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与血的混杂中,能看到凌乱而巨大的脚印,“米戈……”身后传来仓琼颤抖的声音。
我问:“这是什么?”
董潇潇说:“是人形怪物,藏语叫米戈,俗称雪人,在雪山地区都有分布,他们的脚都很大,性格狡猾,力气又无比地大,生吃动物……”
“别说了!”波仁很生气地打断,董潇潇转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还往下说,“我听说它们还生擒女人回去呢。”
“都叫你别说了!”波仁生气地拿枪指着她。
白飞赶紧护上前,董潇潇像是计谋得逞了一样,说:“还有人不知道这东西啊,李憩姐,对吧。”
怎么把我也拉进来了?我说:“也就是说这种东西很危险,四头牛的量在一瞬之间被吃完,而且这么多脚印,说明他们有十几只吧。”
白飞说:“今晚是耗牛,可能明晚就是我们了。”
我看着波仁的老式猎·枪,加上我,十几只的话虽然能自保,但是董潇潇和白飞这两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可能就顾不过来了。
“那你们还不回去吗?”波仁略带讽刺地看着他们俩。董潇潇对着我说:“有李憩姐啊!她不会让我们有事的,对吧。”
“我不敢保证,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两人还是坚决地摇头……我都差点忘记了他们不择手段想要跟上来的决心了。
在那些散落的肮脏行李中,我们把能用和必要的东西挑了点,负重前行。
从刚刚开始仓琼便一直没说话。白飞被董潇潇支使去拍风景了,而她特地把我拉到后面,小声说:“李憩姐,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和白飞闲逛时打听出一个多么好玩的八卦。”她的眼睛看向前面正在行走的两人。
我知道她想说波仁和仓琼,于是说:“我不听。”他们两个帮了我,我不想在后面讲人闲话。
“好吧。”董潇潇失望但又高兴地说,“李憩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已经不相信她的“喜欢”了,估计是看我身上可挖掘的故事多,才故意靠近我的。
“你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继续劝他们。
“不!”董潇潇倔强地摇头,跑过去找白飞了。
这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冰缝,两个冰壁斜倒着像个倒V字,下面的宽度正好够我们五个人横着走。
体内的二郎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我说:“大家谨慎点,可能有危险。”
我的角视野捕捉到一丝异动,突然一声尖锐的嚎叫从那里传来,我们五人都变得谨慎起来,空气死一般地沉静……
突然,一个两个三个,白色的脑袋冒出了,它们的面容和猩猩很像,凸额头,两颗獠牙从厚嘴唇冒出来,有一身白色又粗糙的毛,是雪人。
“它们居然白天出现!?大家往冰缝里面跑!快!”波仁举着枪殿后,那些白色的比成人男性还高大半米的雪人从暗处纷纷现身,我也把军工刀拿出来,和波仁一起掩护大家。
现在有六个雪人出现了,我和波仁一边拿着武器盯着它们一边后退,一个雪人猛地冲上来,波仁一枪就打中了他的头。
我掩护波仁换弹,跳到一个野人的肩膀上,把刀插进它的脖子中,波仁又打中一个。
现在它们不太敢上来了,这时里面传来尖叫声,波仁脸色煞白,“仓琼!”他冲进去。
里面也有雪人吗?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那三个雪人围上来,糟糕了。我还是像之前那样跳到一个雪人身上,但是我把刀扎进它脖子的时候,它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刀。往后一仰,想把我摔下来。
我赶紧撒手,没武器了,摘掉手套,只有生出来的猫爪了,这不能一击致命。我不想恋战,于是滑过它们的脚下,准备逃跑。
就在我经过一个倒下雪人身体旁的时候,我以为它已经死了,但是这雪人猛然翻身,大臂一挥把我拍在地,然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过来。被拍得肚子揉成一团,没有力气,像石头一样无法起身。
居然在装死!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另外三只雪人也过来了。这时我看到了插在它脖子上的军工刀,手臂把它拔.出来,然后直接往它双目上捅了又捅!
它疼得捂着眼睛起来,四处乱撞,抓到什么就打什么,几个雪人也被它打到了。趁着它们混乱之际,我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赶紧逃跑。
跑了好久,见后面没有雪人追来了,我扶着冰壁艰难地走了好久,肚子湿热湿热的,一看果然出了大血。侧边被划拉出一口子。
路上看到有一具死去的雪人尸体,它肩膀和脸颊上有两个弹孔,肚子被切了一半,失血过多死的……
我害怕还有雪人,没敢停,出了冰缝,还是冰壁交错的世界,我远远看到前面两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雪人,是白飞和董潇潇。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白飞手上拿的正是弑神刀,而董潇潇远远地拿摄像机在拍他。果然是他们拿了。怪不得他们根本不怕前路的危机,而执意跟来。
我看着那那只白皙的手上握着的黑刀,明明都已经决定放弃这它了。
我以微不可闻的猫步悄悄走过去躲在暗处,白飞应该是练过的,拿着这把可削万物的弑神刀,以折磨这奄奄一息的雪人为乐,它已经被砍断一只手了,左大腿也被割了一口刀子,血在不断涌出。
我冷眼看着他们。
董潇潇说:“绝了,这东西拍了也不能上传,以后我们自己欣赏就可以了。”
那断臂的雪人听声跌跌撞撞地过来,董潇潇那个摄像机怼着它的脸说:“我的雪人大兄弟,你笑一个。”
雪人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董潇潇说,“白飞,把刀给我。”
白飞听话地递过去,董潇潇看着弑神刀黑色的带血刀面,说:“这真是神物,有了它,去哪里都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
说着便划拉一下,把雪人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全分出来了。
“不回去救你的李憩姐吗?”白飞说。
董潇潇眼光一闪,犹豫了一下,说:“虽然我很喜欢她,但她要是走不过来,也就那样了。”
“也是,她死了这把刀就是我们的了。”
我原来沉重的心又加上一份重量,快要压垮我了。
他们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那垂死挣扎的雪人大声咆哮。回声在冰里荡漾不听,然后它的头使劲磕这冰面。
就算董潇潇和白飞明白了它的意图,为时已晚了,冰迅速裂开一条缝,蔓延至董潇潇脚下,下一秒她和那具雪人就一起掉下去了。
于此同时我冲上去,直入缝中,拉住董潇潇的手,用力把她翻上来,然后双手双脚往两边卡,指甲刷刷被刮断,血线从上而下划拉下来。
我终于停下来,而后面传来一声“咚”——雪人掉到水下的声音,下面的暗流声哗啦啦而响,要是掉下去绝对没命。董潇潇正压在我的背上。
她惊魂未定,说:“李、李憩姐。”
我的背、肚子还有手都非常痛。白飞在上面呼唤的声音如同天外之音飘渺。
“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别想太多,把刀还给我。”
“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这把刀还有什么意义?”
接着我听到她把身上行李都丢到水下了,因为其中有很重的摄影设备,所以我背上的负担也小了点。
我的手臂和脚都非常酸痛,确实正如她所说,坚持不了多久了。
“李憩,任何人都知道只要一下来就肯定会死,可你为什么还要下来!?”
“刀……”
“我们都要死了,这把刀还有什么用?”
她把弑神刀放在我耳边,“它根本没用,削铁如泥,也就是说连冰面都固定不住,无法靠它爬上去。这对你有多重要呢?我数到三就丢下去了。”
身上的负担仿佛在不断加码般沉重,肚子上的血还在流,我的头脑逐渐不清醒了,我缓慢地说:“那我……也下去。”
“你!”
我的刀 在雪与血的混杂中,能看到凌乱而巨大的脚印,“米戈……”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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