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屋子中我和元晦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相互发呆。

    此时,天已经不早了,肖寒也熄了灯,作为主人,他理所应当地躺在小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至于他睡没睡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八成醒着,正搁那装睡,以等我和元晦昏睡过去,起来动手。

    我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介于我当时对他的描述,在我那本不成熟的处女作里,我设定肖寒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的一切犯罪活动都是基于欺骗基础上。

    比如他会先诱骗被害者进入他的小屋,然后给他们提供掺有迷药的食物,当被害人被迷昏后他会一劳永逸解决对方,然而他有时也会为了刻意追求刺激,不迷昏被害者,而是等被害者昏睡过去在动手。

    我一直认为这是我基于肖寒的性格特点,为他做出来的设定中最合情合理的。

    但真当我进入这个故事后,我才发现这也太受罪了。

    这间存在即是不合理的小木屋有且只有一张床,肖寒睡床,我和元晦就要挤在沙发上过夜,但是这张沙发小的可怜,两个成年男性并排坐着都觉着挤。

    光挤就不说了,山里夜晚很凉,木屋又不防风,风顺着门缝、窗缝吹进来,冻得我上下牙齿都打架了。

    如此的恶略的环境,能睡着也是人才,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敢写出来有遇难者可以在这间屋子昏睡过去的。

    我被我当时的情节设定尬的想抠脚之际,元晦火上浇油:“你当时写这本时为什么不将这间屋子安排的大一点,多整几个房间,然后在安排一下暖气什么的。”

    我被气笑了,道:“你见过木屋里装暖气的吗?”

    元晦戳我肺管子,道:“你的木屋在没有发电机,不拉电线的情况下都能通电,来个暖气也不是不可以。”

    我自暴自弃,道:“谁叫我当时已经没有写了,现在能怎么办?至于你,如果实在冷的慌,那就过来些,我俩在挤挤,说不定你能暖和点。”

    “哼!”元晦冷哼一声,闹脾气道:“我才不要和你贴贴呢!你还是把你的贴贴留给肖寒吧。”

    我清楚他的别扭的性格,猜出他指不定又因为什么想多了,搁那暗暗纠结他和肖寒谁对我而言比较重要,不由道:“你不会还在纠结你和他对我而言谁比较重要这件事吧。”

    “我没有纠结。”元晦口是心非了一番后,不冷不淡丢下一句:“你从刚开始就一直盯着人家看,都这样了,正确答案不都已经摆到我面前了,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解释:“我只是在看他睡没睡着。”

    元晦:“这有什么好看的,他这会不正等着我俩先睡过去起来动手,怎么可能睡得着。”

    “理是这个理,”我认可他所言的同时,话锋一转问:“不过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非要跟他回来?”

    元晦:“因为我想来和他比较一下我俩谁比较厉害。”

    我问:“我看着像个傻子吗?”

    元晦:“这怎么可能,你看着挺聪明的。”

    我直言:“既然如此,那你觉着会信你的话吗?”

    “……”元晦被噎住,他语塞一会后,道:“你知道的,男人之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嗯。”我点头,示意道:“继续,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更好的理由。”

    元晦再次被噎住,不过他可不是一个轻易缴械的人,他有着一套应对不同人、不同场景都无往不利的哲学。

    比如面对我的逼问,他感到没有办法敷衍下去时,便立刻换了副嘴脸,开始胡搅蛮缠,扯着嗓子喊道:“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是不是那个肖寒出现后,你发现他比我更好,所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节节走低了。”

    他这一喊,我措手不及,而肖寒别说装睡,那怕他是个死人也要被惊醒。

    果然,肖寒幽幽从床上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是这会也没开灯,黑灯瞎火的,他是不是真的睡眼惺忪谁也不在意。

    肖寒装无知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怎么吵起来了?”

    肖寒的戏很假,假到我都没眼看了,以至于我都懒得搭理他,直接问元晦:“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晦跟肖寒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处处流露虚假,一个随随便便演一下看着都真的不能在真。

    以至于他哭天抹泪的控诉竟然给我弄不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胡溜:“你个陈世美、负心汉,三心二意,两面三刀就不说了,除了看上肖先生嫌弃我外,竟然还威胁我,让我帮你制住肖先生,以实现你肮脏的欲望。”

    “……”

    我无话可说,除了看着元晦表演,只能不住翻白眼,不是我说,元晦的人设天上有地下无,光那张脸,就足以让肖寒拍马追赶,所以只要不眼瞎就都不会信元晦鬼话。

    但是肖寒眼神就不太好,他信了元晦的鬼话,怒气冲冲道:“你……你……你竟然敢打我的主意,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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