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十点,旭脉办公室虽无人正式上班,但茶水间的灯却亮得异常清楚。
窗外天气晴朗,办公室里却充满“这里正在拍一出谍报剧”的气氛,甚至连空调的嗡嗡声都像在打密码。
徐宛洁提前十分钟抵达,身穿bAng球帽搭外套,宛如谍报片nV主角,手上还拎了一杯中杯无糖拿铁防止紧张过甜。
她没敢带手机,只带了一本笔记本和一块香蕉面包当掩护,像是电影里潜入敌营的第一nV间谍。
茶水间里早已坐着陈美Y,一样穿着标准周末风格的宽松衬衫与高跟凉鞋,神情就像早上去晨间瑜伽回来顺便审人。
但那GU优雅掩不住她眼里那种「我已经知道你在做什麽」的锐利。
她手边放着一包“某牌苏打饼乾”,包装上还写着“特价”,但打开一看早就过期一周,像某种无声的讯息:有些东西,不新鲜但仍有用——甚至更有用,因为它们不会引人注意。
她嘴角轻扬,一边翻动饼乾包装,一边开口:「我知道你在查。」她开门见山,语气像是把刀直接划开窗帘,让yAn光照在秘密上。
她的声音轻巧,却藏着一种冷静掌握局势的压迫感,宛如掂量一把早就磨利的匕首。
宛洁吓到差点把香蕉面包当场咬断。
「你先别急,我不是来抓你的。」她举起双手,像被盘查的学生,「我是来理解整件事的逻辑,然後……然後决定要不要继续装Si。」
陈美Y叹了口气,推了推过期饼乾:「来一片吗?很有怀旧味。」
「怀旧是因为它真的来自过去吧?」
两人对望一眼,突然同时笑出声。但那笑声,像掩盖真相的烟雾。
没有人注意到,陈美Y的手指敲着饼乾盒的节奏,与她手机上的某个未公开聊天群组密码吻合。
她看似闲聊,实则每个字句都在测试宛洁的底线。
她不是怀疑宛洁在查,而是确认她查到哪里了。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机车引擎声,接着出现一个穿着粉红雨衣、手里提着一袋热豆浆和烧饼的身影。
林亚恒探头进来:「欸?你们怎麽穿得像要进行什麽非洲民兵换囚计画?」
「这是临时谍报小组茶叙,你怎麽来了?」宛洁问。
「我原本只是想来拿我昨天忘在办公室的保温杯,结果听到你们在讲饼乾就进来了。」她放下烧饼,开始拆袋子,「我带豆浆,有糖没糖都有,别客气。」
三人一边喝着豆浆,一边交叉b对着手边的笔记与记忆,Ga0笑中却出现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与凝重。
「说真的,旭脉这公司,如果哪天发展出什麽剧本杀游戏,我们三个可以主场演出。」林亚恒说。
「而且是那种公司里的谁在报帐时盖了假章的主题杀。」宛洁补充。
「要不要叫做——《谁动了我的导管标签》?」
陈美Y补刀,一如往常机锋不断,只是这次,她笑得特别深,像是背後藏着什麽计算。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彷佛已经预演过这场对话。
笑声再次在茶水间炸开。但就在欢笑声後的三秒沉默中,三人心底同时浮现一个念头:「该认真了。」
她们开始拟定内部逆查的第一步。
但只有两人是真心在查,另一人——在等待机会回报。
陈美Y负责从品保部资料库调出近五年退货与报废交叉纪录,她每点开一个资料夹都像早已知道资料在哪。
她不是找资料,而是在监控别人找了什麽。
她的截图,不是为了存证,而是为了传给某个看不见的上层。
徐宛洁着手b对文件上旧印章与现任职员签核名单,而林亚恒……主要负责“不被发现的掩护行动”,例如大声唱卡拉OK来掩饰茶水间的小型资料会议,或帮忙拉住经过的魏课长,让另外两人可以溜进旧仓库。
只是谁也没发现,每次林亚恒拖住魏坤明时,对方总是意味深长地朝茶水间看一眼。
魏坤明,一向人称“和蔼的课长”,其实在公司仓储报废系统後台有着极高权限。
他和陈美Y的“不成文默契”已有多年。
传言当年她能从约聘人员火速转正,就是因为在某场盘点报废数据风波中“帮他挡了一刀”。
他们不常公开联系,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互相护航,像棋盘上的车与马,隔空呼应。
他们是这场游戏的设计者,也可能是唯一拥有结局剧本的人。
「我的人生现在好像在玩那种公司版的RPG。」林亚恒说,「主线任务是:存活下去;支线任务:找出谁在把报废品重新贴标签当新品出货。」
行动才展开第二天,转折就来了。
周一上午十点半,徐宛洁刚从影印室出来,手机震动了一下。
妈妈:今天早上有个男生来家里说是你们公司的,说你最近在查什麽内部东西,是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要辞职?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脸sE从米白变成考试卷上被画叉的红。
她立刻打电话回去,妈妈在电话那头紧张兮兮:「他还问你是不是在Ga0什麽违法资料,还叫我帮忙劝你不要乱来……我还以为你升官了怎麽会有人穿衬衫拿资料来按门铃……」
她急忙安抚母亲,同时整个背脊发凉。有人知道她们在查。
而且,那个人已经出现在她家门口。
她开始怀疑,那人,是不是魏课长派来的。
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剧本杀”了。这是真实职场里的密室游戏。
只不过,凶手也许早就在办公室里等她按错开关——或坐在茶水间里,笑着递过一片过期饼乾。
1_10迷阵初起(现场风暴篇)──茶水间的谍对谍与一包过期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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