合资买了个小岛。

    这个小岛，承载了我许多难忘的回忆。

    程衍在我的鸡巴上刻字就是发生在这个小岛，我和贺暃婚后蜜月也是在这个小岛上度过。

    但两种心态截然不同。

    备注：好该正式进入大三下学期了。

    这学期没啥大事件，主要是一场另类“囚禁”

    章节149:1个月前

    标题：窜天猴

    概要：148

    148.

    程衍陪我复检完就去B市了。

    日常又只有宋绪宇、林止其一陪我，但他俩也不是天天有空。

    总之每天就是我复习专业课，宋绪宇、林止马不停蹄写论文，各忙各的。

    “我下午要回学校考试，宋绪宇。”

    “几点？”

    宋绪宇停下查找资料抬头看我，鼻梁上架的黑框眼镜显得他人模狗样的，我走到他身旁摘下他的眼镜戴着试试，又是没有度数的。

    对上他的眼睛，我推了推眼镜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哪节课？”

    “第二节课。”

    “我送你去，考完试直接出来。”

    “那你来早点，我害怕。”

    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害怕了。

    那天和今天一样的阴雨天，我仿佛还能感受到潮湿的床帘拂过颈间的触感，细细的绳子一点点缠绕脖颈慢慢带来的窒息肿胀感。

    “那我在你隔壁教室写论文，你出来直接找我。”

    我蹲在他旁边眯着眼睛仰头看他，他伸手将我戴的眼镜摘下戴了回去，我往前挪挪坐在地上将下巴垫在他的膝上。

    “干什么？”

    “宋绪宇，我发现你长得真的很周正。”

    他唇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不看我而是继续查找写论文需要的材料。

    呼吸间鼻端萦绕的全是他身上的薄荷香，也是冷香，但和贺暃散发的冷香闻着不一样。

    我歪头将脸贴在他的腿上往他两腿间看，灰色的休闲裤站着不显胯间尺寸，但是一坐下形成的褶皱就将那处显露了出来。我伸出食指往那大包上戳了一下，准备戳第二下时被宋绪宇握住手腕挪到他大腿上。

    “老实点。”

    “我很老实呀，就摸摸又没干其他的。”

    他低下头望着我，我也极为认真地看回去，边望着边夹着嗓子跟他说话。

    “哥哥，寒假我给你发信息，为什么不回？”

    “回什么？”

    “回‘想恩玉宝贝了’之类的。”

    这句话一出口，他对我露出嘲谑的笑，仿佛下一秒就要说我脸皮厚了。

    “给你钱，你去一旁呆着，行吗？”

    “行。”

    兜里手机一震，拿出手机看到他给我转账后起身在客厅转来转去。

    趁他一个不注意偷偷摸走他的手机，输入密码看他有没有把我的备注改了。瞥了眼他的置顶，只有一个发小群聊，最近聊天还是一周前。

    我往下滑滑到了自己，发现他真把我的备注改了。

    改了，只不过改成了【小窜天猴】。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窜天猴”的意思，比喻喜欢跳跃或不安分的小孩。

    “手机拿来，唐恩玉。”

    “你怎么能给我叫窜天猴呢？”

    “夸你可爱。”

    “你放屁。”

    我在还给他之前把“窜天猴”改成了“恩玉宝贝”。这狗东西真是难钓，给我的备注就没见过有好听的。

    下午返校考试，隔壁教室也被占用了。

    宋绪宇提着电脑包去了图书馆，走前站在我班后门叫我考完试去兰苑餐厅，他在那等我。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室友，因为座位是以寝室为单位分的，没见到王术才意识到他转专业了。

    “好。”

    章节150:1个月前

    标题：可爱

    概要：149

    149.

    考完试，班长过来问我情况。

    我那时还不知道是王术的原因，乔阳才没在宿舍楼下蹲我。如果知道的话，我得在他“校园暴力”这事上狠狠踩上两脚。

    “王术怎么转专业了？”

    班长望了一周才悄声跟我王术偷窃，具体偷谁的东西他们也不太清楚，但是年级里都在传，还说王术请校外人打传播他偷窃源头的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在寝室丢了几千块和一条项链没人承认，幸亏他没承认，不然传播他偷窃的就是我了。”

    “那你小心点，我感觉他可能还要搞事情。”

    “好。”

    我提起已经褪色的院系帆布包往图书馆走，半路上撞见了许久未见的林语郡，他站在路边正在打电话，手里拿着一沓A4纸，我瞄了一眼是开题报告。

    傍晚这会儿去食堂吃饭的人流量很大，但他站在人群之中还是能被我一眼识别出来，一是因为有很多人在偷拍他，二是因为他独特的气质，清爽阳光。

    浅蓝色的羽绒服将他的肤色衬得更白，唇色更红了。他这张脸很具有欺骗性，会下意识忘记他衣服掩盖的肌肉。

    想想，到现在学校官网放的宣传照还是他大二拍的那张，很有代表性的一张。

    我系紧围巾悄悄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上他惊喜的眼神后糟糕的心情都变得明亮了。

    “林语郡，吃晚饭了吗？”

    “还没，刚从论文导师那回来。”

    他边说，目光边往我身后看。

    我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冰凉的手碰触温热的脸，很舒服。

    “没其他人，程衍去B市了。”

    “那......那你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我现在去兰苑餐厅，宋绪宇在餐厅等我的，你要去吗？”

    “去。”

    他抓着我的手塞进羽绒服口袋里暖着，颈间戴的围巾还是我俩分手前我给他买的那条。

    “你过年发了朋友圈。”

    他没提朋友圈内容，语气有些些醋醋的。

    自从知道他花钱看我私处是程衍教的，我就觉得他没那么讨嫌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衬得他更可爱了。

    “发给我妈看的。”

    “你和他谈了好久，一年多了。”

    “我不和你也谈了一年多。”

    “那你俩什么时候分手？”

    “看程衍啊，你知道他性格的。”

    这句回答得到的是沉默，兜里的手却是无声地被握紧，暖意从手心传递。

    “不影响，你知道我不喜欢他的。”

    “你来找我，我俩都挨他抽。”

    “那你是想忍受一顿揍，还是以后我俩不来往？”

    他因为我这句话在兰苑餐厅门口的小道上停下，默不作声地望着我。

    “说话啊，林语郡。”

    我抽手示意他，被他攥得紧紧的。

    “我只有这两种选择吗，恩玉？”

    “不然，你提供第三条选择。”

    “……”

    “程衍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眉心微微皱起，表情有些凝重，像是在抉择。

    我盯着他的嘴唇看他准备说些什么。

    “……那你多爱我一点。”

    笑意有些止不住，怎么这么可爱，我忍不住踮起脚亲他一口。

    “我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