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圈,发现在黑衣绅士中果然有格格不入的人,其实就是穿着平常衣服的人,他们坐在绅士们的中央,把酒言欢,那些绅士不停地给他们灌酒。
这些人喝着上好的葡萄酒,眼睛迷离,左拥右抱金发美女,又亲又摸腿,看起来快活极了。
这时两个侍者上来,各自指引我和刘云栖去座位上坐着。在一圈又一圈圆桌旁绕来绕去走来走去,我仔细观察,这些人真的没有影子,好神奇。
最后侍者带我到了都是小鲜肉帅哥的桌子上,有个还长得像年轻时候的小李子,他举杯,碧眼透过香槟杯子向我投来,是挺帅的。
他绅士地过来帮我拉开椅子,我不好意思地坐下来,然后回头看刘云栖,找不到她了,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这时灯突然一黑,我吓了一跳,咚咚咚的音乐声起,三个灯柱在宴会上转了一圈咚的一声集中在正前方的舞台上。
灯光下是一个戴着白皮面具的魔术师,观众们拍手鼓掌,魔术师把高高的帽子拿下来弯腰敬礼。他手往后一摆,后面的幕布就被揭开了。
是一个躺着的蓝色棺材,中间上面有个侧刀。
众人发出惊叹声,而我觉得毫无新意,这艘船的场景真的和泰坦尼克号很像,估计就是那个时期的幽灵船吧,魔术也是那个时候流行的花招。
但是往后看,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被几个美女挟持着带上了,这不是我们船上的水手哥吗?当时在甲板上风浪太大了,船摇得很厉害,他还过来提醒我们最好回去。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想站起来,但是就这时,腿和肩膀都被搭了个手,把我给压下来了,似乎被包围了,我连转身都转不了了。
那个水手哥醉醺醺地被放倒在那个蓝色棺材里,魔术师微笑地把棺材给盖上,然后向大家展示中间的侧刀。
而此时,我非常难受,这些手不安分。而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暧昧,在黑暗中确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台上,魔术师果断地把刀放下,发出钝钝的声音,血瞬间从棺材底流出来,周围的各种声音都随之沸腾起来了。
我忍不了了,剧烈挣扎着,但是就像是树藤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二郎!二郎!
它居然没有出现。
我能感应它就在不远处,为什么不来救我。突然,我在棺材上发现了它,它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长长的尾巴在棺材下摇晃着。它看到我了,那红色的眼睛似乎在嘲笑我般闭上了。
猫改不了吃屎,它的本性还是这么残忍凶残,现在它回到它的鬼窝里了,更加逍遥自在,不听我的话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的手指挣扎地伸进口袋,在里面夹出一张黄符,这是临走前,我随便在张文殷办公室拿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都通通塞进口袋里了。
有个鬼的手碰到了黄符,只听到一个兹啦的烧焦声,那手便像闪电一样缩开了。看来碰巧拿了个驱鬼符,我把身上的手都烫走后,赶紧离座,身后的脚步声不停,还对我穷追不舍。
此时,棺材里的两节尸体被拿出来了,果然根本不是魔术,而是魔术表皮下的杀戮。鬼们看到后都兴奋得大叫了,发出的尖叫声细得如海豚魔音,我耳朵好痛,双手捂起来,这时我的头发被猛地拽住,手心也被强行掰开,符咒被抢走了,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拖走。
似乎是往亮光处去,而场上唯一的亮光只有那个魔术台了。我的头皮被扯得疼痛极了,双腿不停地踢着,增加阻力,“不要啊!”周围都是哈哈哈哈声,这些鬼在嘲笑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突然我的头前一阵凛冽的快风,砰,头发断了,我的头皮一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就把我拉起来,然后逃跑,鬼们发出惊恐声。
我把所有信任交给了救我的人,我们在黑暗中全力奔跑,最后似乎进入了电梯,木门关上,追着我们的人懊恼地大喊。
此时在这个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喘息声,是个女人,她按最下面一层。
这人不是刘云栖,我问:“你是谁?”
“今下午钓鱼的。”
啊,又是这个清爽的声音,是那个把金枪鱼钓上来的女生。“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
“我叫李憩,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老花就好,好记。”
这人可真逗。电梯到了,我们走下来。
“他们不会下来这里的,躲到天亮就行。”
老花打开手电筒,这里已经是蒸汽室了,可以看到乌黑的煤炭,以及怪物般巨大的蒸汽机,已经生锈了。
我们俩找到一个休息的小床垫,便面对面地坐下来。我劫后余生地感慨说:“这里真可怕。”
她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们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她说:“你想哭就哭吧。”
我抬起头来,想笑表示自己没事,却笑不出来,“我第一次尝受被背叛的滋味,真难受。”二郎,我平时对它这么好,它就去吸收了下怨气就变成这样了吗。如果不是老花,它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斩成两半吗?
我又气又难过。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太弱小了,总以为能以柔和政策感化这只猫,但人家是食同类而生出来的强大怨灵,怎可能温顺就服。
“过来,抱抱。”老花豪放地展开双臂。“抱一下就好了。”
我撅了撅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凑上去,我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得到安慰了。”
突然,那边传来电梯下来的声音,我们俩脸色一变。他们下来找我们了!
船宴 我扫了一圈,发现在黑衣绅士中果然有格格不入的人,其实就是穿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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