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不许碰、不许抱?”陈阴禾略松了气力,同他分开些,打量他面色,“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魏慎头上晕,心中堵,且面对面地听他说话便紧张,一身也绷着,只重“哼”了声便瞥开眼去。
这人打叫人背来时神色便不大好,瞧他那眼里也似有怨气的,陈阴禾自是不解。
“上回见你,还是端午。”陈阴禾捏捏他手心,道,“那时你尚愿叫我亲上几口,近些日我又不曾招你,如今这般,当真无理了。”
魏慎两眼红红的,听得什么亲不亲的话,越发恼起来,直把手塞进被里,不叫他摸着。又听他说自己无理,便更鼓气起来,赌气道:“我要回去了!”
“吃了药,歇会儿子再去罢。”陈阴禾随口应道,又勾他话头,“说说罢,气些什么?叫我听听可有理的。”
魏慎气他几日也不理人,气他骗人,分明又不是喜欢他!不喜欢他,可是仍要娶他姐姐了?
一思及此,他心内便好似叫一块大石压了的,焦急不忿,却总又生出震天动地的气愤,霎那便将其他种种思绪盖过,把他又窄又热的胸腔挤得坏掉。
如今听他问自己气些什么,魏慎很欲重声地应答他,奈何心底便是叫大石压了也觉发虚,张了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陈阴禾手上抓不住人,只得将他盯着。便见他一双泪眼慢慢轻眨,眸光轻散地落去软被上,时不时暗瞥一眼他,只常更恨恨地偏开眼去,两片唇瓣撅一会儿,抿一会儿,双腮像含了气,总也微鼓一鼓。
陈阴禾缓了些时候,坐近去,将他面庞转过,叫他躲不开眼。
魏慎心中正别扭,忽叫人逼着四目相对,便是惊气。这么打眼一看他,隐隐便觉他又欲做那些事,一手只立时推去他胸膛前道:“不许靠近来!”
“到底怎么?”陈阴禾掌心贴去他颈侧,垂眼瞧见他红扑扑的脸蛋,终忍不得地在他面颊上重咬一口,想着这般一口一口地将他吃掉真也罢了!谁又招他,哪里来的这许多气?
魏慎“哎”了声,又推他,大惊失色,只觉他奇怪莫名,即刻便哭喘着滚起珠子来。
陈阴禾方停了停,又觉他面唇发热散香,见他惊气,便一面道“你也咬我”,一面又吮他唇瓣,含他舌尖。
谁要咬人的?三岁小孩儿才这般的!魏慎忿忿想着,一身轰涨,叫面唇上的湿热之意逼得紧阖了眼,又胡乱地推碰去他面颈,哪想却叫上头温热灼了手心,十指只好紧抓他肩上衣裳。
这般亲了会儿子,齐甫端了药在外头敲门时,魏慎半边身子业已歪去人身上,靠着人肩膀,喘个不住了。
听得人声,魏慎心中微悸,陈阴禾只轻轻地抚着他腰背,应声叫人进来。
魏慎不及哭骂他,只忙慌慌地往床里头一倒,背对着人,将软被直拉过唇去。忽嗅得那上头早已谙熟的馨香,又别扭,便不由屏息。
齐甫眼也未抬,只沉默地将黑乎乎的一碗汤药并一小碟杏脯放去床边高几之上,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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