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楠乐和两个夥伴会合後，一起享用晚餐。

    「对了。」楠乐低声提醒他们：「亚婵是龙这件事是秘密，你们可别说出去。」

    两人齐点了个头；准备再用餐时，思嬛撇看右後方的桌位，问楠乐：「你进来之前，应该有遇到他们吧？」

    跟着看去，坐在那用餐的正是威斯克和伊娜，楠乐没好脸sE的点了点头。

    思嬛疑惑：「他们什麽时候走那麽近的？看起来真像情侣，虽然威斯克从头到尾都没笑。」

    「冒牌货事件，威斯克明明担心到茶不思、饭不想，还以为他喜欢亚婵。」说着，宁康给楠乐大大的微笑：「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威斯克就会变成你的情敌了；大家都同个阵营，如果因私事树敌可不太好。」

    「……我才不想管那个大情圣跟谁好。」楠乐又忍不住翻白眼。

    即便自己能得到亚婵给的机会，是因威斯克先和伊娜有一腿，她也不会感谢他的。

    毕竟他曾伤亚婵的心，这对楠乐来说才是重点，真的b什麽都重要。

    且她自认是自己的努力，才换来亚婵的好感，何况亚婵也亲口说过，自己是唯一一个细心看待她的人。

    百多年的感情算什麽？就凭亚婵说过的那些话，相信她早晚会把威斯克从心中驱逐乾净！

    跟着所想，楠乐摆出不屑表情。

    看楠乐哼到嘴都歪了，思嬛汗颜的问：「你到底有多不爽威斯克啊？」

    宁康再次不经大脑的附和：「威斯克和伊娜在一起，你该庆幸吧？这样他就不会和你抢亚婵了。」

    楠乐瞪住宁康：「别讲得好像我怕他！就算他厚着脸皮去缠着亚婵，我也不怕啦！」

    思嬛一副不以为然：「他们认识很久了吧？这麽多年的感情，真那麽容易被你打坏吗？」

    「你也是啦！别讲得好像我是小三！」楠乐改瞪思嬛，却看到她耸肩而更加恼火。

    宁康毫无意义的纠正道：「小三多是称介入别人感情的nV生，虽然你也是nV的，但改称〝小王〞会b较好。」

    楠乐一掌往他头顶下去：「废话那麽多g麻？吃饭！」

    在楠乐的强力制止下，有关威斯克的话题终於结束，三人继续用餐。

    没多久，嫒琳走进餐馆里，看到威斯克和伊娜又黏在一起，不禁叹了口气，随後往楠乐他们走去。

    来到楠乐旁边，嫒琳微笑得勉强：「能不能和你们一起？」

    见两个夥伴都点头，楠乐笑笑的说：「当然可以，坐吧。」

    还是懂嫒琳不想靠近那两人的心情，但也一样不想和嫒琳谈这事，就怕尴尬。

    可嫒琳神情持续忧着，楠乐越看越无奈，也很同情她。

    得找个可以让她心情好点的话题……啊，有了。

    等嫒琳就座，楠乐即笑语：「我的第三种魔力已经使出来了。」

    「真的吗！」超有效，嫒琳惊讶过後就兴奋追问：「是什麽属X的？快告诉我！」

    「……」瞄到两个夥伴在旁乾笑，楠乐跟着笑得僵y。

    预想到若老实回答，嫒琳的反应肯定b宁康还夸张，八成会喊到响彻整间餐馆。

    到时周围的勇士们便会联手宰掉自己。

    只有一个办法能保住小命；楠乐冷不防摀住嫒琳的嘴，同时小声说出：「闇属X。」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嫒琳果真瞪大眼并大喊，但因被摀住嘴而没能把话喊清楚。

    楠乐和两个夥伴，倒能从她的唔唔声中猜到她说了什麽——〝什麽！居然是闇属X！〞。

    逃过一劫……

    暗自松了口气，楠乐对上嫒琳猛盯来的强烈视线。

    「……在我收手之前，麻烦你先打消把刚刚的话再喊一次的念头。」

    身子一顿，会意到自己若喊出口，楠乐就会倒大楣，嫒琳便连点了几下头。

    楠乐这才放心的放下手。

    「呼……」深吐一口气，嫒琳缓下不少惊愕，可兴奋再起：「没想你会有那种魔力，好特别喔！」

    楠乐知道嫒琳觉得特别的点是，自己算属辛德拉的人却拥有闇属X魔力。

    不好说这点和亚婵有关，毕竟嫒琳不认识亚婵，且这也牵扯到亚婵真身为龙的秘密。

    楠乐只好乾笑带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有。」

    嫒琳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仍显兴奋：「那你会被它影响吗？b如无时无刻都想杀人之类的。」

    「……」之前确实因误认夥伴遇害而憎恨到想杀人，但那也是无意让情绪引导了闇能量；楠乐双眼眯成Si鱼状：「并不会；我虽然不是圣人，但还保有当好人的节C。」

    「嗯嗯，那就好。」稍微冷静了，嫒琳恢复招牌的温和微笑：「说不定它能成为你的助力，你可要好好利用喔。」

    「呃，我知道了。」

    「话说回来……」思嬛问嫒琳：「老师，你和威斯克还有伊娜，怎麽会来这座城镇？」

    「我们只是例行过来巡看，毕竟这里是辛德拉境域最北边的城镇，也最靠近边境，城外不时有偷闯境域的帝国佣兵在闹事。」

    宁康傻笑道：「真的，我们过来的路上，不时被袭击呢。」

    「若要再出城，你们可得更小心谨慎，知道吗？」

    「知道了。」三人齐声回应。

    吃完晚餐，楠乐打算和两个夥伴到街上闲逛，伊娜却在他们出发前，邀她私下谈谈。

    和伊娜根本不熟，不懂彼此有什麽好谈，但也因不熟而不好拒绝，楠乐便答应她到餐馆旁的暗巷谈。

    暗巷里，除了楠乐和伊娜，并没有闲杂人等。

    把巨剑靠着一旁的砖墙摆放，楠乐没表情看着站在面前的伊娜。

    看出楠乐眼神上的询问，伊娜掩嘴轻笑了声：「别那麽拘谨嘛，我是觉得我们还不太熟，才想找你聊聊天的。」

    「嗯……」双手环x，楠乐撇看一旁：「不熟也没关系吧，反正以後应该也很少机会能再见。」

    说着，心里同时厌恶骂道——SaO包一个！果然只有像威斯克那种肤浅的男人，才会对这种nV人感兴趣！

    和亚婵那种非刻意流露出的妩媚b起来，伊娜刻意的搔首弄姿根本作做，也令她不舒服。

    伊娜却没察觉楠乐的厌恶，还以为她只是害羞或难为情才说出那番话。

    「别这麽说嘛。」娇柔语气，伊娜冷不防双手搭上楠乐的肩，再给她妩媚的一眼：「你们会往北边来，应该是准备加入边境的战事吧，到时我们可能会有很长的相处时间；你说，是不是该先培养一下感情呢？」

    说这段话期间，伊娜同时喃念着什麽。

    方才来不及反应，楠乐便在伊娜话落之後，立刻退一步，脱离她的触碰。

    这举动让伊娜不禁愣住。

    「想培养感情，你该去找威斯克。」刚刚接收到的媚眼害楠乐差点翻白眼，真受够伊娜那副矫情嘴脸，也就不留情面的，话说完即转身走人。

    直到楠乐走出暗巷的转角，伊娜才回过神来。

    非常困惑，自己明明偷使了咒术，为何楠乐丝毫不受影响？

    伊娜直皱眉头，喃喃自语着：「不可能啊……这专对男人的咒术怎会对她无效？还是说她不像威斯克那样，是因有烦恼而心志薄弱？嗯……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显然她并不知道楠乐是nV的。

    没能藉咒术教训楠乐，伊娜显得懊恼，但只是短暂的，随後开始思考还有什麽方式可以让楠乐受到惩罚。

    由於想得太入神，没发现有人就站在暗巷入口旁边；那人连她方才的自语都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有这种事……

    只是回来拿忘记带走的剑，没想到会听到伊娜说出惊人内幕，楠乐有些放空，双手渐渐握紧。

    b起伊娜会使咒术这件事，更在意威斯克是被她控制才和她发生关系的实情。

    随後也想到，威斯克会薄弱心志，进而被伊娜以咒术迷惑，也是因当时的他正为亚婵担忧着。

    威斯克没有背离对亚婵的感情，反而因为太在乎亚婵，才会轻易被伊娜使咒术控制心志……

    意识到这些，楠乐神sE黯淡下来。

    除了误会威斯克带来的歉疚，楠乐更忧的是，自己这不就成了两个夥伴所说的第三者了？

    威斯克是深Ai亚婵的，这点已无须质疑；如果亚婵得知这个真相，相信她也不会质疑。

    除非能让亚婵继续被蒙在鼓里。

    我怎麽能有这种想法！威斯克是无辜的，亚婵对他的误解也是没必要的，我不能……那麽自私……

    但又何来的勇气说出口？告诉亚婵实情，自己可能将在脱口後的下一秒，被她驳回拥有她的机会。

    怎麽也不想放掉，却也不愿自私的瞒着亚婵；顿时被这阵极剧的矛盾捆住，思绪陷入一团混乱。

    到底怎麽做才是对的？楠乐烦恼到锁紧眉间，手掌掩住双眼。

    「你怎麽还在？」

    听到错愕的这句问话，楠乐放下手，抬头望向巷内。

    与伊娜惊愕的眼神对上，随後发现她身子微颤着；楠乐一顿後，走进巷里。

    脚步停在巨剑旁边，楠乐拿起它，面无表情的说：「回来拿剑。」

    心头正郁闷着，便没打算现在就揭穿伊娜的恶行，於是剑拿了就离开。

    伊娜则等楠乐走远才松了口气。

    「还是小心一点，感觉那个小毛头蛮敏感的。」

    原本和两个夥伴约好，和伊娜谈完就用水晶球联络他们，但楠乐现在真没心情逛街，就没和他们联系。

    需要静一静；真该好好想想自己该怎麽面对真相；决定走出城镇，到宁静的郊外散步，试试能不能平静些心情。

    同个时间，中立区的丝菲雅村。

    独自待在住所，亚婵同样忧着，且她的忧虑已持续了好几天。

    只有窗外月光洒下的微弱光源，让屋里显得昏暗；亚婵坐靠床头，双手轻放於屈膝上，已经静默了好一会儿。

    神情多半淡漠，和着不时而发的轻叹，却也偶尔嘴角g起微微的弧度。

    因为再怎麽忧虑，那张光想就令自己心甜又心暖的俊容，都会不时浮现在脑海里。

    经过十几天的密切接触和相处，已无法否认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对楠乐放了许多感情，并被她的一切深深x1引，不管是她为自己坚忍承受修练的艰辛，还是她言行举止表现出对自己的执着在意，甚至闲暇时那爽朗又嘻皮笑脸的愚蠢模样，都让自己越发的喜欢。

    应该是喜欢，没错吧？

    心底的感觉明明如此真实，也根本找不到藉口逃避已对楠乐倾心的事实，然每当彼此有了更亲近的时机，自己都近乎下意识的选择回避。

    原因正是持续忧着的烦恼……自己真的已经把心腾空了吗？

    这问题，扪心自问的话，亚婵是很想给自己肯定的答案；楠乐在身边时，自己全心全意的只想陪她、了解她、捉弄她；楠乐不在身边时，自己就会想念她、回想她总会含藏情意的眼神举止、回忆她说过的话。

    却又总在最後，想起了威斯克；更明确的说，是想起和他互相眷恋却从未踏实过的那段情。

    纵然没有在一起，但百年的感情肯定很深刻，为何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就把它放了？

    是楠乐对自己的好，填补了那份缺憾吗？那自己不就是把她当成替代？

    这才是亚婵难解的题；因为未解才不敢轻易接受楠乐，就怕到最後会伤了她。

    就算偶会想到威斯克，可心里明明白白的、不再为他有波澜，亚婵仍无法不纠结那份顾虑。

    这些天都是这般，在夜里忧着、想着，最终都以回想当日的楠乐作结。

    当亚婵想起今天h昏时刻的那段，美眸倏地睁亮。

    不由的柔掌轻贴频颤的x口，脑海都是彼此当时就要吻上的画面；要是让楠乐得逞，可就代表自己要把感情交付於她了。

    确实自己那时候也有些情难尽，〝幸好〞最後闪躲掉了；在把那份烦恼解开前，还是矜持住得好。

    至於把持不住的部分，就由它了吧；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回想那片段，欣悦逐渐染上美丽脸庞，最後露齿而笑。

    「小鬼，今天的作为的确过分了。」美美的骂一句之後，亚婵索X不想了，直接下床。

    打算前去楠乐所在的城镇外头，好好地远望她，解解思念。

    亚婵方踏出屋外，就看到薇缇迎面走来。

    「亚婵，你要外出吗？」来到亚婵面前，薇缇笑得淘气：「该不会要去找楠乐？明明下午才陪她好一段时间了。」

    前些天已经告诉薇缇，楠乐T内有和自己一样的闇属X魔力，以及自己要陪楠乐修练的事，也多少透露这阵子和楠乐的亲近，因此亚婵毫不掩饰就笑回：「想她了；她在城里，不方便找她，只是去城外看看她。」

    「你们似乎越处越好了，真替你们开心。」薇缇带笑偏头：「应该快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了吧？」

    被这问题无心撩起这阵子的愁虑，亚婵不禁黯了神sE，还叹了一声。

    听到亚婵的叹息，薇缇收起笑容就关心问道：「你怎麽了？」

    「我……」亚婵迟疑不过三秒，就决定把烦恼说给薇缇知道；已独自烦忧了许久，自然会想找个能倾听的对象。

    而身为nV神後人的薇缇，应该会是个好对象，纵然她没有也无法经历感情事，但她至少是这世上最能客观看彻的人。

    待亚婵说完她的烦恼，薇缇登时可Ai的嘟嘴歪头。

    「没想到总是随心所yu的你，也会有多想的时候。」两句话换来亚婵带笑一瞪，薇缇跟着也露出治癒微笑：「我认为，你和威斯克的感情，只能说长，不能算深。」

    闻言，亚婵睁亮一双大眼，有着困惑也含追问。

    「情感光靠念想是无法延续也无法深刻的；之前你和威斯克因各方面的隔阂，没能和对方互诉情意，连渴望的、简单的亲密都没能表露；时间一长，你们便也习惯了这样的束缚，并不再有那份想守候、触碰甚至单纯想见对方的冲动。」有些严谨的，把对亚婵和威斯克以前的感情看法述出，薇缇渐渐恢复无害的笑，接着将现在的状况，也就是亚婵和楠乐之间的相处，当成支持自己看法的反证：「换成楠乐的话呢，她确实一开始有意隐瞒对你的好感，偏偏又是个藏不住情感的人，才会让你察觉；之後，你们越来越熟识也越来越亲近，她自然不会吝啬表达情意，而你因为和她没有立场隔阂，也很快放下X别上的矛盾，才会一次次被她真挚的言行打动；彼此都是真诚对待，才能造就出一段切实又热烈的感情。」

    将这些客观又不容否定的字句听尽，亚婵的眼神顺而明亮清澈；薇缇这番话里，包含了楠乐教会自己的那件事……倾心之後，目光和心情都会不自觉的追随对方，进而产生亲近的冲动；这当中，只有彼此，不会夹杂第三者。

    简而言之，就只有和楠乐建立起单纯、互相的情Ai，与威斯克毫无关联。

    终於化开这份烦忧，亚婵不禁卸重似的轻叹，随之释然的笑：「我确实自寻烦恼了；谢谢你，薇缇。」

    「你能想透就好。」薇缇顽皮的眨了眨眼：「说不定楠乐早就知道你迟疑不定的原因，只是T贴的没紧b，就等你自己想开；现在已经放下顾虑了，那也不该让楠乐继续等下去了吧？」

    「嗯；我自己也等不及。」迈出洒脱的步伐，亚婵边走边背对薇缇挥了个手：「明天和她见面，我便会告诉她我的心意；在那之前，还是得先解解想见她的念头。」

    目送亚婵走远，知道她执意要去远望楠乐，薇缇露出无害的笑：「呵呵，还真的没办法等呢。」

    真心替找到情感归宿的亚婵开心，即便未来应该会有些不定因素发酵；至少可以肯定，这份情感会越来越真切，也必然深刻到他们不後悔同心筑起。

    城镇南边近郊的一座矮山旁，有一块小溪流过、周围铺着碎石，显得幽静的区域。

    楠乐来到这里，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

    以为可以藉这里的幽静，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最後仍宣告失败，扰着她的难题，未曾从思绪中移除。

    还是说吧？这样对威斯克才公平，大不了以後光明正大的再追求亚婵一次……

    想法方起，楠乐立刻摇头否决。

    不可能的，让给了彼此长达百年以上感情的两人恢复交好，这样的羁绊，自己怎麽可能化解得了?

    选择就此放弃呢？这想法一浮现，就不自觉的表露难受。

    只是想就难过到受不了，哪来的勇气去承受？

    「这麽晚了还跑来外头。」让楠乐光听就不禁一阵悸动，并带着笑意的熟美声音突然传来：「难道是来钓鱼的？就不能和我一起吃素吗？」

    愣愣抬头，楠乐於昏暗中看到一俱纤细黑影，就站在前方一棵巨树上：「亚婵……」

    静止了两秒，一个俐落又优美的前翻，亚婵准确的双脚站稳於楠乐面前。

    没了树荫的遮蔽，那张美YAn倩容在月光的洒落下，确实映入楠乐眼里。

    仍呆看着亚婵，直到她轻g嘴角，楠乐才回过神来：「你怎麽来了？」

    手指轻戳楠乐额头，亚婵轻笑道：「来看你；明知你会在城里，还是想待在望得到你的地方，没想到你晚上还会出城。」

    和这阵子相处的情况一样，亚婵蜻蜓点水的触碰，和间接述出情意的话语，都让楠乐欣悦，但她并未就此放下心中挣扎，反而更剧烈的拉扯起来。

    「怎麽了？」见楠乐眉头渐紧，亚婵偏头看她：「还以为见到我你会很开心；你现在这个表情，是希望我马上离开吗？」

    语毕就作势转身要走，可从开口到做出动作，亚婵都是微笑着；就故意要激楠乐说出心事。

    楠乐起了慌，连忙拉住亚婵的手：「我没那个意思！」

    回过身来，亚婵轻挑细眉：「那就告诉我你在烦恼什麽。」

    「这……唉！」敲了下额头，楠乐焦躁到叉腰，来回踱步。

    根本还没准备好，怎麽开口？

    盯着楠乐走来走去好一会儿，亚婵指尖抚过下唇：「嗯——再让她犹豫下去，那麽下一句话就是〝晚安〞了。」

    意指不想等了，亚婵慢慢走近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楠乐越发慌；到底该不该说？

    近距离停在楠乐身後，亚婵凝视她的背影：「我想知道你在烦恼什麽，好想知道。」

    话语方落，即见楠乐身子一顿。

    「亚婵……」轻轻喊声，楠乐明白自己的焦虑也会传染给她。

    何况她本就有权利知道。

    还是别瞒了吧……

    即使说出口之後，亚婵可能就不再被自己的心情影响、无心在意自己，楠乐还是决定坦白。

    深深一叹，脸上抹了带点期盼的忧郁，楠乐无意看着前方。

    「威斯克是被那个nV人的咒术迷惑住，才会和她发生关系；他会中咒术也是因为过於担心你、在乎你……」

    才脱口，瞬间就苦了，楠乐听到两个退得乾脆的脚步声。

    不管亚婵此时的静默是惊讶错愕，或是想着去找威斯克之前，该对被放弃的自己说什麽，楠乐都不再期待有留住她的机会。

    因为，在亚婵退离的瞬间，内心的荒凉，刹那就b近无望的地步。

    视线模糊得快，楠乐强忍着，不想现在就让眼泪掉下；还得化解此时的沉默、得听亚婵说出对这个真相的想法和决定。

    带上难堪的浅笑，楠乐缓缓转过身去……

    「我要去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