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赶紧回到了地宫里面。那孩子果然还在那个角落,四周没有一个人,他蜷缩在那里,维持着分别时候的那个姿势。
扁鹊在离他最近的池边坐下来。:“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起。”
半响没有回应,是睡着了吗?扁鹊转身又去看地上阴阳刻画的符文。在他身后,那个实验品,他怯生生的伸出手来,还未碰到扁鹊的袖口,又慢慢收回去了。他坐在那里无声的流出眼泪。
扁鹊专心的解读地上的符文,这些是上古咒语演化的,徐福以为他不懂,便放心的让他呆在这里。符文下方是被隐藏在地底下的血渠,血渠的出口就是白起呆着的血池。
他越读越心惊,冷汗从他额角冒出,他咬牙从怀中拿出札记本,开始对着血渠开始书写。半响他好像想到什么,回头去找那个孩子,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他走过去在最靠近笼子的水池边,将手伸进笼子摸了摸他的头:“抱歉,我应该陪陪你。”
这是头一次有人对他说抱歉。那个实验品诧异的看着扁鹊。
他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因为长期浸泡在血池中,经常有侍从对他露出恶心作呕的表情。扁鹊对这气味毫不受影响。他面色如常的拿出锦布给他擦去眼泪“这里太暗沉了,呆太久不好,如果有机会带你走远一些,想必你会开心一些”
这个人真好看。
这个人好温柔。
这个人没有觉得白起恶心。
血皇宫里幽暗寂静,连火把燃烧的声音都清晰可辨。即将夜晚,扁鹊实在心疼这么小一幼童孤苦伶仃的在血池里。扁鹊也不走,就在地宫里就着火把看手札。等到侍女们和守卫打瞌睡,扁鹊又扔了一把药给他们身上。
他把手指按在唇上对实验品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把实验品从笼子里弄出来,弄干他身上的血,近了才发现他面目苍白浑身冰凉发颤。
扁鹊把他放在角落边的床榻,那里是扁鹊让人弄的一个修整的角落。替他裹上被子。然后扁鹊轻巧的跃在铁笼上方,他顺着铁链子向上攀爬,快速的将最顶上的符文也抄写完毕。
那实验品根本没睡,发抖的拥住被子。扁鹊想了想,褪去自己外套,中衣,抱住他,将他搁在自己腿上,试验品抓住扁鹊的亵衣,头贴在他胸前,嘴里低声说着什么,太含糊了。
扁鹊用被子裹紧他,实验品就慢慢闭上眼睛,只要扁鹊一动他立刻睁开,扁鹊见他不安稳,用下巴蹭他的头顶“睡吧,我抱着你,我不走。”实验品抱住他的腰慢慢放松,很快他的手垂落了下来,扁鹊裹好他伸出被子的脚,从自己箱子里弄了一些膏药给白起搓手脚,弄好后自己挨着墙角靠了一夜,天刚亮,他弄醒实验品,又将他放回去。
没几天扁鹊将手里的符文几乎解读了大半。
血族,炼体
绝对兵器
忠诚
还是不完整,地宫里面还有四分之三的符文。然而这个孩子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望着扁鹊时候的眼睛偶尔会有红光一闪而过。原本纯粹的像黑夜的眼眸颜色也渐渐淡去。
有几日,扁鹊看到他身上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这个孩子回答扁鹊:“白起在练武。”扁鹊发现那位小殿下是偷偷来找这个孩子,甚至大胆的跑到地宫中来。嬴政时而嘲笑他,时而挑衅他,当实验品不理他时,他又垂头丧气。
两小屁孩。扁鹊看着他们,算了,自己还是去看符文。小屁孩就该和小屁孩玩,哈哈*︿ω︿*。
第六章 他没有觉得白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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