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作里的疯子登场 元晦更强大、更完美、更漂亮

    那亮光转瞬即逝,山林很快就又恢复成了漆黑一片的情况。

    我本人的精神情况并不是十分理想,我患有严重的失眠,长时间失眠偶尔会让我出现幻视,所以我不是很确定我一定看到了亮光。

    于是,我向元晦征求道:“我刚刚在山林里看到了一道亮光,你有看见吗?”

    元晦神色肃穆,一直紧紧盯着山林,道:“那不是什么亮光,只是手电筒的灯光在闪烁而已。”

    “啊?”

    我茫然。

    元晦:“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个人在。”

    我质疑:“这种荒郊野外,又是大雨,怎能可能会有其他人在?”

    元晦指出:“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我的小创造者,你有没有写过一本凶手会于雨夜游荡,猎杀迷失在荒野中的过路人的。”

    被他这么一问,我立刻想起来了我那本失败的处女作,在那本里,我描写了一个因为工作不顺、又被男朋友和闺蜜同时背叛而驾车散心的女子,半路上车子抛锚,被困在荒郊野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时,一个自称是鸟类协会会员,来山上保护鸟类时因为突然下大雨被迫停留的男子。

    就跟所有悬疑的套路一样,那个自称鸟类协会会员的男人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他专门挑大雨的夜晚在荒山里游荡,寻找过路的单身人,为他们提供帮助,降低他们的心里防备,然后在将他们骗到事先准备好的屋子里,残忍地将他们杀害。

    这个人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元晦的原型,在后续的创作里,我原封不动地保持了雨夜出行的这个特点给元晦。

    只不过元晦比他更完美、更强大、更漂亮。

    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告诉元晦,所以我沉默了一会,又稍微组织了下语言,道:“我记得他,但是他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联系?”

    “你的笔下创造了太多人,而我们这些诞生于你笔下的人物或许对于你而言并不那么关键,所以你并不记得我们每一个人。”元晦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太满意地嘟囔道:“这都哪跟哪啊?”

    元晦歪着头悲伤地道:“你在创作他是为他设计了一个桥段,就跟我每每出现时总是会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一样,他也会持有一支手电筒,并且他在选定目标后,会对着猎物所在的方向亮三次灯,这三次灯两快一慢,两明一暗,很好分辨。”

    “啊?”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头。

    元晦说得对,我的确已经将他遗忘了大半,更何况我当时那些灵机一动的小桥段,它们早就被我抛之脑后了。

    元晦自我嘲讽道:“即便他是你笔下的第一个人物也逃不过被你遗忘的宿命,更何况我,这个既不是最后一个也不是第一个的普通存在,又怎么可能在你心里留下映象呢?”

    我一言难尽地轻啧一声,有点怨恨自己为什么在写他时为了让他疯子天才的形象更立体为他设计了一个喜欢感秋伤月的性格。

    他这做什么之前都要先感慨一番的毛病真是给我整不会了。

    咱现在这种处境是感慨如此没有意义的事的最佳时期吗?

    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他说我处女作里的这位疯子在选定目标后会明灯,而我没看错的话,那家伙之前已经明灯了,所以我们都成人猎物了,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而是先感慨一番,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哥们。”我翻着白眼,道:“咱是不是先考虑一下我们要怎么脱身,至于脱身之后,我们是不是要想想为什么又一个我笔下的人物出现在了现实里,而不是搁这讨论我记得谁不记得谁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元晦辩驳:“讨论能否被创造者记住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我已经懒得深究了,因为我觉着我在和他扯下去,我处女作里的那个疯子都做好准备出现在我俩面前,这问题还没争出个一二三。

    我不在理元晦,自言自语:“我记着他不是只会对独身的过路者动手吗?为什么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他还出现?”

    元晦:“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一下。”

    我又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他这种疯子遇上了我跑都来不及,还跑去问他为什么这次不挑独身路人动手而是改选择一对下手了吗?”

    “问题是他已经过来了,你没有机会跑了。”

    元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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