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晨曦降临，微亮的光照亮深蓝闪空的天际，天刚亮时李雨卉才来到组织所在的大楼，经过通报後才来到组长面前。他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由这个组长指派，有的时候会由上面的人叫去，尽管如此因为李雨卉的面无表情很不讨喜，他的狠戾也让上层管理人员忌惮，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由组长分派任务给他。

    办公室的装潢简单俐落，但是角落放着一组高尔夫球的用具，一些画作还有李雨卉没学过的数学公式裱框挂在墙上，天才刚亮就必须起来处理工作的组长脸sEY郁嘴角扯平，他看着李雨卉沉声问。

    「陈聪明呢？」

    李雨卉对组长的低气压一点感觉都没有，清冷淡漠的声音回答：「没了。」

    听到这回答，组长的脸sE更加冷峻，「是Si了还是没了？」

    「跑了。你们没有告诉我，有另外一群人要抓他。」李雨卉维持同样淡漠的表情这麽说。

    换做其他人再看到组长这脸sE时，早就用力鞠躬大声道歉并且请求时间宽恕然後保证必定把人抓回来，但李雨卉从来不这麽做，对他来说工作就是工作，做完有钱拿，没做完没有差。

    「算了算了，老板找你。」组长知道这个时候跟李雨卉发脾气没用，这个人从十九岁开始就在他们这边工作，在他手下工作八年，向来软y不吃，给钱没用，b迫没用，拿他Ai的要Si的植物威胁会让他翻脸，更没用。

    组长实在是恨不得把这种烫手山芋丢掉，但是不得不说李雨卉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好，他们公司名面上是金融公司，实际上就是放高利贷，也算是组织里的清道夫。小至抓住逃跑的负债人，大到替组织杀个人都很乾净俐落，除了几次把要抓的人杀了之外，几乎没有失误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上头不让他把李雨卉处理掉，结果就这麽留到现在。

    李雨卉听了这句话後，没有说任何话就直接转身离开，组长看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原本是想叫住骂一顿，但最後还作罢。要不是知道这个男人对所有东西都没有兴趣，养养植物就满足的话，这种傲慢冷血，但是也相当果敢决断的人对他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威胁。

    李雨卉离开这间公司，搭了公车去另外一个地方的公司找他们老板。踏进接待厅让人员替他通报，等到他来到老板顾玄yAn的办公室外时，已经接近正午了。这间公司和李雨卉平常待的小公司相差很大，虽然说是公司，但也就是独栋公寓改成了，顾玄yAn所在的公司位在市中心，虽然他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

    老板只叫他来过一次，那次的任务是要杀一个敌对组织的g部，成功之後他拿到一大笔钱，那笔钱到现在都没什麽动过。李雨卉独自一人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内，看到顾玄yAn正站在一株虎尾兰旁，弯着腰细细观看着上面的叶脉。

    「非常抱歉来晚了，我是李雨卉。」虽然说出的话恭敬，但是李雨卉的神情始终都没有变化，除了眼神扫过顾玄yAn时，稍微皱起眉，脚步顿了下後就没有再移动。

    顾玄yAn弯腰看着顾玄yAn的叶脉，接着伸手撕下一部分的叶身，看到这场景的李雨卉眉头皱的更明显些，但在顾玄yAn直起身看向他前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你知道抓陈聪明这个命令是谁给你的吗？」顾玄yAn走到办公桌後面坐下，靠在椅背上问。

    「我只负责抓人，不管这些事。」

    「那人呢？」顾玄yAn把玩着手上的碎叶问。「你杀了他？」

    「跑了。有另外一夥人要抓他。」李雨卉瞟了眼顾玄yAn，接着很快速地收回眼神。

    顾玄yAn笑了声，注意到李雨卉的眼神，把手上的碎叶扔到垃圾桶，十指交握抵在下巴望着他，「你很喜欢植物？」

    「对。」

    「为什麽？」

    李雨卉犹豫了几秒，「就只是喜欢，没有特别的原因。」

    「我看了你这几年的工作状况，虽然都有完成，但是不做当初谈好工作量外的工作，拒绝所有升迁，也不跟人来往，虽然没有什麽可疑之处，但这点最可疑。」

    顾玄yAn把桌上的资料拿起来瞄了眼，然後再度看向李雨卉，只是和刚刚不同的是，原本只有两人的办公室，在顾玄yAn拿起资料的时候就有好几人拿着枪冲进来把李雨卉包围起来。

    李雨卉对这些拿枪指着他的人没有什麽反应，看着办公桌後面把他的资料扔到桌上的顾玄yAn，淡淡的问：「雪姬为什麽要我？」

    顾玄yAn皱起眉，他没想到李雨卉竟然会这麽问，一直都待在底层的李雨卉不应该知道这个名字，更不应该知道抓他是雪姬的意思，原本在看了李雨卉的调查後觉得可疑，听到李雨卉的这个问题後他更加确信李雨卉就是潜藏在组织里的间谍。

    「你不用知道这些，不想Si就不要反抗，看在你这些年替组织做了不少事不会杀你。」

    「但是断我的手脚可以。」李雨卉没有反抗，也没有拿起藏在腰间的刀，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顾玄yAn，「抓我不是因为陈聪明，也不是因为我是间谍，那麽是什麽？」

    「你窃听我？」顾玄yAn看着讲出这些话的李雨卉，这些都是今天早上庄焰尧和他通话的内容，庄焰尧要他把李雨卉抓了交给他，没有说原因，但说了和陈聪明无关，也不是间谍。顾玄yAn没有问为什麽，他知道很多时候闭嘴才是保命之道。

    这些内容都是今天早上顾玄yAn才收到，所以直觉就这麽认定。

    「我听说的。」

    「谁？」顾玄yAn厉声问。

    李雨卉沉默不语，包围他的人立刻动作上前要抓住他，这些人不是顾玄yAn的手下，而是庄焰尧的，他无权命令，他只是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的一切。李雨卉对於自己被抓感到不解，但是杀了这些人下场会更惨。

    在第一个人碰到李雨卉的时候，就被李雨卉快拳揍到鼻梁上，接着一脚把人狠狠踹开，抓起小刀划过最近的人x膛，抓到空隙後挣脱出包围网冲向门边，其他人立刻掏枪对李雨卉S击，血花喷洒溅到地面，在夺门而出前李雨卉抓了墙上的画框扔向那些人。

    那些人立刻对他开枪，李雨卉不能杀又打不过，乾脆转身逃跑，左手臂中弹并不影响李雨卉逃跑，只是血不断的滴落会暴露他的行踪，他不能搭电梯只能走楼梯，那群要抓他的人分成两夥，一夥搭电梯到楼下堵人，一夥走楼梯追他。枪声响彻楼梯间，和几颗子弹擦杀而过後李雨卉跌跌撞撞跑到停车场，这里完全没有植物所以也没有声音可以和他通风报信，他就这麽来到停车场，只是已经有人在堵他了。

    李雨卉摀着中弹的手臂，因为逃跑x口激烈起伏，他身前和身後都有人要抓他，虽然勉强从办公室逃到这里，但是很明显这些人都是有身手，根本不怕他。

    李雨卉只能在枪口之下把小刀扔到地板上，让这些人把他压到地面绑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