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醉後说溜嘴的秘密(1)

    松苑区，松福天下社区B栋18楼，下午四点。

    书房内，木质书桌上堆满了卷宗与笔记本，昏h的台灯光晕洒在许孟晨的无框眼镜上，映出他专注的凤眼。

    他的身上是一件简单的白sE毛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许孟晨正专注地看着上次庭审的纪录，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了Line讯息的提示音。

    〔瑞：刚才谢谢你陪我遛瑞瑞，下星期的庭审别太累。〕

    许孟晨的目光从卷宗上移开，落在手机萤幕上那条来自裴昀瑞的讯息。

    看到「瑞」这个昵称和那句简单却透着关心的话，他的凤眼微微弯起，嘴角g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酒窝若隐若现。

    桔梗花费洛蒙在书房里悄然散开，清新中带着一丝甜意，像是春日午後的花香，与桌上的檀木香气交织。

    他拿起手机，指尖轻轻滑过萤幕，像是想触碰那句话背後的温度。

    他低声喃喃：「瑞瑞，你终於主动了一回。」语气里带着一丝满足，却又藏着更多的期待。

    他迅速回覆了一条讯息：

    〔晨：谢谢你的关心，瑞瑞。庭审我会加油，改天再一起遛瑞瑞？〕

    许孟晨发出讯息後，并没有立刻将手机放下，而是目光柔和地停留在对话页面。

    他能想像到裴昀瑞收到讯息时，会露出怎样慌乱又可Ai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g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书房里，桔梗花的费洛蒙变得更加浓郁，带着一丝愉悦的甜意，弥漫在空气中。

    约莫过了十分钟，手机萤幕再次亮起。

    〔瑞：好、好吧……如果我那天没事的话。〕

    看到裴昀瑞吞吞吐吐的回覆，许孟晨轻笑出声，酒窝在脸颊上清晰可见。

    这就是他认识的裴昀瑞啊，即便过了这麽多年，那份独有的迟钝与害羞依旧如初。

    他指尖轻点，迅速回覆：

    〔晨：我等你。〕

    他没再多说，只是将手机放在一旁，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桌上的卷宗。

    此刻那些冰冷的法律条文和案件记录，在他眼中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柔和的sE彩。

    下午五点，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哥，我回来了！」一道带着yAn光气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GU浓郁的巧克力饼乾味的费洛蒙便充斥了整个客厅，那是许孟暄下班回家的标志。

    许孟暄踢掉运动鞋，随手将包挂在玄关的挂g上，直奔书房。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许孟晨坐在书桌前，虽然在看卷宗，但嘴角那抹怎麽也压不下去的温柔笑意，还有书房里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甜腻桔梗花费洛蒙，都让许孟暄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哇！哥，你今天怎麽回事？书房里怎麽这麽甜？你谈恋Ai了？」许孟暄夸张地嗅了嗅空气，一双眼睛紧盯着许孟晨，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揶揄。

    他的巧克力饼乾费洛蒙也因为兴奋而更加浓郁，几乎把桔梗花的甜味都带上了一层烘焙的温暖。

    许孟晨抬头，轻咳一声，试图收敛脸上的笑意，却徒劳无功。

    「胡说什麽。」他语气平静，但耳根却微微泛红。

    「还装傻？你那表情，写满了恋Ai了三个大字好吗！」许孟暄直接走到书桌旁，弯下腰，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许孟晨的肩膀，「说！是哪个Omega让冰山法官融化了？我还是第一次闻到你费洛蒙甜成这样！」

    被弟弟一语道破心事，许孟晨无奈地放下笔。

    他知道许孟暄向来敏锐，尤其是在他情感方面。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麽好隐瞒的。

    他深x1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许孟暄：「你还记得我国中那个姓裴的同学吗？」

    许孟暄歪了歪头，想了一下，随後眼睛猛地睁大：「裴……裴昀瑞？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贺晨熠他们一群教练在路喵咖啡聚会喝醉，叫我去扛他，然後我在柜台看到的那个可Ai的店员？」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你居然找时间去见他了？」

    「嗯。」许孟晨点头，简洁地回答：「前天晚上见到了，昨天一起吃了午餐。今天我休假，和他一起去楠城公园遛猫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而且，我还跟他要到了Line。」

    许孟暄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颗J蛋，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狂喜。

    「天啊！哥！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十几年没见，一见面就进展神速啊！」他忍不住兴奋地拍了拍许孟晨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许孟晨的身T晃了晃。

    「什麽进展神速……」许孟晨忍不住皱眉，但语气中没有丝毫责备，反而带着一丝浅笑，「只是叙旧而已。」

    「只是叙旧？」许孟暄挑眉，再次夸张地嗅了嗅书房里的甜味，「你的桔梗花都要开满整座花园了，这叫叙旧？哥，你别骗我了，你肯定从国中就喜欢人家吧？不然怎麽会这麽多年还记得那麽清楚，一见面就这麽……主动？」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孟晨。

    被弟弟戳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许孟晨的脸颊终於彻底红了起来。

    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将目光投向窗外，但嘴角那抹止不住的笑意，却彻底出卖了他。

    「你知道就好。」许孟晨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命般的温柔，而他周围的桔梗花费洛蒙也似乎更甜了几分。

    就在这时，许孟晨的手机萤幕再次亮起。

    他拿起手机一看，凤眼微微睁大，嘴角g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怎麽了？是裴昀瑞吗？」许孟暄好奇地凑过头来，脸上写满了八卦。

    许孟晨点了点头，将手机萤幕转向弟弟。「他邀请我加入一个群组。」

    许孟暄定睛一看，萤幕上显示着一个Line群组邀请，群组名称赫然是：「松苑的大家」，旁边还标注着「温若薰创的」。

    「哇塞！这是国中同学的群组吧？」许孟暄惊呼一声，眼神亮得像探照灯，「哥，这根本是助攻啊！裴昀瑞是多想把你拉进他的生活圈啊？这下你想跑都跑不掉了！」他兴奋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巧克力饼乾费洛蒙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飘散，带着烘焙後的浓郁香甜。

    许孟晨的凤眼深处藏着一抹愉悦，但表面仍维持着一贯的沉稳。

    「别乱说，可能只是方便联络而已。」尽管嘴上这麽说，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加入」。

    群组讯息瞬间涌现，大部分是老同学的闲聊和各种贴图。

    许孟晨扫了一眼，很快就找到裴昀瑞的头像，他刚才发了一句：「欢迎许孟晨加入！」後面还跟着一个害羞的表情符号。

    许孟晨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连忙发了一句：「大家好，我是许孟晨。」

    讯息刚发出去，群组里立刻热闹起来。

    〔温若薰：哇靠！孟晨？你怎麽会在这里？裴小瑞，这是你邀请的吗？〕

    〔连奕谦：孟晨？有生之年啊！终於等到你了！〕

    〔贺晨熠：孟晨哥！欢迎欢迎！下次一起约打球啊！〕

    〔麦永岑：天哪！是许孟晨！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上线了！〕

    看到老同学们的热情反应，许孟晨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这十几年来，他刻意保持着距离，生活重心除了学业就是工作，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国中同学。

    而现在，因为裴昀瑞，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

    「你看吧，哥！这就是命运啊！」许孟暄见状，笑得更开心了，「裴昀瑞这不是认可你了吗？连老同学都来帮忙制造机会了。」他挤眉弄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说真的，哥，你当年到底为什麽会忘记跟裴昀瑞要电话啊？害人家等了你这麽多年。」

    许孟晨的表情僵了一下，这点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和懊悔。

    他抬手r0u了r0u眉心，桔梗花费洛蒙的甜意中多了一丝无奈。

    「我……我当时太紧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顾着搬家的事情。」他低声解释，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而且当时的通讯方式也不像现在这麽方便，没有Line这种东西。」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科技的错。」许孟暄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却透着一丝认真，「不过现在好了，老天都帮你了。哥，这次你可得抓紧机会，别再错过了。」

    许孟晨收回手机，将目光重新投向弟弟，凤眼中的温柔与坚定显而易见。

    「不会的，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了。」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桔梗花费洛蒙也随着他的决心变得更加沉稳而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