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演唱会在安可曲《我要的幸福》唱完後,划下完美句点。我打算直接载她回桃园。
「你把地址输入一下。」我拿出手机开导航,叫她输入地址。
「载我去北车就好了啊。」她说着。
「输入就对了。」我说。「我对你家没兴趣,只是想确认你的人身安全而已。」
「我怎麽觉得,跟不熟的大哥在一起,b较不安全?」
「早知道刚在山上就应该把你丢包,省得现在还要被怀疑人品。」我哼了一声,有点不爽。「北车,是吧?」
她坐在副驾驶座,看我的冷脸,就嬉皮笑脸地笑了出来:「大哥,你很难开玩笑欸。」
「简直白载你了。」我碎碎念。好心带她去yAn明山玩,竟然换来一句我们不熟。「不熟的妹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载你去北车喔。」
她见我那麽冷酷的模样,赶紧把她住家地址输入手机,我直接开上国道。
虽然是夜晚,但是这个路段一向车流量多,有点难开,灯光也很刺眼。我开始头晕目眩,明明没有开空调,却有GU寒意窜进身T里。
一路上,她重复播放着《我要的幸福》,我驾驶着车辆,却有点坐立难安,歌也听不下去,只好把音乐转小。
她没察觉我的异样,还是哼着、唱着《我要的幸福》,最後问我:「大哥,你对於幸福的定义是什麽?」
我有点分心,随口回她:「应该是,能够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她不服气,觉得自己有理,说:「我买四张票,也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我深x1一口气,有点不耐烦:「花钱找的快乐,通常很短暂。」
她打算跟我辩到底,继续说:「我紧紧记在脑海里了,不会忘记这两场演唱会。」
我有点JiNg神不济,r0u了太yAnx,本来不想聊了,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少唱一首歌,你知道吗?」
「有吗?」她开始计算今天演唱会的歌曲,然後说她不知道哪一首没唱到。
我无奈一叹:「唉,你刚才说会牢牢记在脑海里,才过一小时,就忘得差不多。」
她说不过我,想让我直接揭晓谜底。
根本画错重点,少唱哪一首根本不重要,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多巴胺能让人有幸福感,但是很短暂又容易上瘾,久了就得付出代价。」
「你直接告诉我,少哪一首不就得了!」她根本是标准的脑羞成怒,居然开始发火了。
她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麽。也是,我是一个无趣的大哥,一个Ai说教的大哥。
一路上她一直卢着我要答案,我开始觉得头痛。
歌词最後的「幸福、我要的幸福」让我好烦躁,脑袋嗡嗡乱响,好不容易下了交流道,撑着身T的不适,开到她家楼下。
她到家,啪啦一声就冲下车,我整个人趴倒在驾驶座,她就上楼去了。
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
我是怎麽了?这里是哪里?我为什麽在这里?
身T好像被绑了铁块,眼睛也睁不开。
「大哥,你怎麽了大哥?」
她急忙敲我的车窗,我没有回应她,她进了副驾驶座,m0了我的脸跟头。
「好烫!」她说。「大哥你在发烧。」
她一直叫我,我觉得她好吵,很想叫她闭嘴,让我好好睡觉。
「大哥,你不要吓我。」她急得差点要哭出来,在车子里面一顿折腾,最後我被她丢出驾驶座,连拖带拉,塞进她那小小的套房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她的床上。我醒来一翻身,就差点掉下床。
「这床也太小了。」
我觉得腰酸背痛,回头看她蜷曲着身子,身上盖着外套,在角落睡觉。
「睡得跟像小猪一样。」我把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拿开,盖在她身上。
屋内蛮暗的,我看时间,是凌晨六点多。感觉身T已经不烫了。
不过我眼前的星星海是怎麽一回事?这些数量也太多,根本把天花板贴成银河系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她在被窝里面出声。「好像你的身T??」
连做梦都在唱歌,我真服了她。
「大哥??大哥??」她边喊边哭,喊得我以为,是出了什麽事。
我起身上厕所,开了浴室灯,穿着她小小的止滑拖鞋,被她挂在浴室的内衣K给吓到。
内衣是松的,内K是破的,我出浴室,又踩到她乱丢的袜子。
「她这算是什麽生活?」
她屋里大概只有一条被子,昨天晚上都给我盖了,她打了一个喷嚏,然後不动如山继续睡着。
我走近她的书桌,看到导游领队考照参考书,旁边还有一把六十一键电子琴横放在地上。
看来她真的会弹琴,但是书桌位置太小没地方放,所以才随便丢着。
难怪她去我家会唱「我要一所大房子」。不是我家大,是她家太拥挤了。
我找不到我手机,在床上的角落只看到她的手机,我下意识用自己的密码6789解锁,居然解开了。
桌布是她跟我在yAn明山的自拍照。其实我根本不晓得她有拍这张照片。
照片里她是掌镜者,我在後方弹吉他,逆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是一张很唯美的照片。
我发誓没有要窥探她的yingsi,我只是要拿来找我的手机而已。
我打了LINE给自己,发现我的手机跟车钥匙都丢在玄关。
不过我这波C作把她弄醒了,赶紧把她的手机丢回去。
「大哥你醒啦?」她睡眼惺忪地问我。
「嗯。」
她伸伸懒腰,问我怎麽不多睡一点,她看手机才刚要七点,今天星期日不用上班,是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
「你安全到家的话,我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回台北了。」
我在玄关把属於我的东西带走,她说:「欸你昨天晚上发烧,身T好了吗?为什麽那麽急着走?」
我简单说了「那就先这样」便离开她家,到了楼下才发现,我的车子不见了,地上只留下粉笔记号。
OhNo──这不是我要的幸福!
我开车那麽久,连红线都不敢压,拖吊场都不知道怎麽走,可以说是优良驾驶在案。
这种幸福,何其有「幸」,简直三生有「幸」。
我的头好晕,阿弥陀佛,拜托别闹了!
《6789》第七曲我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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