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车 我还有一事拜托新鸾。 我把二郎叫出来,它一看到新

    我还有一事拜托新鸾。

    我把二郎叫出来,它一看到新鸾,竖着毛想逃跑,我摁住了它,二郎痛苦地翻着肚皮对我尖声地叫,“嘘!”我一边抓着它一边问:“叔叔,您的佛法能净化二郎吗。”

    新鸾缓缓地眨着眼睛说:“它已经吃食太多怨灵了,恶念如毒素已经深入其命根中,若想净化也只能消灭它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手的力道松下来,一个响亮的鸟声清清朗朗地在耳边环绕,二郎从我手下挣脱,跳到树上。不一会,鸟声的中断,翅膀慌张扑闪的声音宣告了这只可怜鸟儿的死亡。

    新鸾抬头看着树,摇摇头,“你如果要消灭它,只需给我一滴你的指头血就可以了。”

    我说:“新鸾叔叔,算了,让它活着吧,我会约束它的。”

    我以为他会劝我不要心软,但新鸾只是起身,朝着树上唤了几声,二郎在绿叶中露出一双凶狠又警惕的红眼睛看着新鸾。他把手上的铃铛般的草叶抬起来,二郎犹豫了一下,便闪电一般地跳下来,把那草叶给叼走了,跑到一旁,一边玩一边吃。

    新鸾说:“这是猫草,知道你过来,给它准备的礼物。它可能会害别人,但是对你很是依赖,只是一个可怜的生灵。这只猫生性喜主,净化不在外,在内里。能渡化它的只有你了。”

    我点点头,“谢谢叔叔。”

    他摆手,说不言谢。

    我和他们一起从南桥出来,画楼桥里已经有不少游客了,出来时,有些民间歌手在弹吉他和唱歌,他们曲风醇厚又豪爽,适合送别远行之人。

    小让告别时,眼睛难过地说:“你说花姐姐怎么会变成那样……”小让突然停住,身体往后倾。新鸾走过来跟我说,我的脸刚刚那一瞬变得煞白,确实吓着小让了。

    新鸾叹了口气说:“我能算出来你能把美群救出来,但是在这之后,便是一阵混沌。所以你找到她就快点脱身,点到为止即可。”

    我点头,仿佛也是在跟自己说一样,“我会的。”

    ……

    从川入藏,很是方便,入秋已久,藏地很多偏僻的地方即将封闭了。新鸾叫我去找的人是一个叫波仁的喇嘛,也是姑妈和他共同的好朋友。

    当时姑妈和新鸾有时会一起走南闯北,遇上不少人,新鸾和波仁年轻且随意,释迦牟尼都是其共同的师傅,他们也互称师兄弟了。

    波仁在墨脱的一个寺庙里工作,墨脱处于318国道的尽头,是一个很容易被人遗忘的小县城。半年都在封城的状态,到了十一月就进不去了。

    我从飞机上下来,高原反应虽然有,但不是很严重,只要身体一不舒服,我的脑袋便会变得昏昏沉沉,容易想起不好的事情来。所以我尽力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从这里过去墨脱,跟着当地向导带领的团过去最快,一般六人成团。跟着我坐一辆车的有一家三口,还有一对年轻的情侣。

    从拉萨到墨脱路况险恶,多是盘山公路,偶尔有泥石流或者巨大断石横在路中间,要是正好被巨石给砸中,那可是最舒服的死亡方法了。

    那一瞬、所有身体被压成泥,脑袋都没反应过来,可以说是死得豪无知觉了。

    不过向导大叔说不用担心,这一般是夏季才发生泥石流或者滑石,现在大概率不会有。

    那对年轻的小情侣穿着今年最流行的情侣款的镭射羽绒服,不停地用自拍杆拍照。

    而另外的一家三口则是很避讳迎面而来的青春狗粮般,只是聊着自己的事,或者看窗外的风景。

    他们也是想跟我聊天的,说是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独自旅游,不太安全哦。

    本来新鸾说叫小让来陪我,但是我拒绝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分给别人了,仅仅是维持我自己身体走下去的步伐都要用极大的力气了。

    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没理他们,他们又说出门好互相照应之类的话叫我不用这么高冷和拘束。

    我直接说:“别管我。”

    车内空气一瞬便得沉默,但会快又恢复了,他们开始小声聊天,说的应该是我。他们只是对我好奇而已,并非真正关心人。

    向导小哥开了一下,然后说:“前方路段正在修理,我们要走小路了。”

    我们看到这狭窄的公路上确实摆着一个施工的蓝牌子。于是就开始走一条原始的路了,那条路上的石块凹凸不平,坐在车内的我们如坐蹦蹦床,心跟着身体狂跳,实在是太惊险,要是不小心,就会掉到悬崖下。

    这条公路只能容纳一车通行而向导大叔应该是多次走这条路的老司机了,车速根本没降下来,所以每拐一个弯都是我们生命的喘息。

    要是对面来车。如果幸运的话,就开到往外凸出一些悬崖停车点,没有停车点的话,只能倒车了。

    那对情侣,女孩看着窗外的悬崖一直在娇滴滴地说可怕之类的词,男的安慰着她。三口人一直埋怨向导。大叔也开始暴躁得飙方言了。

    开了一会,果然要会车了。但那辆车是停着的状态,没有动,横在路中间。

    大叔摁着喇叭,提醒他们。见不起作用,他就下去走过去敲他们的窗。

    接着我们看到向导叔对着车内缓慢举起了双手,这下子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静。我皱着眉头看着车内的大胖子持枪顶着大叔的头走下来。

    女孩发出尖叫,那穿着蓝色登山服的胖子听到声音更是笑了起来,然后车内又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人,两人同样四十的样子,看起来不是本地人,浑身带有狠戾的气息,像是动物盗猎者。

    他们持有手.枪,可说明确实做的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向导受他们指挥叫我们下车。我看着被枪顶着脑袋的向导叔,只能先听话然后找时机消除这把枪的威胁了。而且,我看着那个墨镜男,也不知道是否只有一把枪。

    我们六个人乖乖站成一排,胖子用枪指着我们每个人,墨镜男开始一个个进行敲诈。

    先是一家三口,不停地套钱套手机,把母亲身上的首饰全部都拿了,那对情侣被洗劫一空后,胖子又返回去调戏那位母亲,不停地动手动脚,她老公敢怒不敢言,而他们初中小儿子的脸因悲痛和羞愧痛苦地歪曲着。

    墨镜男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番,笑说:“小姑娘,你还想不想回家?乖,进去车里把大家的包包都拿出来。”

    “禽兽!”那边传来一声怒吼。

    墨镜男一边把手伸进怀里,一边看过去。

    二郎!

    我抬腿直冲墨镜男的喉咙,与此同时也传来枪响和尖叫。我往后看,看到那个父亲肩膀中枪,缓缓倒下了。

    我一边踩着地下墨镜男想拿枪的手,一边从怀里抓住弑神刀刀柄,飞过去插入胖子手上,阻止那胖子的补枪。胖子痛呼,向导和男朋友都一并上前把他抓住,拳打脚踢。

    我拍晕了脚下这个人……

    我们把这两个人收拾后,向导叔就说要开车下去了,一是救治这个父亲,二是要把两人送警局里。

    原来是这两人车抛锚了,想劫我们的车。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有两个小巧精致的金棺材。

    向导说:“这是树葬的棺材,一般早逝的儿童会举行树葬,而有钱人家会买点好棺材。现在这些树葬棺材在中国的黑市和外国都挺受欢迎的,所以有不少盗尸者打这些孩子的主意。”

    说着他双手合十,念叨着咒文,应该是为这些孩子的祈祷。

    这里信号不好,他们先下山报警,由于车里位置不够,我和那对情侣留下来等救援,说完,向导开始熟练地倒车回去了。

    还有,刚刚的混乱中弑神刀不见了,不知道是谁拿的,但是我无意寻找,说明我和它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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