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迷醉,次日清晨,娇儿在侍女轻声呼唤中睁开朦胧的眸子,虽然内里酸软不已,但娇儿仍察觉到新寝衣之下清爽的身子。
昨夜旖旎淫靡,到最后娇儿不堪索取,自己也不知知何时昏睡过去,看来夫君已经帮她清理了。
新婚夜得到夫君的喜爱,娇儿即羞又喜。
她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她希望他能忆起他们的相遇,那个日暮时分的骤雨,他路过她身边,予她一身蓑衣,帮她避开遮天大雨。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她的爱意自此随风即长,相思梦中他一笑,她的天地仿佛都失了颜色,街头巷尾听到有关他的消息都会悄悄凝神竖耳,怕错过了解他的丁点机会。
能有缘同他结两姓之好,她期待从今往后与崔郎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娇儿在侍女的伺候里甜蜜的想着,同晨练归来的崔度行用了早间餐食,夫妇二人并肩去往中厅堂屋,见过家中长辈,归来后,崔度行被紧急军令催走,两日之后方匆匆回府,娇儿这才知晓,河西边城异族来犯,衢阳作为近靠近河西最近的一所军事重镇,守卫平定之责义不容辞,而她的夫君,作为军长,须带军前去平叛。
夫妻二人只匆匆见了一面,他嘱咐她勿忧,拿走她备好的简易行李,抚了把她不舍的小脑袋后便掉头离去
一月光阴,弹指而过,于娇儿而言,初时感受他的离开确实怅然思念,七八日过后,低落的情绪也逐渐扫开。
婆母柳氏时常唤她前去相陪,带着她听戏唱曲,品茗赏花,有时母亲秦氏也在婆母邀请下一起游玩,知道她爱好下棋,也时常将崔度效拉来陪着哥嫂下,自己则在一旁给娇儿出谋划策与递茶。
娇儿被柳氏宠得乐不思蜀。
这日,柳氏展开一封家信,告诉娇儿,河西那边的战事已平定,崔度行处理战后事宜再回,估摸着到家时间在半个月之后。
娇儿见柳氏说完话便望向自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太好了,盼夫君能早日归家。”她说。
柳氏含笑点头,“你二人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这次阿远回来让他好好补偿你。”
对着柳氏暧昧挑眉的目光,娇儿羞恼的偎进柳氏怀里,幼燕般埋着脑袋撒娇。
柳氏摸着怀里小女孩的脑袋,“阿娘知道,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一定能恩爱至白首”。
娇儿回了自己的小院,趴在在榻中央的桌几上,一手绕着青丝,柳氏说的恩爱白首,娇儿不知,日后的事如何娇儿无法掌控,她能想到的仅仅是让那个心里还没有她的男人将她牢牢放在心上。这么久没见,他会想她吗?
时光流转,军队归来当天,衢阳城如同过节,城内百姓夹道迎接胜归的庐阳王军队。
崔度行将大部军队留在城外营寨里,他只领一支六百人人的亲军入城。亲兵一律战甲齐整,步伐肃明,进城门时,百姓齐呼“站必胜”“庐阳王归”。
柳氏和娇儿、崔度效也早早站在庐阳王府大门口迎接,娇儿站在柳氏侧后,上前一步挽住张望的柳氏,柳氏回头拍拍胳膊上娇儿的纤手。
渐渐的,众人看到远处一行骑马人影,逐渐清晰,领头的崔度行坐于马背上,身量挺拔,姿容英俊。
柳氏欢欣地下了台阶,娇儿、崔度效紧跟上去。
崔度行看到了,急忙催马而来,未到近前便翻身下来,大步驰来,单膝跪在柳氏身前,“儿幸不辱命,今日胜归,让母亲牵挂了!”
柳氏握住崔度行的两臂,将他从地上扶起,“好,极好,母亲以你为荣。”
崔度效也欢快地凑上去,两眼亮晶晶的看这自己英雄哥哥,不停问着战场的事,众人一番寒暄,好不热闹,庐阳王府前,随着崔度行振臂一呼,豪气万千。
“府内已备好庆功宴,今日将士们尽管放开胸怀畅饮,不醉不归。”柳氏朗声向着崔度行身后的军士说道,众人轰然叫好。
娇儿被大家喜洋洋的热烈情绪感染,娇颜红晕泛开,一眼不眨地盯着正中央那个男人,他身披战甲,端肃的外表下是只有她亲手抚过的躯体、体温……
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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