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暗加剧了我呼吸不上来的痛苦,我张大嘴巴,滑稽又可笑地不停喘息着。
元晦视若无睹,道:“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的小创造者。”
我歇斯底里道:“我现在都快死了,你却让我不要紧张。”
元晦不以为意:“我的小创造者,你忘记了吗?我们的这个世界是一本,身为已经被命定好结局的书中角色,作者不写死你,你又怎么可能会死?”
虽然他从出现的那刻起,我的世界就已经扭曲成了现实魔幻主义,短短数个小时内这些光怪陆离的遭遇无一不在昭示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但是被堵住呼吸道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又一次怀疑他的话。
“可是……”我试图反驳。
“没什么好可是的。”元晦将我打断,并提示我:“我的小创造者,我想你应该也有常识吧,真正濒临窒息的人能够像你这样活蹦乱跳的讲话吗?”
被他一问,我那已经烟消云散了的理智重新凝聚。
理智恢复,我开始重新思考我这短短数个小时内的经历,我猛然发现从被认定为疯子到送入疯人院,所有的一切都像场荒唐的闹剧,明明那么不合理却没有任何人质疑,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为了舞台剧呈现的效果,仓促的推动着故事按照原初的剧本发展。
以至于作为这起荒唐剧主角的我,明明已经违背了剧本设定,从原本荒草萋萋的小路调头走上了另外一条可能阳光明媚的康庄大道,为了弥补这中间的偏差,那只推动我向前的手留下了一连串荒诞不羁的现实。
就比如我被空气噎到快窒息,再比如我明明已经快要意识不清,却依然能准确无误地听清元晦所言。
“为……为什么会这样……”
我困惑不解。
元晦莞尔,“我的亲爱的小创造者,这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就跟我总是不断跟你强调的那句话,我是你笔下的人物,你是另外一个作者笔下的人物,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大的舞台剧,我们的人生是被人书写好的,身为舞台上的提线木偶不逃出舞台又怎么可能自己决定可以做什么。”
话被元晦说得太绕,以至于我听完后,一时半会竟然没回过味来,只能茫然地眨着眼睛。
元晦手掌尚未离开我的眼睛,所以我每当我眨眼,睫毛拂过他的手掌时,他都会敏感的颤栗一下。
一来二去,他可能受不住了,缓缓松开手。
光线重新涌入视野,我被刺的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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