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将军温纶

    皇权之争,总要有牺牲,可若能选择,只盼不是他们……

    时玉书将她送回院子,交由丫头扶着她去换了伤药,她不愿束在床榻之上,不顾丫头们的劝阻,执意走出屋外,寻了个摇椅坐在院前瞧着千代灵练功夫。

    摇椅是竹制,丫头们怕她受了寒气,特意寻了两条褥子,一条铺着一条盖着。

    千代灵的身姿轻盈,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剑光凌厉之中折射出霞色绚烂,确是一番美景。

    春花灿烂,丫头们折了两支花摆在青碟碗中,坐在廊下端着绣绷对着绣,柳简手上也端了一枝,习着千代灵的剑势。

    时玉书再过来,便正是见到这样的场景。

    丫头们惧他,便悄摸着将青碟碗拿开,连同着绣绷都送回了屋里头。

    怕是此举刻意,二人便又从屋里头搬出了个凳子放到柳简旁边,又伺候了茶水点心,直到二人说起话来,她们才吐了口气退下。

    “为何会去狱中?”

    柳简将手上的花放下,用仅能动的一只手去拿茶杯,时玉书拦下,抬手倒了两盏茶,推了一盏到她面前。

    她笑了笑:“想起了案子,本想寻少卿一叙,本是问了府衙的捕快才去的,结果到了狱前却闻少卿已然离开,后想着那日少卿在顾家周围发现的那根绳索,便回头去问了杜经义几个问题。”

    说完便端起杯子,轻轻朝时玉书扬了扬:“还不曾谢过少卿,若非少卿恰好出现,我怕是倒在牢中了。”

    她笑如清月,半分不惧时玉书投递过来的目光。

    时玉书也只是看了她一瞬:“非是恰好。”

    他饮了一口茶水,在柳简的静默之中继续道:“公主着人来报,道你不知去向,问了几人来知你往牢房方向而去。”

    柳简微顿,又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周渚领着两人走了进来,拿着几包形状各异的药材对着两人吩咐了几句,又指了柳简的住所,待得二人走进了屋子,他才走到两人面前坐下。

    柳简偏了头去瞧,只见得两人正一人收拾着一个小炉子,又倾了些草药,接下来便“啪嗒”一声将窗子屋门关了个严严实实,惊得檐下偷懒的两个丫头忙起了身。

    她不解道:“这是?”

    “以药熏熏屋子。”周渚从旁又端出一只药包送到她面前:“如是往夏日去,蚊虫渐多,将些物常佩衣上,可避蚊虫。”

    说着便又从怀里掏出好些模样相似的药包,不止时玉书,连那两个丫鬟都一人得了一个。

    柳简抬眼看向时玉书,见他并无疑色,便也坦然接下:“多谢三公子。”

    千代灵此时也收了剑器,坐了过来,利落冲他抬了抬手:“周公子来了。”

    周渚便温和见礼,也奉上只藕荷色的荷包:“阿灵姑娘。”

    小丫头忙上前奉了巾子,千代灵将就擦了手,又吩咐丫头端了杯香片茶,喝了两口才道:“你们今日一个两个皆往牢中去了,可知那伙人是因何朝你们下手,与那沈鸿可有关联?”

    柳简同时玉书对视一眼,齐齐摇了头。

    千代灵却松下一口气:“倘若果真是沈鸿所为,真是不知谢容瑜要如何是好。”

    她转头向时玉书:“方才谢容瑜着人来送帖子,道是要替秦将军接风,想来是这兄弟来了,不得不归了家去。”

    柳简暗笑一声。

    这哪里是谢容瑜不得不归家,而是沈府不得不去请她归家吧。

    可她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千代灵道:“若是依着理儿,如今沈府家事乱不休,当是拒了的,可念及她到底是我故交,今日所遇,非是我所想见,我便直接应了下来。”她轻叹一声:“若是时卿不愿去,我亦不勉强。”

    时玉书却道:“公主既有此心,便一处去吧。”

    霞色已成醉红,沈府门前小厮举了高杆挂上两盏灯笼,趁着夜色未曾全落,时玉书一行四人由小厮带进了沈府。

    谢容瑜早守在一处,一见了千代灵便领着一群人上前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后又唤了观雪:“快将温纶请来。”

    她热热乎乎上前攀了千代灵的胳膊,仿若周遭无人一般向她咬着耳朵:“我这弟弟真是半刻闲不下来,今天整日都在练武场上,前些时让闻风去催了两回,这才回了。”

    千代灵侧耳听着她说话,几次想开口相问这两日之事,可却苦于在人前,只勉强与她应付两句。

    几人入了宴厅聊了几句闲言,时玉书被沈章成请至上座叙话,甚至连周渚都被沈府几个客人拉去小声聊起生意之事,柳简落了闲,干脆出了厅堂。

    本想寻着人再问问惜月之事,谁料拐角处竟险撞上一男子。

    那人身姿矫健,当下便往旁移了半步,恰好避开。

    “对不住……咦,你是昨日那位姑娘……”

    眼前男子声音有些低沉,身材精瘦,肤色也比寻常公子哥儿要黑些,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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