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但我好像多想了,脩无枫并不是什么都能看透,她把毛巾和干衣服递给

    但我好像多想了,脩无枫并不是什么都能看透,她把毛巾和干衣服递给我,“就知道你会惹事,我应该跟着你过去的,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别感冒了。女士换衣服,非礼勿视。”

    张文殷和小让一大一小自然是得正着脑袋,乖乖开船。

    我换好衣服后,回过头,脩无枫背倚靠在船边,手指划着细浪,她看着前进的方向,风吹着她的发,骨感分明的下颚上是微微勾起的嘴角,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她的眼珠转过来,看到我,右手抬起来,手缝中落下柔弱的断水,向我伸来。我捉住她的手——湿润的水在掌心晕开——借力过来了。

    船小,我和她膝盖碰着膝盖,相贴处的温暖一点点传来,脩无枫看着我说:“其实委托已经结束了,我们还要留在这里,你就不问要做什么吗?”

    我马上回答,“和你们在一起就可以了呀。”

    其实,路上我也反反复复想过了,事情可以追溯到范水水来委托的时候,当时张文殷本是不答应的,后来听说要往最南走,二话不说就签了合同。

    而脩无枫为了不引起麻烦,也小心翼翼地伪装着。现在我们还飘在海上,应该是处理脩无枫、张文殷他们的私人业务。

    脩无枫轻轻一笑,“但你还是要知道的,一路太忙,没时间和你细说。我原身为仙鹤,这你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夕阳之景,在晚日照耀下,亮得近乎朦胧的金色湖面上,一只白色的鹤垂着细颈,舔舐羽毛……而脩无枫此刻的头发也染了上一层柔软的金光,她继续说着。

    “但我后来弃了仙身成为妖,这也让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风轻云淡地说着,我低下眼眸,看向她的锁骨,里面藤痕的紫光反射在翻开的衬衫领上。她最近没事吗?在岛上时,老花那天晚上之所以不出现,或许就是为了独自抑制此藤毒。

    张文殷跟我说过,这个叫墨焱,还郑重其事地皱着眉头用毛笔书写出来给我看,管它什么黑墨水,白墨水,这祸害玩意干嘛要给它起一个正经的名字。

    真希望它有个实体,那我肯定会和它拼命,把冰泉下的脩无枫,汗水头发缠绕的脩无枫全都解救出来,杀了它,消灭它,让它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呃!”脩无枫扶着胸口,痛苦地弯下腰。

    我吓一跳,那紫痕像是挑衅我般蔓延到锁骨,然后缠到脩无枫的脖颈上,紧紧一锁!

    张文殷回过头,惊呼:“怎么会突然发作?!”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脩无枫的右手撑着船,身子一翻,白浪花起,我也跟着她跳下去了。我看到她弯着腰蜷伏着往下坠,墨一般的长发像无力的黑色丝绸向着夕阳倾洒的海面。

    我双手划开,打开水波,向她游去。她嘴里散发的泡沫挣扎着向上,消失……

    我虽然曾经幻想像偶像剧一样,我们会为了互相引渡空气而亲吻,虽然现在实现了……但我只希望她没事,两唇相交间带着咸感,我那本来带有盐的眼泪也回归了大海。

    胸口因氧气不足而紧张着,我一只手架住她,一只手拨开两边的水,向着海上的光亮而去。

    “哈。”

    我扶住船,张文殷帮我把脩无枫拉上来,她身上的水从我身边丝丝缕缕地落下。海水的冰凉似乎洗去了她身上突然欺上的藤毒,脩无枫过了一会,就醒来了,她撑着手,虚弱地移过来,伏在船边,向仍然在水里的我伸出手。

    我看着她,她身后那火红的夕阳在波光粼粼的海平线的陪伴下一点点下沉,最后我捉住她的手爬上去了。

    我们已经看到岛了,下了快艇,就来到之前脩无枫还是老花时,待过的那个洞穴。

    我和小让去生火煮菜,张文殷清点东西,这时我看到他从脩无枫的袋子里拿出很多颗人鱼丹。我惊讶地说:“啊?巨蜥怪不是说没有了吗。”

    在一旁静坐的脩无枫白着嘴唇说:“他骗我们的,那个时候我闻到了,他故意撒谎想贪我一口肉”

    小让在旁边说:“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我表扬小让,“嗯!书没白读,回去姐姐再多给你买点书看哈。”

    小让撅着嘴,也不敢说不是。

    不过脩无枫嗅觉真灵敏,她到底是鹤呢还是狗呢。怪不得事后,脩无枫爬上去把一柜子的药都倒进袋子。原来她早就发现在哪里了。

    张文殷半蹲着对脩无枫说:“你的状态很不稳定,要不明天我和李憩下去就好了。”

    小让问:“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保护咱们老板。”张文殷说,然后他紧皱眉头看着洞外的黑暗说:“现在不止一批人来了这里。”

    “怎么样?”张文殷再次询问脩无枫的意见。

    脩无枫抬起头,她的目光像火烛的弱光,看向我。我说:“我没事!我有弑神刀呢,还有二郎,它虽然不听话,但应该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吧。”后面这句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

    张文殷在后面说:“你说什么?弑神刀?”

    我殷勤地把弑神刀拿出来,让张文殷开开眼界,小让也跑过来看。两人对着篝火,反复看着这把漆黑的刀,带星点的刀面像黑曜石般随光闪动。张文殷惊奇地说:“你怎么办到的?你还真能换了这等宝物?”

    我挑着眉毛,说:“用一个木簪换的。”

    “真的?什么木簪这么神奇。”

    我和脩无枫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其实是脩无枫拿了酒壶换,那个鬼没有眼光,就换了,哈哈哈我们赚大了。”

    张文殷没有笑,随后说:“没有赚大,还亏了。”

    “啊?”怎么可能。

    “酒壶里装了一千多年前酿造的古井酒,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稀奇的是这是仙鹤衔寒冬晨冰一点点放进酒罐中,放入春泉下酿造的,之后一直保存在古井里,前几天才被人拿出来。”

    张文殷看着脩无枫说,“你不是专程拿出来拜祭的吗?”

    脩无枫闭上眼睛,疲惫地揉了揉头,“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容你插嘴了。”

    张文殷把刀还给了我,然后说去外面巡视一下便独自一个人出去了。

    小让在一旁叫喳喳地让我把刀借给他,我嘱咐他不要伤了自己,小让就高兴地出去玩了。也就他们两个有底气大晚上地出去玩了,我还是有点怕怕的。

    山洞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脩无枫靠在山壁前,闭着眼。我走过去坐到她旁边,问:“张文殷,他跟了你很久吗?”

    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像普通的朋友关系,但有时候又像是主仆关系,就像刚刚那样。而我和脩无枫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呢,应该已经是朋友了吧。

    脩无枫睁开眼睛,夜晚的篝火在她眼里静静地燃烧着,她回答我说:“嗯,他跟了我很久。”

    “那他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人吗?”

    “是。”她没有半分犹豫。

    我不知不觉开始比较了,毕竟他们主仆多年,还是男人和女人,两个人对对方来说是重要的人,而且有秘密也一起分享。比如老花是脩无枫这一点,张文殷知道,而我不知道。

    还有他们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张知道脩无枫的生活习惯,知道她有密藏的上千年好酒。

    而我对她什么都不了解。

    脩无枫见我久不说话,就转过身来拨动我的鬓发,说:“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

    “真的?!”她笑着点点头,我情不自禁地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有这句话就够了,张文殷跟了脩无枫那么多年,是重要。而我和脩无枫的相处时间一个月都不到,就荣升为一样的地位了哈哈哈,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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