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如此也就罢了,连萧启等人也是如此,每日四人中必有一人在汀泉小筑中守着她,弄得妙妙哭笑不得。
“小哥!你太过分了!”
再一次被拦在水阁的长廊外,妙妙无奈地抗议道:“我只是想去外面走动走动,又不出兰苑,你也不允,我要闷死啦。”
她也知道前些日子的意外让家人担心了,可她连在兰苑都没有人身自由,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你们该不是打算把我关一辈子吧?!”
“那倒不至于,”萧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坏笑道:“等外面处理干净了,自然会放你出去,现在嘛,你就乖乖听话,啊!”
“小哥给你买甜糕吃!”小时候萧澄哄骗想下山的妙妙时,惯爱用这招,如今也还是没变。
这是又把她当小孩子了。
妙妙鼓了鼓双颊:“我听柳柳说,你们已经把布公公从奉天门带回来了?我想去看看。”
不提布仇还好,提到他,萧澄脸色顿时阴如怒海,“见那个腌臜老东西做什么,凭白脏了耳朵、污了眼睛。”
妙妙:“我有事要问他。”
阿启提过,她发现的那处地宫果然就是魂殿余孽藏匿之处,那日大部分都被她的毒粉放倒了,还有不少死在了她最后的杀招之下。
剩下的漏网之鱼,也都被他和小哥一扫而光了。
包括当时隐在暗处的布仇,也一并被逮了回来,只是被抓至今半字不吐,死不开口。
她想要去问问,为何他会对出入魂殿的路如此熟悉,也想问问他,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她这些日子也不是白混过去的,清醒之后,她将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细细想了好多遍,从中发现了一个最大的疑点——布仇为何要杀她?
那日他语气中那莫大的敌意她听得清清楚楚,他急着取她性命,甚至都不允那鬼面人多说半字。
虽然她是跟着他进的山洞,可他当时应该并不知道,从头到尾自己与他并未碰过面,他没有杀他的理由,而且她自认与他、与景德帝并无生死之仇,为何他从第一次见面起,便对她戒慎非常?
即使当初在外祖墓前的一番言行在世人眼中实属大不敬,以及后来对皇室中人种种不留情面的作为,都没招来皇帝一丝问罪之意,他一个皇帝跟前的老太监,总不能是替主子鸣不平吧?
柳柳闲聊时曾万分鄙夷的提起,她是文家后人,不管景德帝虚情假意中如何虚伪,他也担不起文家后人死在平安京的骂名,只有她活得好好的,他才能继续用对她的纵容与宽佑,来彰显自己善待忠臣之后的美名。
那为何,她只是无意中闯进了处地宫,布仇便要令那鬼面人杀了她?
除非,是怕她撞破了什么秘密,一个比文家后人死在京城还要更难收场的秘密。
她的直觉告诉她,或许要解开这一切的迷团,布仇才是关键。
既然柳柳说布仇从被抓至今一言不发,那或许见了她,会有些异动也说不定吧。
萧澄咬了咬后槽牙,依然拦在妙妙身前:“我们自有办法让他开口必死之人,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就别管了!”
妙妙想的,他们又何尝想不到,更何况……
想到他们在云山中所查出来的一切,足够布仇,还有他背后之人,死一万次了。
“他们敢做下这般丧尽天良的事,如意山庄自会向他们讨回这笔血债。”
妙妙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话中森森冷意,再想到这几日异常忙碌的萧启和林奚,连柳烟罗都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办似的……
“小哥,外面出了什么事吗?”
萧澄哈哈:“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
骗人,兰苑上空这几日飞来飞去的信鸽都够开桌百鸽宴了,当她是看不到吗?
知道如今也问不出什么来,妙妙退而求其次,再次央求道:“那我去看看三七总可以吧?”
三七在魂殿待了那么久,又是专职探听消息的,或许从她那里,也能问出些什么。
三七?
谁??
见他一脸迷茫,妙妙无奈提醒道:“就是我救回来的那个女子。”
“她啊……也是一问三不知,见了有什么用?”
萧澄撇了撇嘴,有心想再拦,可见妹妹眼巴巴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这些日子也确实关她关得狠了……
“好吧,但是只准待一会,最多半个时辰!”
左右就在兰苑中,有他随身跟着,当不会有事。
“小哥,你越来越像秋嬷嬷啦。”
“小丫头,敢嫌我唠叨!”
兄妹俩一前一后追逐着蹦上湖岸,洒落一池欢笑。
萧澄领着妙妙在兰苑七绕八绕,穿过重重庭院后,才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前。
“就住这?”
妙妙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被爬山虎盖了大半山墙的萧瑟小院,兰苑里还有这么破败荒凉的地方,可真是不容易。
萧澄清咳一声,嘟囔道:“有的住就不错了。”
这还是妙妙醒来后才有的待遇,要知道,之前这女人可是一直被扔在地牢里的。
那日在云山,他们到的时候妙妙只唤了声阿启便没了知觉,他们急着救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个身份不明的人。
要不是当时看她身上有妙妙给的伤药,她早就一并被怒到极点的萧启给活剥了。
因为妙妙一直未醒,她又什么都不肯说,便一直被关在地牢之中,比其他魂殿杀手幸运的是,并未受刑,只是被单独扔在了一间单独的囚室里。
直到几日前妙妙醒来,证实了这女子是她从魂殿中救出来的,林奚这才将她安置到这间小院,却并未全然相信她,魂殿出来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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