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绿了狗皇帝5 “磕……磕的。”楚小天抬手摸了摸,指尖带着血渍。杜宇那厮方才真是急了,差点叫他憋得背……

    “磕……磕的。”楚小天抬手摸了摸,指尖带着血渍。杜宇那厮方才真是急了,差点叫他憋得背过气去。

    赵辛依旧盯着楚小天的嘴唇,楚小天冷得很,打了一个哆嗦,“皇上,臣有些冷,先去……去沐浴更衣。”

    赵辛勾唇一笑,“离此地不远的温玉殿有汤泉,你落水受寒,去那处泡一泡才好。”

    不待楚小天应答,赵辛拉起他的手就走,他的手握得甚紧,楚小天只觉得疼,就好像指甲掐进肉里一样。

    浑身湿透,夜风一吹就冷到疼,赵辛没说话,楚小天也不作声,只随着他走,有那么一瞬间楚小天觉得这是赵辛在故意折磨人。

    温玉殿中很暖,红帐层叠,水汽氤氲。楚小天顾不得赵辛,脱下衣裳就整个没入池中。冷了许多,而今忽然触碰到热水,没有等来预想的温热,反而浑身泛起疼痛。

    赵辛坐在一旁,不知何时掏出来一串玉珠握在手中把玩,所有约有二指大,玉珠的末端有一个金环,方便勾拉。

    一转眼,楚小天对上赵辛的目光,“皇上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瞧你生得好,面容俊朗,声柔温软,肤如凝脂,腰若柳断,这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瑕疵。”赵辛盯着露出水面的香肩淡然笑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右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只有一点,那便是紧了些,箍得朕有些疼。”

    楚小天在青楼中长大,什么混账话没听过,什么混账事又没做过。他瞧着赵辛手中的玉珠,笑了笑,“原是皇上特意为臣准备的,真是叫人受宠若惊。”

    赵辛的食指勾住金环,将整串玉珠提起,晃了晃,“你可满意?”

    “皇上亲自赏赐,如何不满意,自然满意。”楚小天抬起湿漉漉的手将鬓发绕到耳后,露出通红的耳尖。

    赵辛招手,“过来。”

    涟漪层层泛滥,楚小天拨开花瓣缓缓行至赵辛面前。赵辛俯身,食指勾住池中人的下巴霸道抬起,“不愧是从青楼里出来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楚小天强撑笑容,身子后倾避开赵辛的吻,又顶着笑脸一举将赵辛拉入池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见他落魄挣扎,楚小天放声笑了出来,“这是龙游浅滩变成泥鳅了么?”

    赵辛呛水,站稳身子后猛咳了几声,一把掐住楚小天的脖子,两人死死抵在池壁上,蹙眉低沉道:“泥鳅?你竟敢说朕像泥鳅?”

    “臣一时口快,还请皇上治罪。”楚小天做出一副楚楚可怜饿模样,忍痛解着赵辛的腰封,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摸到爽处,赵辛打了个激灵,手上的力松了几分,“朕是要好好只你的罪!”

    池中之水剧烈晃动了一阵,随后晃动之势稍减。楚小天跪在池中的玉阶上,脸上浸染春色,那玉珠之势颇为凶悍,浑身无力,四肢皆软。

    赵辛从背后伸手捏住楚小天的下巴,将脸往左侧败,暧昧的气息在耳畔散开,“这就受不住了?”

    “累……累了。”稍一眨眼,眼尾的泪珠不争气地落下。

    赵辛狠咬一口耳朵,似在发泄刚才被他拉入池中的怒气,“你累了,朕却还没开始,明日朕不上朝,所以今夜有时间,我们……慢慢玩。”

    楚小天敢肯定,赵辛这狗皇帝绝对看了不少市井中的春宫话本。原本信心满满,想来带领这狗皇帝换换口味,尝尝不同的姿势,却不想一整个被他牵着鼻子走。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看了那么多春宫话本,没见过这般姿态。

    楚小天‘吐’了好几次,赵辛那厮仍旧屹立不倒。搞得楚小天开始自我怀疑,丢了几缕魄当真就会弱到这个地步吗?

    脑中思绪近乎靡乱,什么都想在,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所有的记忆都是碎片,东拼西凑,凑出的却是江霜那张脸。爱之深,恨之切,此话诚然不假。赵辛的脸越来越模糊,抓着他胳膊的手一滑,楚小天再无知觉,只是觉得累,想要大睡一场,再也不醒来。

    只可惜这老天爷偏不遂人愿,楚小天兀地惊醒,鼻子里呛了水,再一瞧,窗前竟站着菁妃身旁的老太监。老太监端着盆,自己身上湿透,半截子床也浸了水。

    楚小天抹去脸上的水,还未回神,眼神略显呆滞,鼻子因着呛水而泛起了痛感。

    老太监笑涔涔道:“公子,菁妃娘娘来了。”

    皮笑肉不笑的老东西,楚小天心中之火当即腾了起来,来就来,你他娘泼老子一身水干什么!一脚踹中老太监的肚子,老太监应声倒地,手中的盆咣当落地,整个偏殿的人都闻声赶来。

    “好啊!”菁妃见老太监倒地捂着肚子,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就扇了楚小天一巴掌,小指上的护甲将左侧脸颊划了一道血痕,“你个贱人要翻天么?!本宫的人你也敢打!”

    “老子不仅要打他,老子还要打你!”楚小天又踹出一脚,连死都不怕,还怕你这贱女人么!这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菁妃直直向后倾倒,将后边的宫女、屏风也一起砸倒。

    “老子修过道、除过妖,即便今生落魄也由不得欺辱!骂老子是贱人,若老子是贱人,你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楚小天越想越来气,跳下榻对着菁妃就是拳打脚踢,将之前在赵辛那处受的气一并发泄到了菁妃身上。

    楚小天边打边骂,“若老子还有法力,定要将你这贱人的七魄全都抽出来一一捏碎,叫你去不成地府,入不得轮回,只能跟我一样当个孤魂野鬼,一辈子凄苦无依!”

    老太监和一众宫女全都上前去拉,边拉边喊,“快来人啊!公子疯了!”

    “快救菁妃娘娘!”

    哭嚎声、呼救声、乱骂声在殿中炸开,菁妃一面哭骂,一面抓扯楚小天。这两人都是不肯服输的主,宫女太监刚刚拉开,他二人又厮打了起来。场面几度失控,有好几个宫女跟着遭殃,手上、脸上全都被抓伤。

    菁妃只恨自己是个女人,气力小,楚小天也恨自己七魄不全,力气小,不能一巴掌扇晕这个贱人。在一众宫女的拉劝之际,菁妃寻得机会,一举拽住楚小天的头发,“你才是贱人,以下犯上,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

    菁妃的大拇指一勾,带下小指的护甲,瞅准楚小天的嘴就猛扎。楚小天被老太监死死抱住,又有四个宫女分别拉住他的双手,眼见是躲不过去了,他只好咬牙心一横,打算忍下护甲穿肉的痛苦。

    一阵风扑在脸上,没有等来预想的疼痛,只听见菁妃大骂,“狗奴才!你也要以下犯上吗?!”

    楚小天睁眼一瞧,杜宇横手挡下了菁妃的护甲,稍一用力,菁妃踉跄地后退几步。杜宇的眼神原本就凌厉,而今加了几分怒气,宫女和老太监不约而同地松了手。楚小天跌坐在地,大口喘息,脸上的伤口跟火烧一样疼。

    “臣不敢。”杜宇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人中间。

    “还有什么是你杜宇不敢做的事!”菁妃气冲冲爬起身,什么也顾不得,抬手就扇杜宇,杜宇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没扇到巴掌,菁妃气得越发厉害,眼睛里已有血丝,反手拔下头上的发簪像杜宇刺去。

    这一次,杜宇没有躲闪,发簪不偏不倚地刺进胸膛。

    “闹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赵辛怒然一呵。

    菁妃当即松手,委屈落泪,将脸上和手上的伤口露给赵辛瞧,“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两名宫女将楚小天扶起,杜宇将胸膛的发簪拔出,随后退到旁边不再作声。菁妃使一个眼色,老太监立马会意,上前道:“参见皇上。”

    “这是怎么回事?”赵辛拂袖质问,将楚小天、杜宇、菁妃依次看了个遍。

    老太监应道:“回皇上,是老奴不好,扰了汪公子的好梦,却不想汪公子就此发作,打了奴才事小,可不想公子竟还动手打了菁妃娘娘。”

    这张满是沟壑的脸上布满悲伤,凹陷的眼窝里尽是狡黠,做出一副忠心耿耿、万死不辞的正义模样,楚小天瞧了当真觉得恶心。

    赵辛沉默须臾,旋即抬手勾起菁妃的下巴,打量片刻,又将目光放到了楚小天脸颊上的伤口处。

    见皇帝迟迟不说话,菁妃伤心落泪,娇嗔似地锤着皇帝的心口,“皇上,臣妾不过是想听一支曲儿,汪泽也身为琴师弹一支曲儿有何难?他不弹便罢,却恼极动手打人。皇上,臣妾自出生起便被父兄捧在手心里疼,而今却被他一介琴师这般欺辱,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否则臣妾日后没有办法在写宫中抬头见人了。”

    声声悲戚,若非自己是局中人,只怕楚小天也要为之动容。

    皇帝将菁妃拥入怀中,一面抬手抹着他脸上的眼泪,一面轻哄,“瞧你说的,你哥哥兰英可是朕的大将军,现下得胜,正在班师回朝的途中,朕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更不会让你在这宫里抬不起头。”

    “那请陛下赐他死罪,如此才能杀鸡儆猴,让旁人不敢再不敬我。”菁妃作势抹泪。

    杜宇忽然开口想要替楚小天辩驳几句,“皇上......”

    两个字刚脱口,赵辛便阻断他的后话,笑道:“好,朕如你所愿,赐他死罪。”

    楚小天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惊愕,这些惊愕很快就归于平静,如石子投壶一样。

    人呐,最是无情,帝王更甚。

    明明昨夜还在欢好,今日却能笑着说出‘死罪’二字,就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

    如此一比较,楚小天忽然又觉得江霜没那么可恨了。

    “来人,将汪泽也打入天牢,择日问斩。”赵辛的话音还未落,几名太监就涌进来按住楚小天,十分粗暴地将他拖离偏殿。

    无意抬眸,瞟见菁妃勾唇冷笑,很是得意。

    不知是自己乏力的缘故还是太监们走得快,楚小天觉得自己是被拖着走的,过往的太监、宫女不在少数,投来的目光有惊愕,也有同情,更多的是漠不关心。

    仔细一想这也属实正常,深宫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只多不少,保不齐哪日那把刀子就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死活。

    一入天牢,手镣和脚镣全都套上,楚小天只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两块巨石,压得他举步维艰,只能靠在角落发抖。身上的衣裳尽湿,这牢中不知死了多少人,阴气颇重,所以比外边冷得多。

    脸上疼得厉害,现在楚小天也顾不得,只盼早死早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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