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往云南边陲赶去,也就是现在的大理之国,锦娘的本根就在那里,她本人也在,而且哪里也去不了。
因为在前一个我死去到现在复活的十年间,脩无枫夺丹成功,完全摆脱锦娘的束缚了。
锦娘被夺丹后,几乎绝气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残喘着一口气,逃回到了老根去。脩无枫觉得她应该还分化了一颗内丹,藏在本根处。
为了杜绝后患,脩无枫多次来到大理之陲想斩草除根,但林子太大了,虽说有两次好不容易找到她,但斩杀的都是假根。脩无枫想着,先让锦瑟养着一段时间,到时候她的妖气恢复,自然无法隐藏。便先休息一下,之后再来。
她真是又狠又残忍,我那时直接说,“你要不遭报应的话,真天理难容。”
脩无枫说:“对啊,所以以后的我都帮我受着了。”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现在,我们在同乘一匹马赶路。
本来脩无枫可以背着我飞,但她说好累,说是背了我这么多年了,也该歇歇了。于是我提议去买匹马。
她说买一匹,我说两匹,总感觉会武功的我自然会骑马,但是我连马背都没上去,那马儿仰蹄长嘶就把正在上去的我给甩下来了,我吃了个屁股蹲,一回头,就看到脩无枫背过我,肩膀抖得厉害。
“脩无枫!”我生气地叫她。
她顿了一下,更是变本加厉,大笑得弯了腰。
之后自然是只买一匹马,但是她很挑剔,说这马不行那马不行,店家都怀疑她是没钱才这么贬低他们家的镇店之宝的。
最后挑了个瘦弱、眼睛混浊的老灰马。
我本以为她眼光独到,这灰马可能只是看着其貌不扬而已。后面才知道是我想太多了。
我们就像骑着一头驴一样,它走的慢悠悠的,根本提不起劲,只有看到树荫下的草地时,就会狂奔过去,这时候我都吓得搂紧脩无枫的腰。马儿要是开始吃草,不吃得尽兴就绝不会走。
脩无枫一点都不在意,她翻身上树,慵懒地躺在树枝上。她的头发如布绸般垂下来,风吹动,便散开摇曳。与这份悠闲对比的是我焦躁不安的心。我害怕锦娘越多休养一时,就越强,最后要是打不过她怎么办。
脩无枫曾说:彻底杀了她不就好了吗?
我哑口无言,好像有道理,但是这只是梦境,在现实中,脩无枫被墨焱所折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寻找解决办法。
我在树下催她,“走啦!”
“你看你,都不让锦娘喘口气。”
我红着脸,虽然她很可怜,但是我只要脩无枫平安无事。她仿佛看穿我心事般,冰冷地说:“你用不着可怜她,她欠我的,远不止一个内丹,就算剥骨焚尸也还不起。”
我上去,双脚勾着她上面的树枝吊下来,看着她好奇地问,“你们发生了什么。”
眼中那倒着的脩无枫看着我勾笑,“想知道?过来,亲一个。”
我心跳一漏,跳下来,“不说就算,走啦,你要是不走,我就自己过去了。”
身后一阵风,她也随着跳下来,拉住我的手,问:“为什么这么急,和我在一起多待久一点不好吗?”
我看着她,她的神色带有几分认真。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得回去的,圣女事件没解决,脩无枫也说过三天内回来。上回的四十年在梦外相当多久呢?我回去那一瞬,就被梦貘给带进来了,根本不知道时间的变化。
“是不是事情一解决,你就会消失?”她眉头微蹙,目光似要把我揉碎。
“……不会。”才怪,我怎么可能会一直待在这里,脩无枫,我们的时间是错开的,八百年后的你会遇见另一个我。而且你只是我一个梦而已,我必须得回现实中。
她双手摸上来,固定我的头,说:“看着我,再说一遍,你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
我不会离开脩无枫。
她眯着眼睛,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假。
“最好不要骗我。”她拉着我向马走去。
骗了她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难道她还能跳出梦来吃了我啊。
后来这马儿的速度就变正常了,除了偶尔狂奔吃草,让我有点猝不及防而撞到脩无枫的背上以致于胸痛外,其他都很好。
夜幕降临,方圆十里都没找到客栈,往前走,只看到一家农户,窗户的灯孤零零地在林中亮着。
我们只好去借宿,敲了很久的院门,才有脚步声传来,开门的是一五十岁左右的老叟,他提着灯过来,皮肤黝黑,头发斑白,唯有点驼背,但仍看出是年轻时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应该是在这里的猎户吧。
他刚刚开门看到我们两,愣得灯笼都掉了。应该是想不到这山村野林竟然会有脩无枫这般容貌似仙般纯净又似妖般妖艳的人儿吧。
我刚刚本想给脩无枫戴我的面纱,但她还给我,还给我认真地把面具带好,把我遮个严严实实。
脩无枫拿出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碎金,单刀直入地说:“给我们两个准备热水洗澡,另外住一晚。”
老叟看着金子很为难,他往后喊:“娘子!来人了。”这时一个老妇人热情地走出来,她身形丰硕,灰蓝色头巾扎着头发,身上的桃色长裙已经被洗得褪色了。看到脩无枫也是一愣,然后推迟金子,说:“来者是客,不用给钱。”
我也觉得脩无枫这样不好,直接把这两个纯朴的农户夫妻变成资本主义的服务生了。
脩无枫说:“我们还会劳烦你们的,收下。”
他们打猎种田也挺不容易的,妇人和老叟还是为难地收下了。老妇说:“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我马上给你们做。”
老叟说:“我给你们宰只鸡。”
脩无枫说:“不用麻烦,把剩菜热过就行。”
老妇说:“那怎行,你们等一下就好了。”
脩无枫说:“不用做多余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夫妻两一愣。
她还真把他们当服务生使唤啊。我赶紧圆场:“我们一路上过来非常饿,她的意思是希望能快点吃上饭。”老妇点点头,说马上去给我们热菜。
老叟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这里有三间房和一个草垛,里面似乎有一匹躺在地上休息的马,他帮我们把灰马拉过去。一会儿,菜就热好了,比较简单,只是一盘土豆丝和腌菜。但还是很好吃,我非常满足。
老妇带我们来到其中一间房,这里是杂物房,里面堆满了稻草和木材,还有一些农具,被子已经铺好了。她说:“热水已经烧好了。”
脩无枫说拉着我的手,打算一起去。老妇为难又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的锅比较小,烧出来的水只够一个人用。”
脩无枫眼睛扫了老妇一眼,便对我说:“我先过去,你在这里等我。”并且手指敲了敲我腰间那弑神刀的刀柄。啥意思?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我正躺着。门才敲了一下就被打开了,是老叟,他看到我,尴尬地说:“我还以为没人,你的同伴呢。”
“去洗澡了啊。”他不知道吗?
“哦,那小姑娘好好休息。”
真是奇怪。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皮像是有千斤石头在下面拉着一样,时睡时醒,而脩无枫还没有回来。这时,我的眼角处看到黄色稻草中的几个污点,脑袋瞬间一醒。我拔·出弑神刀,往手臂上轻轻划了一刀,这种疼痛终于让我清醒了。
我过去一看,拨开草,是几点暗红色的斑,已经干了,我趴下去,凑近闻一闻,是血。
我再往里把草都掀开,看到了更大一摊血,上面的还没有干,依然粘稠。
我惊得马上走出去。
脩无枫!
我走到厨房,只看到里面隔门处上的一桶小水,用来勺水的葫芦瓢孤零零地在地上躺着,我往桶里一摸,已经变凉了。天哪,我刚刚睡了多久。脩无枫呢?
我把这里都找遍了,没见他们三个人。那个饭菜有问题,估计是下了什么蒙汗药。我看向草垛,发现我们的灰马离另外一匹马远远的。而那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躺在那里。
我举着灯笼过去,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传来,这是一匹死去价值不菲的红枣马。它的脖子歪着,下面是一摊血。它身下好像压着什么,我凑近一看,居然是个人!看衣着,像是富商。
我马上走出去,大喊:“脩无枫!你在哪里啊!”
马儿 我们现在往云南边陲赶去,也就是现在的大理之国,锦娘的本根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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