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回来了?”钱顺赶忙快步跑到马前匆匆朝车上的人躬身行礼,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话不对,迅速又道,“不是,是老爷你回来前怎么不找人先知会一声,也不对,就是老爷你回来的突然,我们这都没去城门迎你,陈管事要是知道了——”
“不知者不怪,”余天翊知道钱顺就是那样直白单纯的性子,虽学不来别人的圆滑但胜在做事麻利牢靠,“我也得突然间决定要回来便没提前差人知会你们,这些时日我不在家里可有什么事?”
钱顺一边从余天翊手中接过牵马缰绳一边答道,“回老爷话,这几个月里没有什么人来,啊,对了,上个月礼部员外郎赵大人差人送来喜帖,说是腊月初八吉日嫁女,陈管事已经差人提前把贺礼送过去了。”
员外郎赵大人?余天翊心中念叨,随即接口道,“赵大人家的女儿成婚,许的可是户部侍郎田大人的六子?”他记得今年春天时田大人携子上门提亲便一直没有下文,不想一晃数月赵大人家的千金竟要嫁了。
钱顺心眼实却不傻,抬眼仔细打量了一圈四周后才小声道,“回老爷,不是。赵小姐嫁的是赵大人自己的门生,九月初乡试放榜,听说这位李姓学子考中了第四名经魁,只待明年开春参加春闱了。”
楚云瑶静静细听车厢外两人的交谈,这天下间的男人惯是会把女人当作奖赏的。五年前她还在京时就见过他们口中所提过的田家六子田元驹,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在外头养了不下两个外室,听说最后还是他娘亲自出马给打发了。那姓李的经魁人品如何她没见过不好随意揣测,只是有些可惜那个赵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年初春即是会试,紧接着便是殿选,也不知道那李姓经魁今年迎娶新妇,娶得心甘不甘,情愿不愿。
日子总是要关起门来自己过的,好与不好冷暖自知。身为女子,从小便受着规劝教育,什么‘女子读书无用’‘学识无用’‘男人娶你不是为了做学问’,要贵在‘相夫教子’‘贤惠得体’‘温柔大方’,如果读书真那么无用,为何天下的男人视读书学识成绩为最高赞誉?如果后者这样的美德真像传颂的那般稀缺美好,为何天下的男人不取来加注己身?他们不需要的东西,却要女人个个奉为人生真谛,他们究竟在算计什么?
想来尽是可笑。只是可笑之余她又飞快动起了心思。余天翊的后院她没事可做时以此为乐尚可,若要一直窝居放浪下去那可是要误了大事了,她原还想着该找什么理由从余天翊那里拿点自由,结果年底吉日多,这不就给她平白送上了一件吗?
钱顺说完话才注意到辛苦驾车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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