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罗顿时脑子一空!
魂殿?还是三皇子?大长公主?
哪个王八羔子在她眼皮底下将人掳走了?
“伙计,这坐的人呢?!”
柳烟罗一声怒喝,唬得刘全连忙抖着嗓音滚了过来,“这位客人,与您同桌那位姑娘是自己走的,就在您喂三皇子……呃,不是,就您和三皇子说话的功夫,她顺着这窗户跳出去了……”
“那位姑娘还让我转告您,她有事要办,让您先自己回家……不用担心……”
刘全抚着呯呯直跳的小心脏,瞧着柳烟罗的眼神中尚有惊色,方才那姑娘交待完这些话,便从窗子噌地一下窜了出去,嗖地一声就没影了,可把他给吓坏了。
怪不得表叔让他照顾好这二位姑娘,这哪是弱质千金,分明是传闻中神出鬼没的江湖高手啊。
这么高的窗户,那样娇滴滴的小娘子,说跳就跳,说飞就飞……
那眼前这个凶巴巴的,连三皇子都敢追着打的姑娘……岂不是更厉害?!
柳烟罗跺脚:这丫头,定是听了皇城军要封山的消息,跑去找萧启了!
柳烟罗气得不行,可眼下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她轻功又不如妙妙,现在去追已是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匆匆扔下饭钱,赶回兰苑报信。
直到她出了门,刘全才松了一口大气,连手中远超饭钱的银子都安抚不了他受惊的小心脏。
终于走了……这姑娘方才盯得他的眼神仿佛是吃人!
万一他哪句说错了,还不被拎起来丢到楼外摔成肉饼?
柳烟罗心忧妙妙,全力奔回兰苑,并未注意到,有一个人自太白楼便一路尾随着她,直到远远见她进了兰苑大门,等了半晌后才转身悄然离去。
兰苑中,二皇子苍白的面色比平时更惨淡了几分,下颚绷得有些紧,正努力忍受着体内传来的阵阵钝痛。
他的上身此时正裸露在外,瘦削的胸膛上还有几处未曾痊愈的伤痕,是上次刺杀时留下的伤,而仔细看,他近心处的皮下竟似有一活物,在一点一点的躁动着。
良外,那躁动才移至右臂,最后从腕间的一处小血口中爬了出来。
古奇英探手将它掂在指尖:“成了。”
那是一条指甲盖大小的虫子,通体雪白,即使刚在人的身体内溜了一圈出来,却仍干干净净的,不曾沾上半丝血色。
只是不知是不是有些营养过剩,这虫子着实胖了些,圆滚滚地分不清头尾,团在古奇英的指尖乖觉地一动不动,像个白团子竟有几分可爱。
二皇子面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也勉强笑了笑,只要想到这小东西刚刚在他体内沿着血脉爬了大半日,再可爱也掩不去它带来的那种噬骨疼痛。
林奚将衣物递给他,眉间微蹙看向对面仍在把弄着胖虫子的古奇英:“古叔,如何?”
“毒已经解了。”古奇英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很是不以为意:“最多身子虚些,接下来好生养着吧。”
左右这人平日里也病惯了,养病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熟能生巧嘛。
二皇子整理好衣物,恭敬地起身行礼,“多谢古大侠,有劳了。”
“要谢就谢奚儿吧,走了。”
古奇英本就不耐俗礼,更不喜欢姓林的,便是对着素来与林奚亲厚的二皇子也没什么好脸色,收起蛊虫便要走,林奚向二皇子点头示意后,也随他出了门。
“古叔,这次让你为难了。”
林奚也知道古奇英不喜欢皇室中人,不过这次情况特殊。
二皇子先前遇刺时,那刺客的剑上竟淬了毒,颇为难缠,而且二皇子体内早有寒疾,太医不敢用重药,林奚这才想到了古奇英手中这条可吞万毒的药蛊。
以药蛊入体,吞掉在体内随血脉四处肆虐的毒素,再反哺以药蛊的虫涎,不仅不会损及人体根本,反而还能滋补经脉,补足血气,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古奇英哼哼,不太开心:“为了这点小事,也值当让金雕专门将我找回来!”
他在云山中蹲了大半个月,为的就是查清楚血虫来历,不想金雕竟一路寻来,他还以为是林奚几个出了事,一路紧赶慢赶跑回来,没想到居然是为了给姓林的解毒……
早知道,就不跑那么快了!
林奚知他心中不愿,负着手伴他缓缓前行,哄道:“二哥身子不好,又因我之故落下了寒疾,我自当尽心。”
“奚儿,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欠任何人的!”
这话古奇英就不爱听了,林承绍的病弱之症早就有,便是当年没有下冰湖救林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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