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足后,张文殷和刘云栖打算再去找傅好。我本来想跟去的,张文殷叫我和小让待在这里,保护剩下的人,另外看一下船会不会返回来或者是别的船经过,要随时呼叫救援。
刘云栖用抹布擦拭着那把重剑,众人都在沉默地看着,这把剑长约一米,剑脊有青底金铭文,把血迹擦拭后,剑刃更是寒气逼人。刘云栖轻松地把剑提起来,火光润泽剑身,若凤凰涅槃,此剑真的是贵气逼人。
她把重剑放到身后的黑匣子中,背上。王渐存、董汐都上去问候她,多是注意安全之类的。为什么她们搞得像是生死离别一样。
我问张文殷:“你为什么执意要跟刘云栖?”
张文殷看着在人群中的刘说:“她很不一般,那时在鬼船上时你被抓下去了可能没看到,我把所有人都救出来的时候,只有她是完好无损地从鬼群中出来的。”
“那看样子,她是个大佬啊,要加她进来吗。”
张文殷笑了笑,“人家看不上我们,而且她的剑很可怕,对脩无枫不好。不过大家走在一天道上,最好成为朋友,再不济,也不要树敌,你说是吧。”
我点点头,我继续问:“脩无枫还会来吗?”
张文殷摇摇头,说他现在也不知道了。
然后他们两个就进入密林中,去找傅好了。
今夜我们有九个人,打算每个人(我和小让一起)守一个小时的夜,以防黑暗中跳出个什么防不胜防的东西。
我们是采了好几个芭蕉叶,铺在地上,这下子真的是以地为床,以星为被了。大家都很累,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天没亮,一个尖叫声响起,大家像诈尸一样四肢抬起,纷纷起来。我赶紧顺着尖叫声过去,来到右边不远处的石滩,远远看见筝筝坐在地上,双手发抖,惊恐地看着前方,前方黑色的石块处有一滩红水。我心里一惊。
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具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它被搁浅在石滩中,浸水的肉.体泡得又白又涨,血都被放光了,有一个手臂被拖在另一边,上面还有巨蜥在啃着干净的鲜肉,左腿不见了。这里有四条巨蜥。它们的眼珠子翻动着看了我们一眼,吭哧吭哧地继续啃。
我赶紧把无法动弹的筝筝扶起来,大家过来后,都纷纷吸一口凉气,有些人已经生理不适开始呕吐了。这时后面冲出刘云栖,她干脆利落地把剑插到巨蜥头上,左右各解决一个,另外一只想攻击她,被随后跟上的张文殷一脚踢开。刘云栖拔剑翻身再砍过去,尽数杀完。
巨蜥被解决了,大家也都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董汐看着尸体说:“是傅好。”没错,周边残存的黑色尼龙布,正好是傅好那天所穿的露脐连体帽。
咚咚咚!糟了,二郎开始躁动,它想要出来,但是现在人太多了,再忍一下就好。这是不是说明傅好死前有强大的怨气?照理说,除非人有很大的被害妄想症,要不然这么多怨气的话,一定是死有蹊跷。
身后传来哭声,我回头,是范水水,他正趴在董汐的肩膀上哭,他咬着拳头,眼泪一直一直掉。死亡的气息更显得沉重了,明明她和我们营地这么近了,还没有逃离巨蜥的虎口……
刘云栖和张文殷是刚刚赶回来的,他们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休息了一会天就亮了,一回来就看到我们围在这里。最可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突然,范水水抽搐了几声,好像喘不过气来,哭晕过去了,我们吓一跳,几个人赶紧把他带回营地。
我觉得不对劲,留下来看了。尸身被破坏得很严重,到处都是可疑的痕迹,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张文殷说:“她死的地方不在这里,应该是被冲上来的,另一个肺里都是水,是淹死的。”
我看了她的上半身里的器官,艰难地点点头。看了一下正常人都走光了,于是我把二郎放出来,它刚现身时周身黑气冲天,又狠狠一收。引得张文殷和刘云栖都看过来。
二郎双足一跳一跳地踩过一个个岩石,来到了尸体身边,然后就在那里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咬……空气。刘云栖拔剑指向二郎,它有点忌惮剑气,后退了几步。
刘云栖对我说:“叫你杀了它,为什么还不动手?现在还想吃我队友的魂魄,这可不行。”
“啊?可是二郎只吃怨气啊。”
“原来是的,但是现在它多了个嘴了。你不杀它,我来杀了它!”不等我阻止,她就开始挥剑斩向二郎。
张文殷过来摁住焦急的我,说:“没事,二郎要是快被打死了,你把它收回体内就可以了。我们可以再看……”
没等他说完,我马上叫二郎回来了。虽然它平时很讨厌,但是在逃命问题上还是很听我话的。
张文殷傻眼,刘云栖气笑了。其实我也不是太担心二郎,而是刚刚我仿佛进到了二郎的体内,看到了头顶的铭文金剑,恐惧是如此清晰,这使我害怕得赶紧撤走。
刘云栖走过来说:“现在只有我能杀这种活鬼,你要是不珍惜机会,以后可就没条件了。”
张文殷跟在后面说:“那样子你也算是把李憩半条命给削掉了,她结了血契,肉身已经融合成一体了。”
“怎么可能?血契不会轻易结的。”
“那你可以试试,李憩,把它叫出来。”
“可是……”
“叫出来。”
“好。”
一只黑猫展现在刘云栖面前,刘云栖皱着眉,没动手。她返回去继续看案发现场。
我偷偷问张文殷,血契是什么?
他偷笑着回我说,骗她的,我和二郎只是普通契约。然后他看着刘云栖的背影,“我现在大概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什么。”
“还记得我在鬼船上跟你说的专案组警察吗?她绝对是来自那里,但是又比较特殊,要不然也不会来参加女团选秀。这种人平时八百年都不会遇见一个,偏偏在不能遇上的时候就碰着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我们是賊,邪魔外道无恶不作,你的猫要是危害太大,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斩了你。”
可是刘云栖说过和我有见过面,应该是有交情的吧。刘看了一会,走过来说,“傅好绝对是被人害死的,她的怨气太大了。”
为什么她们都能感受到,我却不能,就像个瞎子一样。刘云栖挑眉,看着我说:“你看不见?”然后她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些透明液体出来,往我眼皮抹。
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傅好的尸体丹田处,有红色的一团大雾,其中有微弱的金流,在里面盘旋。
“给你抹的是鹤泪。”
听到“鹤”我和张文殷都咯噔了一下。
“抹了就能看到死亡之息,红的是怨气,金色的是她的魂魄,因为怨气太大,可以包裹住魂魄不让它出来,如果一直消散不去,那么这个魂魄就会变为鬼。”
刘云栖手成拳,说:“尽管尸体被破坏差不多了,但是一定是有人害了她。我们回去一个个问话。”
我们俩跟在后面,张文殷跟我说:“要是脩无枫在就好了,她能一下就看透死亡真相了。”
我点点头,曾经的水泥厂失踪案我见识过。不过她到底在哪里呀~还会不会来。
……
我们回去后。范水水醒了,他呆呆地看着前方,眼泪还在无声地流下来,看起来绝望得让人悲伤。傅好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苗小小看着王渐存,说:“要是水水的眼泪能分你一滴就好了,你就这么无情吗?”
王渐存抬起瘦削的脸,“我知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但是我们到底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也逼我炒这个cp?!”后面一句有点歇斯底里。
苗小小翻了个白眼,“拿起碗就骂娘,也不看看自己是怎么火起来的。”
“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和傅好的人气赛后弯道超车,把你甩在后面。”
“那还不是你们俩演的好,每次你们在镜头面前动手动脚,我就忍不住恶心!你们身为女的不觉得很恶心吗?”
“总比被男人睡好吧,你凭你这个整容脸怎么接的第一部剧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制片人是我们老板的朋友,酒局时他就得意洋洋地跟我说睡了我的队友。”
“别说了!”繁希在一旁怒吼道。王渐存也自知说错话,但话也收不回来了。
苗小小低着头,胸口起伏很大,在抑制很大的怒气。然后像是气球放跑了所有气一样,她笑了几声,“为了红,每个人都会不择手段,只不过有人比较幸运……”
刘云栖本来想审讯她们的,但是局面有点难看,她作为女团的C位兼队长,此刻不得不安抚她们。刘云栖过去想抱住苗小小,却被她推开,“你也是!装受伤!自私至极!人永远不齐,也因为你的离开,人气下跌一个档次,晚会再也没有人请我们了。曾经我们多么火……”
董汐隔岸观火已久,此刻又火上浇油,“有些人离开了团就不能活,解散后前途迷茫,自然一肚子火。”
她说的就是苗小小。刘云栖就不说她了。董汐永远不愁综艺参加。而王渐存刚得到主流奖女配提名,前途无量。至于死去的傅好,红三代,京圈资源多,只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而已。
而苗小小没有solo的能力,脸也因为整容而变得不自然,只有她解散后什么都没有。所以现在一副怨妇模样,见谁都要酸几句。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繁希也不再有乖乖师弟的样子了。
苗小小笑了笑,“也好,反正现在我们困在这里,大家都是人,没有红不红之分,一起死了大家都平等了。”
董汐皱眉:“谁要和你一起死啊。”
刘云栖赶紧圆场,“好了,吵也无济于事。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得救的。现在我们先说一下傅好谋杀案的事情。”
“谋杀?!”
张文殷也上来说:“没错,大家乖乖配合我们的调查。”
谋杀 吃饱饭足后,张文殷和刘云栖打算再去找傅好。我本来想跟去的,张文殷叫我和小让待在这里,保护剩下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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