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翊哥哥,我在家里定是一切都好,你不必太过挂心。”楚云瑶眸光烁烁,嘴上说的寻常简单,其实潜台词是让他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就像她之前说过的,他们之间如此不光彩的的事总得有人担起更多的责任,而不论是眼下还是未来,她都是不二之选,“哥哥连着几日舟车劳顿,又总惦记着我,切记得如今已时至入冬,别忘了出门时多添件衣裳,时节更替最是要注意身体。”
小厮孙玮听不出楚云瑶话里的玄机,可余天翊懂,所谓的‘等待’是在让他保全自己,所谓的‘天冷添衣’是在让他顺应天意。
“等我回来。”余天翊没再多说,出了门直奔中院居所。楚云瑶送他至游廊转角,见他背影消失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西厢。
余天翊换了朝服便赶去皇宫面圣。皇城森严,走过层层琐碎的礼节终于低头进得御书房,进门后又是一套大礼叩拜,然后就俯首等待皇帝召唤。
凤文璟一身锦绣常服,此时正手持朱笔在一份奏折上落下批注,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他才抬头撇了一眼下方跪着的余天翊,再示意身旁随侍的太监道,“给余院使赐坐。”而直到他开口前,‘免礼’两字都彻底省了。
这是还没开始谈事就已经提早下下预警。余天翊叩头谢恩,依旧是与曾经并无两样的不卑不亢。大太监郑荣昌给他搬来了座椅,他客气道谢后才规规矩矩的坐于皇帝下首位置。
凤文璟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余天翊,而直至收到线报前,他也以为自己绝对不会错看余天翊,可……他怎么就能跟个身家不够清白的妓女不清不楚?
好,就算他是随和无拘的性子也不嫌弃女人的出身,可她到底还是涉案之人,哪怕嫌疑再少,在没有洗清嫌疑前依旧要被当成有罪论,他洒脱半生,怎么就栽在这么个女人的身上?尤其他现在仍是那副经年不变的淡然态度,真的是让他气闷到不行又不知该狠戳他哪根筋骨。
只是换个方向再想,那个从花街柳巷里出来的娼妇八成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才骗得了余天翊的信任,当然,他并不认为余天翊会不解世事至此。同为男人,逢场作戏又有何难?话再说回来,一个即使从了良也改不掉浪荡淫性的女人,他不信余天翊会真心与之相交。而他一贯的人品,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亦是能让他信得过的。
凤文璟将朱笔放置笔搁,他身为帝王,所需表现的永远都是运筹帷幄,以及不能被人轻易揣测的喜怒哀乐,至于再多的便是不该有了。
“爱卿可有话说?”他挥手屏退左右宫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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