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漂 这两个男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一个是骨架很大的矮胖男人,耳朵很

    这两个男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一个是骨架很大的矮胖男人,耳朵很大,耳垂也很长,居然垂到了肩膀上,面容很阴翳。

    还有个很高瘦的人,脸上总挂着虚伪的笑容,叫他高佬吧。

    高佬走过来低沉着声音说:“这向导我们用了。”

    黄毛马上气昂昂地冲出来,“凭什么?!”

    “我们出双倍的钱。”

    玉婶两眼放光,估计是想过去了。

    “我们五倍。”黄毛说。

    如果比钞能力,他们铁定没戏。脩无枫专门给黄毛办了张卡,永远用不完,但勤俭节约的张文殷多次提醒黄毛不要乱花。

    说到张文殷,黄毛对他还算是有点感情的,有天甚至还跟我讨论张文殷到底去哪里了。

    其实我对张文殷的感情非常消极,首先,他当初不救我,说心里没疙瘩是假的。第二,他知道得太多了,要是反过来成为脩无枫的敌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第三,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对脩无枫绝对有不一般的感情!我能喜欢他才怪呢。

    之后黄毛和他俩互相抬了一下,最后他们败下阵来,两人转向后在密谋怎么办,我们想着赶紧走,高佬走到我身边问:“你们是要去玉岩罕吗?我们一起去呗。”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于是我拒绝了。高佬不罢休,“你们是琮的人吗?”

    我说无可奉告。

    “哈哈是赏金猎人吧,没见过你们的面孔。不过大家都是来收拾那只鹤的,我们两个虽然不算强,但是是专门克制鹤的专家,这次我们势在必得。”

    他这么一说,我就感兴趣了。

    “玉岩罕丛林这么广袤无垠,找到它犹如沧海一粟,但是我们有准确无误的办法。”

    我说:“你们不是组织里的人吗?不一起带人过去吗?”

    “哎,大部队有大部队的方法,他们才不听我们的,而且这是狩猎游戏,我们这些小喽喽就各凭本事了。”

    黄毛在一旁冷笑说:“说得好像找到就能抓住一样。”他已经在生气了。

    “这个嘛,脩氏妖鹤在我们这算是挺出名的,但是抓它也没多大用,也是自讨苦吃。不过常少春死了,组织必须得讨伐。而且妖鹤最近因为毒素越来越弱,只要抓住其毒发时机就好了。”

    我抓住黄毛暴躁的手臂,让他别露情绪。

    “但是这得看谁先找到她吧。”我说。

    “嘿嘿,只要不受阻,我们肯定是最快的,大部队就算有好的办法,但带着这么多临时凑成的人也举步艰难。”

    “可是他们比较安全。”

    “要是求稳就不会过来了,你们是吗?”

    我看着他,笑说:“我们不是。”

    交易达成。

    跟着玉婶,我们先是坐了一小会的客车又坐了一会牛车,然后到了一片湿地,目前走的路还好,只是有点软而已,玉婶跟渔民租乘一种细长的木船,要借此穿过这一片半沼泽半湿地,经过这里才能到达玉岩罕森林的临时大本营。

    南讹说这一趟大概去了百来号人,有组织内的人,也有外招的赏金猎人。为了抓脩无枫,业内人士像是过年一样,纷纷聚在一起。

    之前对森林的情况不了解,死了一大批人,这更增加了难度趣味和奖励等级,又吸引一波高手过来。

    这里的水很浅,很容易搁浅,两个渔夫得合力用船杆才能撬动船走,不过这情况很少,他们经验老道,知道哪里好行船,还算走得顺畅。

    周围橙红色的芦苇群像个吸足水的海绵一样沉闷、凝重、湿冷,又像半年不洗头的男人头发,隐约散发着甜腻得熏人的味道。

    只有小让觉得新鲜,充满好奇地盯着一切,和渔夫互动,向玉婶问这问那的。

    从上船开始,那阴森的垂耳男就一直看着我,让我十分不舒服。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看着我干什么。”

    高佬说:“不要介意,他没什么恶意的,他这个老光棍就喜欢看美女。”

    那也让人受不了啊!

    垂耳男叫高佬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高佬说:“他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本事。”

    黄毛心情不好,“哑巴吗?不会直接对我们说话吗?还有我们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告诉你们。”

    垂耳男又附身在高佬耳朵说话,高佬为难,“不好吧。”垂耳男固执地摇他手示意他说。

    高佬对着我说:“嗯……他想说前面的路太危险,要是不介意,他可以保护你。”

    垂耳男摇头,他指了指黄毛,又指自己,叫高佬再说一遍。

    “唉,他是说与其依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不如跟着他。”

    我皱眉,心想真恶心。

    黄毛凶狠地说:“管好你自己。”

    高佬笑着对同伴说:“哈哈哈年轻小姑娘肯定看不上你啊,别想了。”

    这时垂耳男面容变严肃,眼神示意高佬,后者警觉地看着前方说:“有异样。”

    除此之外还是单调又沉闷的景色,哪里有动静啊,就连最熟悉这里的渔夫也疑惑。

    高佬似乎非常信任他,笃定地说:“快点划!”

    只能加快了,现在已经能看到森林的岸口了,这时,芦苇群骚动,像火焰在乱舞,草杆摩擦的声音莎莎而响。

    第一道水波从最近的芦苇群出来了,这个V字形水波速度很快,一凑近就能看到它如蝙蝠翼的黑得流油的身躯。

    它临近我们,像打水漂的石块咻地跳上来,我们躲过,同时也看到了它肚皮诡异的人脸,像个被凌迟的痛苦又丑陋的脸,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本以为躲过了,但它身后长长的黑色尾巴用力一甩,把玉婶给打下去了。

    玉婶在水里挣扎,“救我!!!”

    这时,更多的V字水波开始出现,“魔鬼漂!”渔夫叫道,不要命地往前划。

    “还有人在水里!”小让叫道,他拉住其中一个渔夫。我也拿出弑神刀,威胁另外一个渔夫不要动,。

    玉婶一边哭一边拼命向小船游过来,刚刚那只魔鬼漂调头冲向玉婶。玉婶已经抓住船缘了,而魔鬼漂也张开满是碎利齿的大口准备咬住到手的猎物。

    黄毛拿过船杆,快准狠地捅向它的头,仿佛不解气,还转了个圈,刺进它的嘴巴,用力把它给撑出来,甩到芦苇草群上。

    玉婶湿漉漉地上船。

    但这么一来,我们就被魔鬼漂给包围了,现在我们只能各凭本事避过它死亡一跃了。

    有个渔夫闪避不及时,直接被带下去瞬间分尸了。而高佬和垂耳男早就趴下了,懂事的人自己趴下占据船上的位置。

    不懂事的还立着,比如说我们。

    黄毛像是杀疯了一样,一打一个爽。

    我则是嫌弃如果趴下来可能会和别人产生的肢体接触。

    小让是放心不下我们。

    我有弑神刀,砍杀它们毫不费力,因为刀非常锋利,以至于魔鬼漂跳进水里,身体才开始分成两半,所以并没有血肉喷溅的场面,不是很脏。

    但是魔鬼漂多得像是不要钱一样,它们黑色的身躯已经把水面给填满了,船动不了了。这里就像是海面那泄油的油田一样恐怖。而且它们还会动,更恶心了。

    现在魔鬼漂直接跳到船上来,逮着什么就乱咬一通,趴着也没用了。还是站起来更好活动。

    魔鬼漂像是一定要把我们吃光的一样,不要命地上来,我们体力有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距离岸口明明只有几百米了。

    小让拉住我说,“姐姐,可以跑过去的,只要我们跑得够快。”

    我看着魔鬼漂黑色的身体已经溢上水面,理论上是可以的,小让马上跑出去示范了,他的小短腿像个马达一样呼呼呼地跑了半个圈回来。魔鬼漂都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一一踩过了。

    玉婶说:“这我可不行。”

    高佬对她说:“那你就死在这里吧。”说完,他和垂耳男很快地跑出去了,而渔夫也跟着跑,最初还算顺畅,但是可能紧张还是腿抖的原因,他在魔鬼漂那滑不溜秋的身上滑倒了,人就没了。

    玉婶见状抓住黄毛的腿,哭着说:“你们可别丢下我啊!你们救我,我一定会使出毕生所学让你们平安无事地渡过这片森林的!”

    就算她不说,我们也不会丢下她。

    黄毛男友力十足地把玉婶背起来,我和小让在他身边打掩护,魔鬼漂要是跳上来,我们就杀掉。最后我们也顺利登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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